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在小院裡的沈千伊挑挑眉頭,早知回來後自己的耳朵會被如此虐待,還不如在山裡多住些日子呢!
「翠竹,那小子又發什麼瘋?」
「嘿嘿,他發瘋自然是跟他的殘手有關唄……」騎在樹上,鳥瞰整個相府的翠竹,輕輕的說道,目光一凜,道,「小姐,沈夢婷又要往外跑了,要不要幫她一把?」
自從上次沈夢婷跑出去後,沈相爺便將那一院子的奴才挨個揍了一頓,後來沈夢婷再想跑就難上加難了!
不過這女人有股子契而不舍的勁頭,越措越勇,可惜,就是不知道用腦子了!
以往的一點小聰明,早在被陳洛歌扒光的那個時候,便離她而去了!
「一個除了蠢之外什麼都不是的女人,管她做何?」現在的沈夢婷在沈千伊的眼裡,連一顆棋子都不是了!
你說你既然那麼想嫁給寒王,你都混到府里了,你就不能先站穩腳,再找出寒王的弱點,然後再一步一步行動嗎?
直接就往寒王的臥房闖,你以為你與穆司寒有著多深的感情啊,當自己是西楚小郡主那麼受人歡迎啊?
「哦。記住本站域名」翠竹應了一聲,隨後驚疑一下,「咦?」只見空中閃過一抹光亮,那是冷辰發來的信號,急忙從樹下退了下來,「小姐,西城那邊搞定了!」
「搞定了,就繼續搞,將時間縮短,逼著西城縣令,明天判刑!」沈千伊的嘴角頓時高高的揚了起來,楚惠蕊送你一份大禮如何?
沒多久,沈府里來了一位滿頭白髮的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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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你怎麼來了?」面對楚家老爺子楚景祥,楚惠蕊挑起了眉頭,她並沒有行禮,問了一句,便坐到了椅子上。
神情極奇淡漠!
楚老爺子在面對楚惠蕊的時候,有些拘謹,雙手一直在拐杖上來回撫摸著,張了幾下嘴卻沒有發出一個音來。
「父親,你若無事便回家吧,要知道如今相府里事多,惠蕊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你!」
楚惠蕊說完便起了身,那意思很明顯,她在趕人!
楚景祥卻突地扔了手裡的拐杖,冷不丁地跪了下去,「我求你,求你救救松兒,求你……」
楚惠蕊眼現凌厲之光,以著從沒有過的速度,上前一把將楚家老爺子抓了起來,「你想要我死嗎?」
楚老爺子滿臉愧疚,「若不是實在走投無路了,我哪裡敢來麻煩你……」
楚惠蕊回身將門關上,再回頭,臉上的神情比之最初還要冷淡。
「出了什麼事?」她低聲問道。
「松兒,松兒將整個楚家賭沒了,還惹下了一條人命官司!錢沒了可以再賺,可楚家不能沒後啊,老漢求公……」
「住口!」楚惠蕊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楚景祥怔怔的愣著,看著楚惠蕊眼中的怒意,他突然明白,這種向來高高在上的人,有多不屑與他這種平民為武,哪怕她還要拿他打掩護,可在她的眼裡,自己還不如她身邊的一條狗!
可,銀子沒了能賺,人沒了卻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他才只求她救下他的孫子,但是,顯然,她並不想幫忙!
楚老爺子隨即也冷笑一聲,不幫忙?他逼著她,也得將他孫子弄出來!
隨後直起了身子,也冷下了臉,看著楚惠蕊道,「這麼多年來,老漢從未給你找過一絲麻煩,如今我只求你救救我孫子,對你來說,很麻煩嗎?只是,如若救不下松兒,老漢便會發瘋,發了瘋說了些什麼,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你敢威脅我!」楚惠蕊寒目冷對,「不要忘了,你還有個女兒在我的手裡!」
「呵呵,那又怎麼樣?一個四十歲的女兒,如何能與我十八歲的孫子相比?如今就算你們放了她,又能如何?」楚家老爺子這話說的狠,他就是在告訴楚惠蕊,她手裡的那張牌,廢了,不起作用了!!
楚惠蕊突的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來一直聽話的老爺子,竟然也有這麼倔強的脾氣,突然發現,最近她所有的事都不正常起來。
「你先回去,楚松的事,我會想辦法!」楚惠蕊冷聲妥協。
畢竟,現在還不是她暴光身份的時候!
「三天,我只給我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後松兒還沒有回家,相信我,就算我現在死了,你們的事,也會馬上暴光與世人眼前!」
這話,直接將楚惠蕊那陰損的想法扼殺在萌芽之中。
楚老爺子說完了話,撿起地上的拐杖,再沒有看楚惠蕊一眼,推開門走了出去。
楚惠蕊抿緊了雙唇,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二十幾年過去了,為什麼他還不死,還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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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楚惠蕊煮了銀耳蓮子粥,來到了沈青禹的書房,卻看到沈青禹正在閉目,滿臉放鬆,而一雙瑩白的玉手正捏在他的肩上!
頓時,楚惠蕊臉便陰了下來,又是哪個sao貨,來勾引老爺?
慢步輕移走了進來,便見李清玉正滿臉溫情地給沈青禹揉著雙肩,沈青禹閉著眼,不時地說上一句,惹得李清玉臉色緋紅低低淺笑。
「夫人……」李清玉看到楚惠蕊,忙走上前來,對她俯身一禮。
這兩個字讓沈青禹一下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看著臉色不大好的楚惠蕊,有些討好的說道,「天晚了,你,怎麼來了?」
楚惠蕊滿眼冷意,對著臉色不大自然的沈青禹道,「看來妾身來的不是時候!」
「怎麼會……」沈青禹一把拉住扭身要走的她,對李清玉道,「你先回去吧!」
李清玉什麼都沒有說,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然,就是她這什麼都不說,才更讓人心生猜疑!
可楚惠蕊還有事要求著沈青禹,哪怕心裡惱火,卻還是壓了下去,溫婉一笑,將粥拿了出來,「妾身見書房的燈還亮著,便給老爺熬了碗銀耳蓮子羹,老爺,你嘗……」
晶瑩的玉碗往桌上一放,一旁一個同樣的玉碗,卻落入了楚惠蕊的眼中。
不同的,只是那個碗是空的,看著殘留之物,竟也是一碗銀耳蓮子羹,楚惠蕊捏著玉碗的手,微微的顫抖一下,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原來老爺已經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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