陳氏此時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後頸還疼得不行。
她記得昨夜偷偷派人給外面遞了消息,然後就看到有人來救她了。
可還沒開始高興,那個人居然上來就給自己後頸一手刀。
她就這樣暈了過去,直到現在才醒。
她捂著生疼的後頸坐了起來。
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一片漆黑的地方,周圍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她不知道這是哪,站起來摸索著向前走,想找到出去的路。
走了十步左右,她發現了一堵牆壁,她上下摸索了幾下,又摸著牆壁繞了一圈。
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是又被關起來了。
她順著牆壁做了下來,心裡正想著是不是蘇漾派人將她關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突然打開了,一束光亮照了進來,剛好照在陳氏的身上。
她趕忙伸手攔住突然射進來照在自己臉上的光。
好一會兒後她才拿開手,看到來人後她一臉怒容。
咬牙切齒地開口道:「是你把我關在這的?侯爺還沒給我休書呢,我就還是侯府的姨娘,你居然敢做出這種綁架侯府姨娘的事。」
蘇漾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將離。
她並沒有讓凌景陌跟進來,讓他先回去自己帶著將離進來了。
陳氏見蘇漾不說話又開口道:「你敢殺了我嗎,我告訴你,我可不止是侯府姨娘,將來雅兒當了皇后,我還是皇后生母,你若識趣就快點將我放了。」
蘇漾依舊沒說話,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現在她這表情倒和凌景陌像了個十成十。
外面有小護衛不知從哪搬來了個椅子,將離接過後放到了蘇漾的身後,蘇漾也順勢坐到了椅子上。
靠在椅背上懶懶地看著陳氏的表演。
陳氏是跪坐在地上的,蘇漾就這樣坐著看陳氏,真的像在看一個跳樑小丑。
見蘇漾依舊不開口,陳氏只覺得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蘇漾此時的氣勢很強,就這樣坐著,陳氏竟還有種她睥睨天下的錯覺。
隨後她立馬甩出了腦中的想法,賀湘意生的小賤人怎麼可能配坐在那個位置睥睨天下。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最好儘早放了我,賀湘意當初鬥不過我,你更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蘇漾越看陳氏越覺得像看傻子,想不通娘親當年到底是多純善,怎麼會被這種智商的人給害死了。
「你是東霄國探子吧,所以才會害我娘和我祖母?」蘇漾淡淡地說道。
陳氏依舊一臉怒容,蘇漾並未從她臉上看到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難道自己猜錯了,她不是東霄國人,那為何東霄國人會幫助她?
這下輪到陳氏不說話了,眼神一直盯著蘇漾,仿佛要將蘇漾盯出個洞來。
「我居然沒注意到你的紅斑都好了,看來你身後那人的確不簡單啊。」
陳氏突然暴呵出聲:「賤人,果然是你,是你害我和雅雅長了這種髒東西。」
蘇漾掏了掏耳朵:「嘶,這麼大聲幹嘛,還有你怎麼張口閉口就賤人賤人的,你很賤嗎?」
隨後又轉頭看向將離道:「她很賤嗎?」
將離強忍住笑意開口道:「回王妃,屬下不知道。」
陳氏見蘇漾如此羞辱自己,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但她知道自己不是蘇漾的對手,再加上蘇漾身旁有個將離,她更不敢動手了。
只能自己安慰自己,等出去後定要將蘇漾碎屍萬段。
「好了,言歸正傳,你身後的東霄國人是誰?」蘇漾又開口道。
陳氏瞪著眼睛看著蘇漾:「什麼東霄國,不知道,我無可奉告。」
「你這麼嘴硬幹嘛,一定要吃點苦頭才肯說嗎?」
「將離,你去。」
將離領命立馬上前卸了陳氏的一隻胳膊。
陳氏慘叫了一聲,疼得冷汗直流。
可她依舊咬牙切齒地開口罵蘇漾:「你敢這麼對我,你會後悔的。」
蘇漾毫不在意地道:「後悔?你倒是說說怎麼個後悔法。」
陳氏瞧著蘇漾這漫不經心的模樣,恨不得撲上去撕了她。
可現在她處於弱勢,只能暗暗忍著期待有人來救她。
畢竟在她心裡還可笑地認為蘇漾不敢真的將她殺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找你報仇啊,不明顯嗎,不過你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或者說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我可以考慮讓你死得輕鬆一點。」
陳氏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不用威脅我,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蘇漾看著陳氏這模樣覺得有點可笑:「嘖嘖嘖,沒想到你還挺有傲骨啊。」
接著又看向將離,沖他揚了揚下巴。
將離立馬會意,又將陳氏另一隻胳膊卸了。
陳氏這次直接疼得倒在了地上,頭上還不停地有冷汗冒出。
蘇漾又問道:「你身後那人是東霄國的吧,身份應該還不低吧?」
陳氏聽了蘇漾這話終於有了反應,她猛地抬起頭看著蘇漾:「我不知道。」
蘇漾瞧她這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既然身份不低,那麼你們來盛元能幹什麼呢,讓我想想。」接著蘇漾一隻手抵在下巴上,做出了個思考的動作。
「不會是來盜竊我國的機密吧,那你這些年盜竊成功了嗎?」
蘇漾說完緊緊盯著陳氏的表情,可並沒有發現任何的變化。
她皺了皺眉,怎麼又猜錯了。
蘇漾見陳氏如此嘴硬,她站起身塞了幾粒藥丸在陳氏嘴裡。
陳氏立馬感覺到一股噬心般的疼痛席捲全身。
她疼得滿地打滾,她感覺現在的疼痛比卸了她手還要痛上十倍。
蘇漾突然打了個響指,陳氏停止了翻滾,她感覺身上的痛也不強烈了。
「想好了嗎,要不要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陳氏依舊一臉倔強,將頭撇到一邊去:「無可奉告,你殺了我吧。」
蘇漾感覺自己沒了耐心,她直接掏出另一個瓷瓶又倒出幾粒藥,再次將藥塞進陳氏的嘴裡。
陳氏猜到這就是使梅兒被控制的藥,她拼命反抗。
可她哪是蘇漾的對手,最後藥還是進了陳氏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