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聖皇回來了,理也未理這些藥人,大步離開,卻是滿身的陰戾之氣!
沈千伊站的雙腿發麻,小腹的疼痛感漸漸消失,才驚覺,這後背似火燒般灼疼著,而且胸口血氣上涌,可她更知道,一滴於血也不能吐出來!
不敢再呆下去,將身旁的兩個藥人往一塊挪挪,捂著小腹,便向那道門走去。記住本站域名
重重的石門推開,抬腳邁出去,而地上先前她扔的瓶子已經不見了!
想來他進來那麼久,一定是一直追出去,看來,出了這裡,應該很難再被他找到!
順著這條彎彎曲曲的長廊,沈千伊小心前行。
此時,她多少能喘一口氣了!
跑了不知多久,沈千伊只覺得渾身沒有一絲力氣,看著前面一道石門,長長的順了口氣。
看著這重達千金的石門,再看到一旁牆上的機括,沈千伊眯了眯雙眼,一計上心頭!
從懷中將聖皇扔給她的那個藥瓶拿出來,卻見裡面有三四粒泛著綠光的藥丸,倒了一粒捏碎了,就給塗到了那機括上!
隨後扭動機括,石門緩緩而起。
當沈千伊看到眼前那一張霸氣,又帥的讓人提不上褲子的臉時,突然一咧嘴笑了!
「是你啊!」又遇見了他,這個化名為十呂的男人!
「噗」!
緊隨而至的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他的懷中,不醒人事!
十呂臉色大變,「千千……醒醒!」
沈千伊倒下,那罩在頭上的袍子也一併滑落,蒼白無血色的臉,讓他的心,忽的一緊,生疼生疼起來。
「先生,麻煩將我家公子還我!」翠竹上前。
雖然這男人她有見過面,可卻一直查不到他的底,她還是不放心的!
他來的太突然。
十呂抬頭,看了看翠竹,卻是冷哼一聲,「你就是這般照看你家主子的?」
沒理會翠竹僵硬的臉色,卻是將沈千伊攔腰抱起,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早已合上的石門,冷聲道,「回南晉關。」
那種睥睨之氣,根本不容他人忽視。
足下一點,當先帶著沈千伊離開。
回了南晉關的客棧,十呂看了看沈千伊那累極的容顏,雙眼眯了又眯!
他今天來的還算極時,也不妄他日夜兼程的趕路。
還好,還好……
心有餘悸,放下沈千伊的手腕,脈象平穩,只是精神一直緊繃著,休息幾日就可以了,看了看她的肚皮,嘴角微微一揚,好樣的!
轉身對翠竹道,「她太累,脈象雖然平穩,卻還是要抓些安抬的藥來喝,為了你主子你的小主子,你要親力親為了。」
也不管翠竹那張成個圈的嘴,這男人直接出了去來,拉上了冷辰與陳凌,便道,「想不想大幹一場……」
二人對視一眼,更是雙眼閃爍,齊齊點頭。
十呂那張帥到暴的容顏,更是掛上了一絲邪氣的笑容。
雙眼幽深,擁著二人就進行了一系列的任務分配!
隨後一撩身上的長袍,帶著人便離開了這間客棧!
******
翠竹將熬好的藥放在床邊,握著沈千伊的手,摸著她家小姐那蒼白的臉,整張臉都皺到了一塊,「主子,都是奴婢不好。」
剛剛那男人的話,直接擊中她的內心,是啊,她到底是怎麼保護她家主子的。
臉上,是深深的自責之色。
吹涼了藥,一勺一勺餵到沈千伊的嘴裡,看著在睡夢中,因喝湯藥而揪緊的眉頭,翠竹的心,更疼了。
一碗湯藥餵下去,拿帕子擦了擦沈千伊的嘴角,腦子裡卻閃過了那個囂張的有男人!
只是這個男人是誰敵是友,她真的不知道,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固王爺的三十餘暗衛,如今他將人全數帶走,萬一……
翠竹卻沒有動,目光定了定,不管一萬還是萬一,她只要她主子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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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伊不知睡了多久,只覺得睡的極香、睡的極飽。
夢裡,她聞到了那淡淡的薄荷香,那是專屬於慕凌天的味道。
翻了個身,抱緊了身邊人的腰,拿鼻子左右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而被她抱在懷中的男人,嘴角掛著一抹寵溺的笑容,大掌一下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只是看著,他便覺得心是那麼的滿,這女人啊,還真是膽大包天!
只是,可惜,卻讓那人逃了!
男人眉頭輕輕的鎖了起來,那張臉是那樣的醜陋,可為何卻又覺得如此熟悉?
那被眾人稱為聖皇的男人,怎麼那般的像……
男人搖了搖頭,不,不可能的,親眼看到他慘死於敵人的鐵騎之下,怎麼可能是他?
心,微微的顫抖著,有著太多的疑問。
卻在這時,懷中的女人動了動,傳來懶懶的低喃。
「慕慕我餓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這女人說完就坐了起來,手更快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目光幽深,看著這張俊顏,眼裡閃過一絲凌厲。
「是你?」沈千伊放開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整齊的衣服,略略的鬆了一口氣。
可是,不對啊,她一直感覺那懷抱是那樣的熟悉……
這男人……
而此時,十呂已經下了床,無聲的向外走去。
沈千伊左右看了看,卻是回到客棧中,急忙下床,叫來了翠竹。
「他怎麼來了?」
翠竹道,「我哪裡知道,跟從天上掉下來一樣,憑空出現。」
「你怎麼就讓我跟他呆在一起,還,還躺在一張床上,小心你家王爺,頭上變綠,殺了你們!」
沈千伊咬牙低低的說著。
翠竹冷哼一聲,「是你,死抓著人家不放手,非讓那男人陪你睡的……」
沈千伊一噎,「哪有的事?」
她沒印象,所以,不能承認。
可,為何就在他的身上,聞到了慕凌天的味道呢?是太想他了嗎?
只是,這男人有毛病吧,她沒嫁的時候,他讓自己跟他走,如今嫁了,還扮成男人,他又跟來……
難道,他已經發現了自己就是她,她就是自己?什麼時候的事?楚惠蕊下毒那晚?可不應該啊!
撓撓頭,想不通,「哎呀,煩死了。」
坐到了桌邊,倒了懷水喝下,這男人先不管了,拉過翠竹,「我找到馬三哥了,回頭,你叫冷辰帶些兄弟過來,我們去端了那聖皇的老窩,他娘的,趕軟禁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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