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燒焦味,遠遠的便傳了出來,而山頂的宮人,也行色匆匆,大呼走水了走水了……
沈千伊隨著青盈的身影,快速的穿插在救火的白衣宮人之中,很快便入了大殿。記住本站域名
卻見青盈使命的拍著一扇緊閉的大門。
「主人,開門,主人……主人……」
沈千伊上前將青盈一把給抓扔了,臉上冰冷,隨後一掌拍向那扇大門,只聽「轟」的一聲,那大門便被沈千伊給拍在了地上。
只是隨後便目光一凜,身形一措,卻向旁閃去,可惜,青盈未來得急,一支長箭,瞬間刺入了她的胸口。
「噗!」青盈一口鮮紅吐了出來,滿眼遲疑,可在看到那個臉戴面紗的女人時,下意識的喚道,「聖女大人……」
難怪這麼大的火,聖女大人都沒有出現,卻原來……不是沒出現,而是在主人的宮中,呵呵,呵呵……看著被聖女擒在手中的那骨瘦如材的男人,青盈臉上滑下淚水,「主人……青盈先走一步了……」
可是男人的雙眼卻在看到那一抹淡青色身影后,便再未移開一分。
「我對你不好嗎?你的心,卻從沒有裝下我一分。」聖女看著手中的男人,幽幽的說著。
「你,連給她洗腳都不配。」溫景辰看著走進來的女人,努力讓自己笑一下,卻也回了聖女一句。
「我來了……」
沈千伊輕輕的說道,似乎發現曾經的誤會,都不重要了。
溫景辰搖了搖頭,「何必為難自己。」
「這世上能為難我的人並不多。」
「也是,能再見到你,真好。」
「嗯。」
二人旁若無人的對話,讓溫景辰身後的女人,雙目現出了陰霾,「你就是沈千伊?」
「當日淄博境內,三個無辜的少年是你殺的?」沈千伊目光一掃便對上了她的雙眼。
「哈哈哈……還不錯,至少讓我的男人,提早回來了。」
沈千伊捏緊了拳頭,當真是自己錯怪他了。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不,只怪我出現的太晚,如果我是你心中的那個人,你便永遠都不會懷疑我了。千伊,其實我,只是想要你幸福。」
「嗯,我會幸福。」
「是啊,他愛你,比我愛你深,至少他從未背叛過你,而我,早已是污穢不堪,我怎麼還敢再來言愛你,走吧,走吧……」
「好。那你保重!」
「嗯,我會保重。」
看著沈千伊轉身,溫景辰笑了,十年的質子生涯,他學會了忍,一年太子生活,他學會了奪,五年入贅為夫,他學會了恨,可,他的心裡,唯一不變的就是那一顆愛她的心。
他想掙,想奪,無外是想將她掠取,可,到最後他才看得明白,自己以為很愛他,可與慕凌天相比,到底還差著一定的距離。
「想走?你當這是你的後花園,說來便來說走便走?」聖女滿眼恨意,在她的面前,她的男人與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當她是死的嗎?
手腕一抖,一條渾身通綠的小蛇便對著沈千伊飛了過去。
沈千伊身子一璇,抬腳便將那蛇給踢飛了。
「你找死……」沈千伊身形極快,如鬼魅一般便來到了聖女的身邊。
二人便打了起來。
而大火卻也更加肆虐,整個宮殿皆被一種炙熱包圍,房梁不斷的落下。
溫景辰被聖女提在手中,他知道,聖女與他,更多的是一種依賴,因為只有與自己在一起,才能保她年輕的美貌。
不過與沈千伊可以打成平手的人,這世上還真不多,卻也看得出,聖女的名頭也並不是浪得虛名。
聖女滿眼大驚,「不是都說你是個廢物嗎,你怎麼會……」
「你是有多孤陋寡聞?嗯?」
沈千伊這話說的極是輕巧,可聽在聖女的耳中,便是赤裸裸的嘲笑。
聖女手中還抓著溫景辰,而沈千伊明顯並未出全力,三十餘招,全是陪她玩。
只是二人都沒有去看溫景辰,他的雙眼仍就沒有離開沈千伊,他的嘴角仍就一直上揚,除了嘴角不住流下的血絲,他就如一個破布娃娃一般,被聖女托來拽去。
可無人得知他的心思。
自從他冒充了那個男人後,他以為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再原諒他,再多看他一眼,卻沒有想到,在他臨死之際,她竟然來了。
不管她心中當他是什麼,他卻再不想為難與她。
愛她,就是讓她幸福!
而這幾個字,他醒悟的太晚了。
不過,千伊,就讓我再為你做最後一件事吧。
也就在這時,溫景辰那病入膏盲的身子,竟是瞬間而起。
只聽「噗」的一聲,溫景辰與聖女同時低下了頭。
溫景辰手中一柄匕首刺入了聖女的胸口,而聖手中里的短杖也刺入了他的身體中。
「砰!」
沈千伊一驚,上前就將聖女打飛,單手接下溫景辰那下滑的身子。
「你這是何必?」
沈千伊伸手壓上他腹部不停冒出的鮮血。
溫景辰卻笑了,猶如初見一般,他的臉微微的紅著,小心翼翼地伸手,想摸摸沈千伊的臉,卻始終沒有那個勇氣,「下輩子讓我早點遇上你。」
沈千伊握上那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腮邊,眼圈紅紅的,卻低低的道,「傻瓜。」
溫景辰卻笑,「我喜歡為你而傻。」
一滴眼淚落在了他的臉上,溫景辰那有些渙散的眼神又凝聚了一下,之後便輕輕的閉上了。
夠了,能得她一滴眼淚,已經足夠了。
那放在沈千伊臉上的手,微垂了一下,卻被沈千伊緊緊的抓住。
心,跟著疼了一下。
「主子……」
翠竹焦急的叫著。
沈千伊沒有回她,卻是將溫景辰那瘦的只剩下一副骨架的身子抱了起來,向外走去。
溫景辰的一輩子不長,可卻沒有什麼能讓他留戀的,只除了那個只屬於他與她的夜晚。
他永遠都記得,她手中一支短笛,合著他的琴音,那一刻,她不會知道,他有多激動,可也是那一晚,他的心裡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了。
她總是清清冷冷的,卻沒有想到,她竟是那人的新婚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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