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伊便看他,「該不會又是你的人,將我表姐拿了吧?還是說,我表姐跟著你的人走了?」
「不不不,這世上只有一個孟涼川!」
沈千伊撇嘴,剛張嘴,外面便傳來白茹的聲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沈千伊是想也沒想,起身便將她兒子塞到了墨無缺的懷中,「我出去一下。」
墨無缺身子一僵,沈千伊已經走出去了。
扭頭尋著石拓,才發現,石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墨無缺的手,細長又偏白,掐著娃娃兩腋下,一動不敢動。
而那奶娃娃,本來在吃著手指,這會看到這麼一張俊美的臉,便伸著小手抓去。
口水順著手指滑下,落在他的衣服上、
墨無缺挑了挑眉,低頭看著那一個兩個口水印子,隨後墨無缺便瞪了下眼睛,看著這奶娃娃一邊笑的一臉無害,一邊放水。
他身上這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衣服瞬間被澆了個透。
然後,墨無缺優雅起身,就這麼掐著他,進了裡面的休息室。
在一群漢子詫異的目光中,鎮定自若的將娃娃放到慕凌天的身上,而後將身上這外袍脫下,一道塞給了慕凌天,便輕啟紅唇,「表弟,我還有些事,先走了,一年後回來……」
「表哥!」
慕凌天叫了一聲。
墨無缺卻是腳也沒停,繼續往外走。
慕凌天挑眉,看向左右兩側,「將他拿下!」
墨無缺一聽這冷漠的聲音,當真是扔了一身的優雅,拔腿就想跑,可惜,他能跑過一群常年帶兵的漢子?
被扭了胳膊就帶了進來。
而墨無缺看著慕凌天嫻熟的將他兒子的尿布塞好,又讓他在懷中尋個舒服的位置,當真是跌破了眼睛!
這是那性情暴戾的固王?
「表表表……」
他吃驚的有些結巴,可一屋子爺們漢子,卻都跟沒看到一樣,該幹嘛幹嘛,可是,明顯的,每個人說話的聲音都刻意的壓抵了。
「你真的覺得,再等一年比較好嗎?」
墨無缺輕咳一聲,「當我什麼都沒說!」
不過,卻是下定了決心,以後,一定要離那睡的一臉安穩的小子遠一點。
奶娃娃算是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將這個伯伯給得罪了,以至於,待到三歲時,他見到墨無缺便跑,因為墨無缺給他留的課業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自然這都是後話。
就說此時,幾位將軍聽著墨無缺與自家王爺的對話,卻是怎麼也聽不明白,一個個的乾瞪眼,有那脾氣急的便道,「王爺,穆司寒那小子,咱們要怎麼對負?」
慕凌天擺擺手,「不用理他,大家散了吧,這些日子要加緊訓兵,不可懈怠。」
「是!」軍人就是軍人,服從命令是絕對的根本!
幾位將軍離開,墨無缺睨著慕凌天,「決定了?」
慕凌天卻是挑了挑唇,看了看懷中的孩子,沒回他的話,倒是反問一句,「紫蘿是瘋玩的樂不思蜀了嗎?」
墨無缺搖頭,「那丫頭吃點苦頭,對她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急著將她弄回來,對了,跟你說件事,塞外的活動不小,可京里那位卻一點感知也沒有,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慕凌天嘆了一口氣,「東秦那邊呢,有什麼情況?」
「司徒景軒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殺奸黨斬佞臣,果斷決絕,倒是激勵民心,如今的東秦,上下抱成一團,實在無一絲突然口,而,穆淵割的三十城……我親自去走了一遭,想再奪回來,難如登天!」
「怎麼講?」慕凌天一手托著孩子,一手從一旁拿出一張紙便鋪在了桌上子,正是一副地圖。
墨無缺上前,伸手提起筆,蘸了墨,在地圖上,勾勾畫畫,隨後慕凌天的眸子便幽深的眯了眯。
墨無缺放下筆,指著地圖上他剛剛畫過的地方道,「你看這裡……這是青州與嵩山的交界,也正是割去的三十城的位置。過了嵩山,入青州便是一馬平川。而嵩山,卻是山高路陡,不說山與山之間的兇險,只是一道『一線天』,就難以通過!而,嵩山目前是東秦的。」
看著墨無缺在原來山脈的位置上,加高加長了山脈的深度與長度,慕凌天眉頭緊皺。
「按你這麼說,想通過嵩山是不可能的事了?那繞路呢?」
「繞路?這裡,過去是與大海相連的嘉興關,你在看,嵩山山脈延到這裡……」墨無缺拿起筆又畫了一下,那原以為是小溪的地方,就成了一條江。
墨無缺接著道,「最初,我們都以為這不過是一條小河,可當我親眼所見,我才知道,這是一條不小於閩江的綠江!一條閩江將你困住,你說這條綠江呢,而且每年三月開始,這江水便開始上漲,聽當地百姓說,這江的源頭在天上,我便知,這是入了大海。」
墨無缺的話意思很明顯,行不通。
因為大越雖地廣富澤,可,卻不臨海,海軍戰鬥力等於零!
可東秦不一樣,東秦臨海,海軍的力量很強大。
慕凌天沒說話,墨無缺便繼續指著地圖。
「而這邊是柳州,嵩山山脈的密集之處,並一直延續入到南周。也是因為這道天險橫在其中,所以,多年來,東秦與南周相安無事。不過,除非是秦王出兵,從打下的南周境地入侵東秦,從最南部往上打,只不過,因為東秦的地勢問題,打的話,全是水戰,怕是不容易啊,更不要說,青州那一馬平川的大平原,東秦想打,可比咱們容易多了,不過五日便可以直取上都城,包圍穆司寒了!」
聽墨無缺說完,慕凌天的眉頭便一直沒有舒展開來。
東秦是有備而來啊!
不多不少三十城,剛剛好。
拿下一道天險,任你大越兵力再強大,卻沒長那翅膀,你飛不過去!
而打水戰,人家兩萬將士可以滅你十萬!
司徒敬,當真是深謀遠慮啊!
穆淵這輩子,自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將四國玩在股掌之間,可到頭來,卻是被他人玩的深不可測,所有一切,也不過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慕凌天深吸一口氣,看著那地圖,只要司徒敬願意,拿下大越,將不在話下!
可是,他卻沒有動,他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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