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凌景毅拿的也是子蠱!

  梁王因為痛失了「孩子」,將肖麒麟打發走後就將自己關在房間喝起了悶酒。

  梁王府的管理不算鬆懈,但完全擋不住蘇漾和凌景陌,所以蘇漾她們很順利地就摸進了他的房間。

  凌景毅坐在窗邊,天氣很好,今日的月亮也異常地明亮,他滿眼無神地看著月光下自己的影子。

  突然,他發現地上好像多了兩個人影。

  凌景毅的目光向上看去,他仿佛看到了蘇漾的臉。

  凌景毅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果然是喝多了,竟連蘇漾都看到了。

  凌景毅不在意地抬起酒瓶喝了口酒。

  蘇漾轉頭看了凌景陌一眼:「他喝傻了啊?我倆這麼大活人他視而不見啊。」

  凌景陌沒有回答蘇漾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到凌景毅身旁點了他的穴道。

  看到突然出現的凌景陌,凌景毅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依舊不打算當回事。

  可當他抬起手想再喝一口酒時,他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但他依舊只當是自己喝多了,他用力地想要抬手,發現就連一個指頭都動彈不得。

  他皺了皺眉終於發現異常,眼裡聚起一抹疑惑看著凌景陌:「大皇兄?」

  凌景陌沒有說話,而是迅速將聽話丸塞進凌景毅的嘴裡。

  這真實的觸感讓凌景毅反應過來面前的兩人不是幻覺,但他想反抗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聽話丸入口即化,現在他已經感覺自己的頭有些輕飄飄的了,比喝醉了還要奇怪的感覺。

  很快凌景毅的眼神變得呆滯,他腦中也已經沒有任何思想了。

  蘇漾挑眉看著凌景陌:「你還真是人狠話不多啊,他好歹是你弟弟,你是一點不留情啊。」

  凌景陌勾了勾唇:「若是漾兒來,怕是比我還要直接呢。」

  蘇漾瞪了凌景陌一眼,然後看著眼神呆滯的凌景毅道:「致遠侯的陰謀是什麼,是不是要你將聽話蠱種到皇上體內?」

  凌景毅木訥地點了點頭。

  蘇漾雙手抱臂又問道:「母蠱在你那兒嗎?」

  凌景毅依舊點頭。

  蘇漾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看著凌景陌小聲地道:「難道致遠侯給了他個假的?」

  凌景陌輕輕搖頭。

  蘇漾又看向凌景毅道:「聽話蠱母蠱在哪?」

  凌景毅道:「書房床內的暗格里。」

  蘇漾轉頭對凌景陌道:「你去瞧瞧。」

  凌景陌很迅速地就從窗邊跳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手上還拿著和致遠侯府里找到的一樣的盒子。

  蘇漾將盒子接了過去,十分好奇地打開了盒子。

  「還真是母蠱!」

  蘇漾驚呼。

  凌景陌也湊上去看了一眼,盒子裡的蠱蟲比蘇漾從皇帝體內取出來的那隻大,但比從致遠侯府找到的那隻要小。

  「致遠侯還真是老奸巨猾,連自己的親外孫都算計。」

  蘇漾吐槽道。

  凌景陌已經看明白了,他盯著盒子裡的蠱蟲問道:「所以咱們身上的這隻才是最終的母蠱?」

  蘇漾點了點頭:「看來致遠侯府身後養蠱的那個人還挺厲害。」

  蘇漾將盒子關好放在一旁,又問凌景毅:「致遠侯讓你什麼時候種母蠱?」

  凌景毅:「給父皇下完子蠱立馬種母蠱。」

  蘇漾疑惑皺眉:「那為何你還不種母蠱?」

  凌景毅:「我想看看子蠱對父皇的身體有沒有傷害。」

  蘇漾挑眉,看了看凌景陌:「他還有點良心。」

  凌景陌不語,蘇漾又問道:「種了母蠱之後你們打算做什麼?」

  「讓父皇封我為太子。」

  「就這麼簡單?」

  「嗯。」

  兩人的對話到這裡就結束了,蘇漾有些想笑。

  「致遠侯這個老東西還挺會算計,讓凌景毅去下蠱,他再留著最終的母蠱,到時候凌景毅成了太子,等父皇退位他再聯合東霄攻打盛元,結合聽話蠱將盛元江山奪走,真是好大一個反賊!」

  凌景陌的臉色也陰沉至極:「這個老東西,看來是在我盛元活膩了!」

  「那這次咱們還從凌景毅身上下手,他不是很相信他的外祖父嘛,反正肖嫣這事也還不至於讓他們全然反目。」

  凌景陌贊同地道:「嗯,說得有道理。」

  蘇漾將裝著聽話蠱的盒子遞給凌景陌:「將計就計,讓致遠侯府無路可走。」

  兩人這一忙活就到了後半夜,回到王府時已經接近丑時,閒了好多天沒活動的蘇漾累得倒頭就睡。

  ……

  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早晨。

  凌景毅今日是從他房間的地板上醒來的,而且他的頭劇痛不已。

  看著滿地的酒瓶,他竟忘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在喝酒。

  就在他發愣之際,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殿下,您起身了嗎?」

  凌景毅聽出來了,這是舒妃身邊的王嬤嬤的聲音。

  他摸著又昏又脹的腦袋走過去把門打開了。

  門一打開,舒妃帶著王嬤嬤還有一群宮女站在外面。

  舒妃一見到凌景毅就走了上去,臉上還滿是擔憂的神色:「毅兒,孩子的事母妃已經知道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凌景毅一副頹敗的模樣,聽到舒妃的話也沒多大反應。

  只淡淡地道:「肖嫣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休了她。」

  舒妃從肖嫣母女那裡已經聽了個大概,就是蘇雅雅小產了,凌景毅沒有經過調查就說是她下的手,還動手打了她。

  本來舒妃昨天就想來的,可她被皇后纏住了。

  昨天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皇后竟主動到她的宮裡去,還向她請教刺繡之事,她幾次找藉口想走,皇后硬是找了更多的藉口牽制住了她。

  今日一早她就起來梳洗打扮了,跟皇后和皇帝都請示過後她才出宮來的。

  看著凌景毅這半死不活的模樣,舒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怒聲道:「這點事就將你難住了,你莫不是忘了還有……」

  話說到一半,舒妃趕忙住了口,她看了看四周才對凌景毅道:「毅兒,你隨我來。」

  然後轉身帶著人往正廳的方向而去。

  兩人坐定後舒妃將人都遣了出去,讓人守好門才對凌景毅道:「毅兒,你和母妃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嫣兒說蘇氏的孩子是她自己保不住,和嫣兒沒關係。」

  凌景毅聽到這話也來了火氣:「她還好意思告到宮裡去,母妃,她的脾性您是知道的,梁王府是容不下這尊佛了,到時候就算舅舅們要怪罪我也要休了她。」

  舒妃眉頭皺得死死的:「你為何如此篤定就是她害了孩子?」

  凌景毅拳頭重重砸在桌上:「證據都擺在眼前了,她前腳送去的燕窩,孩子後腳就出事了,

  不是她還會是誰,平日裡她在府中就常常仗著自己的身份欺壓蘇氏,在得知蘇氏有了身孕後更是想當著兒臣的面動手,母妃說說,這如何叫兒臣相信不是她動的手。」

  舒妃聽到凌景毅的話沉默了,這麼一說好像肖嫣的嫌疑好像還真挺大。

  良久舒妃才道:「毅兒,嫣兒好歹是你的表妹,看在你舅舅的面上……」

  「母妃,她害死的可不止是兒臣的孩子,還是皇室的皇長孫,更是兒臣坐上太子之位最重要的一個籌碼!」

  看著凌景毅快要暴走,舒妃趕忙勸慰道:「母妃知道,可事情已經發生,咱們也不可能讓那個孩子再回來不是,

  眼下你不是還有一樣更重要的東西嗎,孩子固然重要,可現在已經沒了,咱們不能止步於此啊。」

  凌景毅低著頭不說話,顯然他也知道聽話蠱現在是他唯一的籌碼。

  舒妃又接著道:「再不濟,你要彌補蘇氏,向你父皇請旨恢復她側妃的位份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