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汐將一顆藥丸塞到他的口中,許安楠便笑笑,「無礙,汐兒,你知道嗎,千伊服過你的洗髓丹,呵呵,我想,若非是凌天愛他,那樣精貴的東西,他怎麼會拿出來送人?」
顏汐無奈的笑笑,「你已將內力全數給了她,還怕我殺了她不成,放心吧,我即答應了你,便不會反悔。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沈千伊這一暈,就暈了兩整天,而這兩日,沈千伊絕對不會知道,她那個四個多月的女兒從此便成了一個百毒不侵的小身子。
不知顏汐怎麼想的,竟是將私藏多年的好東西,給她當糖豆子吃了。
等沈千伊融合了許安楠的內力醒來後,看著他笑眯眯的雙眼,卻是將眉頭死死的皺起。
「不要也給了你,這幾日你便別再去刻字了,我先將達摩神功傳與你……」
「丫頭,你與雷霆那死男人呆了那麼久,他就沒有傳你一些絕世武功?」
顏汐的話有點帶刺,卻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沈千伊道,「我認識他的時候已經十三歲了,您說,那個時候的我,還能練成什麼絕世神功,所以,他除了將我的輕功攆的快成武林第一外,其它的,就是些防身的技量。」
其實,如果說雷霆教了她什麼,還不如說,雷霆教她最多是如何在這個世界生存的生存之道。
對著許安楠抱拳打禮,「雖說千伊向來喜歡自己尋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可卻也不能不知好壞,請許前輩受千伊一拜。」
「還叫前輩?不說他給了你全部的內力,就看在固王的份上,你是不是也要叫聲師父?」
沈千伊一怔,別說還真是這樣。
可,她就是覺得有些彆扭。
「汐兒,別鬧了,你看著孩子,我傳千伊達摩神功……」
如此沈千伊來到這個世界近十六年,算是真正所學的第一套武功。
這武功越學,沈千伊越驚奇。
每一招每一式中都含著九九八十一新招新式。
如果真的全部參透,沈千伊想,不是他許安楠誇下海口,說天下第一,就是她這才初初學些皮毛的自己,都覺得這樣出山,在江湖上也能混個前十。
雖說雷霆曾說過,她的武功路子,加上她的輕功,在武林中混個前十不成問題,可誰不想擁有這世界的真正武學?
這樣的自己,似乎才真正是這個世界中的一員。
而許安楠,從第一天開始傳授這神功與沈千伊,他臉上的笑便沒有落下,扭頭看著顏汐,「雷霆這個傻子,放著這麼好的苗子不教,回頭,我定好好笑話笑話他。」
顏汐的眼睛也是一片精光,可聽著許安楠這話,卻極不舒服,「你再亂話,我生氣了。」
在許安楠的面前,顏汐永遠都是個小孩子性子,別看如今的她已是土埋到脖子的人,可性子卻是一點沒有變。
許安楠笑著點頭,最後從懷中掏出一本秘籍,放到了顏汐的手上,「汐兒,如果你覺得千伊這丫頭值得你相信,便將這本秘籍交給她吧,算是咱們給你懷中這女娃娃的禮物吧。」
「師兄……」顏汐忽然眉頭皺了起來。
卻見許安楠握上了她的手,「汐兒,師兄先走一步,黃泉路上,師兄給你掃除所有的障礙,師兄給你探好路子,在奈河橋畔等你,等你一起喝孟婆湯……」
「不要,師兄,你不要丟下我……」
顏汐的雙眼瞬間滑下了眼淚,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疼好疼,年輕時三人間的相遇相知,一直到後來的所有變故,顏汐就覺得自己好傻好傻。
這一生,她沒有得到自己的所愛,也負了師兄一生的愛,在臨別之際,師兄掛念的仍然是她。
許安楠就這樣握著她的手,含笑垂下了頭。
這一刻顏汐覺得自己的世界塌了,她突然就覺得她再沒有任何理由活在這世上了。
一聲悲戚從心底發出。
「啊——」
「哇啊啊……」
小娃娃被她的悽厲哭聲嚇的哇哇直叫,並將沉跡在達摩神功中的沈千伊喚了回來。
「師父……」
沈千伊沒有想到,許安楠會走的這樣快,就如她此時更沒有想到,顏汐那殘破的衣袖會纏在她的手腕上,並將她一身的武功盡數傳給了她一樣。
「顏汐前輩!」
「閉嘴,老娘今兒高興,不用收你為徒便將看家的本領都傳了你,不過,你記得,老娘要你將司徒敬殺了餵魚!」
顏汐的雙眼一直放在許安楠的身上,她的目光漸漸的柔和起來:師兄,等我!
當顏汐將一身的武功全部傳給沈千伊後,她那張精質漂亮的臉蛋,慢慢的蒼老下去。
她看著沈千伊,「丫頭,我從沒有相信過你,可師兄信你,我便信你吧。我的鋪蓋下,是我一生所學的東西,還有這本……」
說著將剛剛許安楠交給她的秘籍,放到了沈千伊的手上,接著道,「一併送給你的丫頭吧,記得,上去後殺了司徒敬,殺了他餵魚……」
沈千伊的雙眼通紅一片,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司徒敬會獨獨要了她們的內力,師出同門,根本連融合都不用,進到身體裡讓她除了感覺到舒適之外,沒有一絲不適之感。
「呵呵……師兄,你把黃泉路打幹淨了嗎?我來了……等我,別走太快……」
顏汐低佝僂的身子,趴在木製輪椅上,臉上帶著笑,看了眼沈千伊,「我告訴你個秘密,練措骨陰功的男人與練達摩神功的女人進行雙修……你猜會如何?」
「顏汐前輩……」
「我不告訴你,呵呵……沈千伊,我們不想離開這裡,你若走了,記得,將這裡給我們填平了。」
說著,顏汐的嘴角慢慢的滑下了一絲血跡,而她卻用殘破的雙臂,緊緊的圈住了許安楠的身子,「師兄,或許這一生我都是錯的,或許我愛的人其實一直是你,只是我發現的太晚,師兄……」
聽著她的話,沈千伊的心竟是緊緊的揪著,痴兒啊!
當顏汐的雙眼慢慢閉上的那一刻,沈千伊的眼淚落了下來。
顏汐說不信她,她又何嘗真正信過了她?
可這一刻,沈千伊的心卻酸酸的疼著,抱著女兒,對這二人磕了三個頭,「我沈千伊在此發誓,不殺了司徒敬,我便親自手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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