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詠氣的胸口直喘,揮手就是一巴掌,「你這個不要臉的……」
「柳詠!」
傅靖冷聲叫住了他,「老婆子給你一句忠告:以後再想討公道的時候,先把事情的來攏去脈給弄清楚了,別的到時候這公道沒討到,反還惹了一身的騷!」
傅靖話音落下,直接越過她便進了大廳!
柳詠怎麼可能還呆得住,扯著柳霜霜,恨不得再借兩條腿離開這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文昌,以後別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府里放!這是固王府,不是誰家後院!」
不想,穆淑瓊又來了一句。
那柳詠緊緊的捏了捏拳頭,今天真是丟臉丟回老家了。
其實,也不是柳詠有多在意這個女兒,非得討個公道要個說法,不過是面子問題。
他永安侯府的人,被人當街打了,他若不上門要個說法,他永安侯府以後還要不要在京中立足了!
只是沒有想到,他這說法討的,當真是讓人笑話死了!
可心裡這口氣,卻沒法咽下去,回頭看著那緊閉大門的固王府,柳詠眯了眯眼睛,這件事他與她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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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詠一離開,沈千伊笑眯眯的挽著傅靖,坐到了椅子裡,招呼人上茶,便問道,「外婆,你們怎麼來了?」
傅靖瞪她一眼,那廂二夫人道,「翠竹那丫頭下午打人的事已鬧的沸沸揚揚,所以太君想著,那永安侯府不上門便罷,若是上門來,那不是欺負你一個女人嗎,所以我們便來了……」
沈千伊眨了眨眼睛,合著翠竹打人,不是在暗處啊!!!
看著沈千伊那樣子,傅靖伸手點向她的腦袋,「這都快當娘了,怎麼還這麼迷糊?」
沈千伊聳聳肩,「外婆,這跟迷糊不迷糊沒關係,這人打都打了,我管她在哪打的呢,反正我們也賠了禮還道了歉,那人家若還是上門,要是態度好,我也不會不講理,可態度不好,那我指定不會給他好臉色了!」
傅靖冷哼一聲,「那柳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算是要討個公道,這事你也得憋在心裡,等王爺回來再上門!哪裡有這般堂而皇之不加顧及的上門問罪?糊塗!」
燕瓊淑道,「太君也不用生氣,依媳婦看來,定是覺得翠竹一介奴才打了他這世家千金,這面子上過不去,不過,確實是糊塗,卻也看得出,難怪那二小姐這般德行了!」
「哼,敢嫌棄我們家翠竹,老婆子今兒就認了翠竹這丫頭當干孫女,我看哪個敢再不將她放在眼裡!」
傅靖這可不是說著玩的,這些年來,翠竹這丫頭對沈千伊如何,她們白家人可全看在眼裡!
而這話正巧又被剛進來的翠竹聽在了耳中,翠竹急忙跪了下去,「老太君,可使不得!」
傅靖摸著她的腦,眼裡帶上了濕意,「唉!你這丫頭啊,若不是白家連累了一眾下人,你又怎麼會成為一個孤兒!?老婆子欠你的啊!」
翠竹眼淚唰的滑了下來,「老太君,您可別這麼說。」
翠竹的爹,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都於十年前,同白家主子一起,被穆淵處死。她娘也一病不起,不久便隨了去了。
只是翠竹那個時候,已經送給了沈千伊,這一路走來,翠竹對沈千伊的忠心,讓傅靖欣慰的同時,也覺得虧欠她太多太多。
沈千伊從來就沒有拿翠竹當下人看,所以,聽到傅靖說要認了她做孫女,倒是一百個贊成!
伸腳踢了踢翠竹,「少矯情了,快點磕頭,叫干奶奶!」
翠竹被沈千伊弄的哭笑不得,低喚一聲,「主子!」
沈千伊仍踢她,「還讓我陪你磕頭怎麼著?」
那廂三夫人笑道,「太君,不若讓媳婦認下這丫頭吧,也免得大嫂二嫂天天在我面前,顯擺她們有閨女!」
四夫人卻道,「這可不行,三嫂你說認就認啊,要認也是我來認,畢竟翠竹她娘當年可是在我房裡當差的,說起來,我與這丫頭比你可親!」
三夫人搖頭,「四弟妹,這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我可是比你長,所以這丫頭我是認定了!」
「呀,你認定了?要不老規矩,誰贏了誰認這丫頭?」
「走就走,當我怕了你……」
得,三夫人與四夫人這就掐上了!
看向沈千伊,「叫人帶路,我們去練功房……」
沈千伊對金釵打了眼睛,這兩位就跟金釵走了。
「主子……」翠竹怎麼也沒有想到,竟會鬧到了這般,輕輕的喚了句。
而老太君卻笑了,「翠竹啊,一會你就可憐可憐她們倆吧,你就給她們做這干閨女吧!」
翠竹的眼裡瞬間閃過了淚意,看著沈千伊,見沈千伊點頭,便抿緊了唇,對老太君磕了三個頭,「請老太君受翠竹一拜……」
老太君等她磕過了頭,便拉起了她,順勢將手腕上一個鐲子套在了她的腕上,「好孩子!」
沈千伊上前抓過她的手腕,「嘖嘖嘖,外婆真是偏心,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呢,都沒給過我……」
老太君上前給了她一巴掌,「你這潑皮!哪裡缺了你少了你的了?」
「嘿嘿……」沈千伊偷偷一笑,倒是讓剛剛那有些濃重的氣氛淡了許多!
然而就在這時,沈千伊忽的眉頭一緊,而那廂二夫人手裡的茶杯竟「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二夫人手捂胸口,臉色變的蒼白,眼中莫名的浮現了淚意。
「二舅母……」
「淑瓊……」
「二弟妹……」
沈千伊,老太君與大夫人同時喚了她一聲。
沈千伊更是上前,一把抓過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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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秦王府議事廳
穆隨風坐在上位,轉著左手大拇指上戴著的默綠色扳指,下方謀士幕僚個個激奮,而他卻是一言不發。
他的人都知道他這輩子,唯一的願望便是想守著一個她!
後來得知她去逝,他便想奪下大位為她與她的娘家平反覆仇,再後來,他得知她未死,那爭儲的心思,頓時煙消雲散,他終是找到了她。
他說過,放手一次,已讓他後悔半生,而這後半生,他,不想後悔,那便死都不放手。
所以,在南晉關,當穆司寒的人想掠她而去的時候,他惱火了,在她暈迷的時候,將她直接給帶回了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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