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一進來就聽到小廝在說自己讓他在蜜棗里下藥的事,她忙掙脫侍衛跪在蘇漾面前:「王妃娘娘明鑑啊,這簪子不是奴婢的,奴婢也從未做過這種事,王全(王全就是地上跪著的小廝)這是在污衊奴婢啊。」
地上跪著的王全聽巧巧不承認簪子是她的,還未等蘇漾開口就著急地辯解道:「她撒謊,就是她給奴才的簪子,是她讓奴才每日去庫房取蜜棗的,否則到庫房領東西這差事怎能輪到奴才來做」,
「不僅有簪子,還有很多細軟銀錢,都是她給奴才的,只是其他的都讓奴才當了換錢了,這簪子是近日才到奴才手中的,還未來得及去當掉,娘娘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搜巧巧的屋子,她的很多首飾都給奴才做酬勞了,現在她房裡都找不到了。」
蘇漾睨著巧巧冷冷地開口:「是你自己主動交代,還是本王妃親自動手讓你開口,怎麼,一個在我祖母院中做雜活的丫鬟,什麼時候都戴得起這祥雲素簪了?」
巧巧被蘇漾的氣場嚇得不敢抬頭,但還是強裝鎮定地開口:「回王妃娘娘,不是奴婢做的,府中很多人都知道王全家裡有個病重的兒子,而且府中這幾日也常有丫鬟婆子銀錢丟失的事發生,興許那些東西都是被王全給偷了,拿去給他兒子治病了也未可知」,
「而且他拿出的這根簪子也根本不是奴婢的,就像娘娘說的那樣,奴婢的月錢本就不多,怎會買不起這樣的銀簪,況且平日裡老夫人待人寬厚溫和,奴婢根本沒有理由去害老夫人啊,不知是不是前日奴婢去廚房端老夫人的湯藥時,不小心將湯藥灑到了王全的衣袖上,讓他記恨上了奴婢,這才到娘娘面前污衊奴婢,將謀害老夫人之事扣到奴婢頭上,您定然不能被這小人騙了啊。」
見巧巧死不承認還將事情都推給了自己,王全急眼了,他怒視著巧巧道:「明明就是你將那些東西給我的,還許諾會幫我把治病的錢籌夠。」
接著王全又轉向蘇漾和老夫人磕了幾個頭道:「娘娘,老夫人,此事真不是奴才刻意為之啊,巧巧將藥給奴才的時候,奴才還特地去府外找郎中問了,得知的確是治療老夫人頭風之症的良藥後才敢將藥放入蜜棗中,娘娘若不信可去回春堂找陳大夫來問話,奴才所說句句屬實啊。」
蘇漾見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打斷兩人開口道:「行了,真相如何本王妃自由決斷。」
說完還朝管家擺了擺手,讓管家去查兩人話中的真假。
接著又對小桃道:「小桃,將簪子拿去給彩蝶看看。」
小桃將簪子給彩蝶後,蘇漾又開口了:「她既然也是祖母院中的人,那彩蝶姐姐也看看認不認得這簪子,是不是她的,可曾見她戴過。」
彩蝶接過簪子仔細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她疑惑皺眉道:「這祥雲簪子很是眼熟,好似在哪見過,一時半會竟有些想不起來了。」
蘇漾聽了彩蝶的話忙追問道:「是她的嗎,你仔細想想」,邊說還邊指了指跪著的巧巧。
彩蝶盯著巧巧看了一會,隨後搖了搖頭:「這簪子實在眼熟,可奴婢也不記得究竟是見誰戴過。」
小桃聽彩蝶也說簪子眼熟,愈發覺得自己肯定見過誰戴過這簪子,而且還是自己認識的人。
跪著的王全沒有得到彩蝶證實簪子是巧巧的,心裡慌了神,生怕自己被定罪,著急忙慌道:「王妃娘娘明鑑,奴才絕對沒說謊,簪子的確是巧巧給奴才的,至於簪子是誰的,奴才也真的不知,可奴才絕對沒有害老夫人的意思。」
巧巧也忙磕了個頭回道:「娘娘,奴婢絕對沒有謀害老夫人,也絕對沒有撒謊,明明就與奴婢無關,王全卻一直咬定是奴婢指使他做的,求娘娘為奴婢做主。」
王全聽了巧巧的話心裡憋屈不已,還想再開口說話卻被老夫人打斷了。
「府里居然出了這種吃裡扒外的人,漾兒你該用邢就用邢,不用顧及祖母」,老夫人以為蘇漾是顧及自己院中的人不好動手,她便開口告訴蘇漾不必顧及自己。
蘇漾沖老夫人應了聲是後就不再說話,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把新研究拿出來先試試。
蘇漾本來就處在與這具身體的契合期,平時睏倦乏累是常事,此時也已經沒了耐心,本來想著能問就問出來,現在看來得試試自己的新研究了。
因為侯府人太多,本來蘇漾覺得不應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自己新研製的「聽話丸」拿出來使用。
一方面是自己還從未在這個世界試過,不知道效果會是這樣的,另一方面如果自己拿出來審問,被這麼多人看到,傳出去以後只怕會引起不小的動盪。
所以蘇漾本不決定在這種場合拿出來的,可兩人一直爭執不休讓她沒了耐心,雖然心裡隱隱猜測到了背後主使是誰,可現在還沒有證據,她只想快點找到真相將那人揪出來。
正廳對面房頂上的將離見自家王妃審問下人如此墨跡,不禁懷疑王妃是不是不知道該如何審問,竟連兩個下人都搞不定。
他覺得主子讓自己來盯著王妃實在是有多多此一舉,認為蘇漾以前只是一個閨閣女子,做不來像他們一樣的用刑逼供或者用什麼不一樣的手段讓對方屈服。
對於將離一個練武的糙人,他審問的手段除了用刑就沒有更多。
廳內小桃不經意見撇到巧巧腰間的荷包,竟也覺得是如此的眼熟,腦中像是有什麼東西閃過,她趕緊抓住這個思路又仔細想了起來。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她走上前打算將自己的發現告訴蘇漾。
蘇漾決定了省點時間省點力氣就用聽話丸,可還未等她拿出東西身後的小桃就開口了。
「娘娘,奴婢認得這簪子是誰的,奴婢也想起來在誰身上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