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你身在何處

  袁峰一聲沒敢吱,就怕王爺的怒氣牽到了自己的身上!

  「給本王查,就是掘地三尺,本王也要將他挖出來!」

  在穆司寒的怒吼聲中,袁峰退了下去。Google搜索

  穆司寒喘著粗氣,目光一掃,看到一旁一個清俊的小丫頭,一把就給抓了過來,往桌上一撕,大掌直接撕下那丫頭的衣服。

  那丫頭嚇的目露驚恐,可惜,穆司寒怎麼折騰也不得成事,大掌瞬間掐在了那丫頭的脖子上,這是他的丑,不能外傳,一用力,那丫頭眼一翻,便一命嗚呼了!

  著人將這屍體扔了出去,可他心頭的鬱氣卻越來越盛。

  他本就是一個喜好女色之人,如今多日得不到舒解,讓他的情緒更為暴躁。

  寒王府里的奴才們都開始小心翼翼的候著。

  連著多日,府中的女人們莫名死去的已經有十幾來個了,這其中,包括二個侍妾,三個通房。

  ******

  是夜,寒王府的秘室之中,穆司寒一口氣喝下那一碗黑呼呼的藥汁,看著眼前的大夫,陰寒的道,「你確定,這劑藥一定可行?」

  「王爺,您傷的是根啊,那一腳力道極大,草民之見,您應該緩個半年左右才可,可如今這般急切,草民不敢保證啊……」

  「不敢保證?信不信本王可以殺了你……」

  穆司寒眯著雙眼,已經掐住那大夫的脖子。

  那大夫已經嚇的面無血色。

  穆司寒卻是將他一甩,對外面的袁峰道,「給本王弄個女人過來……」

  他不能再用府中的女人了,所以便命袁峰去外面買。

  此時袁峰將一個打扮妖艷的女子送到了秘室之內。

  初一那天晚上,被打的太狠,穆司寒這臉一直都是青腫的,那女子進來便是一怔,隨後向一條無尾熊一般纏上了上來。

  「爺,讓奴家好好陪你……」

  穆司寒眯著雙眼任她摸來摸去,只道,「你若能讓爺舒坦了,爺保你這輩子榮華富貴!」

  那女子一聽立馬使出渾身的解術!

  可惜,不管女子如何,穆司寒就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明明滿頭大汗,急不可耐,可穆司寒就是不行!

  一氣之下,穆司寒一掌便將這女人給拍死了,走出來,看著那大夫,二話不說提劍了結!

  於是在上都城裡,又傳出了些流言,說妖物橫生,越皇惹了天怒,宮裡死人,民間也在死人,不是女人就是大夫,這是天要滅了大越!

  聽著翠竹的訴說,沈千伊挑了挑唇,卻沒理會這茬,只道,「讓冷辰查的,可有眉目?」

  翠竹搖頭,「如大海撈針,雖然咱們的根基也算是穩妥,可若此人真的想躲起來,或者換個身份的話,不會容易查的!」

  沈千伊也知道,她丟了帕子,那她自然會多加小心。

  如今已經初十了,西楚忍不住,已開始往邊關屯兵,可東秦仍安安靜靜的……

  這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壓抑的讓人極度不安!

  「翠竹,我只是在想,當年是她假死,還是有人與她裡應外合?」

  翠竹抿著唇,「當年咱們都小,現在想想,夫人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卻已分不出來了……」

  沈千伊點頭,哪怕她真實的感覺到白雅萱對千伊的愛,可,就如翠竹所說,那個時候,她們都小……

  看來,只有親自問上一問才能探知一二了。

  「王妃,沈老爺求見?」

  文伯進來,對沈千伊說道。

  父親?

  他怎麼會來?

  「請進來吧!」

  隨後由翠竹扶著,去了前廳。

  「見過固王妃。」

  沈青禹起身,對沈千伊拱手行禮。

  「父親不必如此客氣,這裡亦沒有外人,坐吧。」

  沈青禹坐下,一旁的丫頭送上茶後便退了下去。

  在固王府里,沒得主子吩咐,這些外圍的丫頭奴才,不可以隨意進入。

  「父親,你的臉色不好,怎麼了?」

  看著沈青禹那過於蒼白的臉色,沈千伊張口問道。

  沈青禹眉頭不展,放下茶杯,隨後從懷裡拿出一枚髮簪,「你看看這個……」

  翠竹接過來,放到了沈千伊的手中。

  沈千伊瞧著這髮簪,看著這過氣的樣子,心,忽的一跳,倏地起了身,「這簪,你從哪裡找到的?」

  她極為肯定,這是白雅萱的簪,腦子裡有著極深刻的印象,這簪,白雅萱可是從未離過身的!

  就是下葬,她的頭上也戴著的。

  沈青禹閉了閉眼睛,「千伊,這簪出現在為父的枕旁,如今滿京城都是在謠傳妖物橫空出現,可是……」

  「可是我母親卻已死了十年了!」

  沈青禹點頭,「所以,為父才來找你,你,你……」

  「你是想說……」沈千伊臉色微僵更是極難看,「這是我所為?」

  沈青禹長嘆一口氣,「千伊,為父有為父不得以的苦衷……可是為父從沒有想過,你母親會因此喪命……」

  聽著沈青禹的話,沈千伊捏著這髮簪的手,不住的抖著。

  心更是有些疼,以為這半年來,沈青禹至少知道她是他的女兒要親近的,卻不想,他對自己,竟有著這般重的猜疑!!

  冷笑道,「我寧可自己去查,也從未逼問過你,當年為何要將矛頭指向外祖一家,可不想,如今你卻懷疑到了我的頭上!」

  沈千伊氣的胸口起伏不平,還真是她的好爹啊。

  「這不得不讓為父來懷疑你,千伊,你母親的東西,最後是你經手的……」

  「你也好意思說,是我經手的?也不想想,做為丈夫的你,在嫡妻死亡的時候,你又身在何處?」

  沈青禹一噎,底氣瞬間不足。

  「我沒有找你算帳,你到先發制人,來問起我的不是!沈青禹,你悶心自問,當日沈梓熙兄妹三人蹬堂入府,欺負我的時候你在哪裡?我跌入池塘昏迷不醒,你都可以狠心將我送走,六年來不聞不問,你可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五年前接我回府,寒王逃婚,你又在做何?在你的眼裡,我又是什麼?」

  面對沈千伊的逼問,沈青禹眼裡露出一絲苦澀,「千伊,當年若非無視你的存在,你覺得你還能活到如今嗎?再說,半年前你對你大哥做了什麼,真以為為父不知道嗎?」

  沈千伊一愣,忽的笑了,「你知道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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