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自己都快相信了

  「那,何小姐下面是不是要說,一個婦道女人,怎麼可能寫出『點蒼山戰略規劃案』,這個東西?」

  沈千伊的話一出口,便見何婉伊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她會親自說出來。記住本站域名

  越皇看著她,挑眉道,「這東西,上次太理寺與京兆府與朕回了……」

  沈千伊轉身看向人群,見蘇黎雙眉不展便道,「蘇大人,您可還記得,當日,本妃是如何與你解釋的那個東西?」

  此時大殿之上的眾人皆有一個想法,今兒這宴會,就不應該來!

  你看今兒墨家,就將公子與小姐鎖在了府中!

  而蘇黎起身,道,「記得。」

  「那勞你再將那份規劃的內容重複一遍可行?」

  蘇黎見越皇點頭,便將沈千伊所說的「論京城流浪兒童之安所」,從頭講了一遍。

  在坐的人都是高貴無比,哪一個想過流浪兒童的事,可在聽完蘇黎的口述之後,皆無言以對,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夫妻二人!

  越皇長出一口氣,看著何婉伊,「還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斷,哼!」

  「皇上……民女……」

  「皇上。」卻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慕凌天開口了,卻也正好打斷了何婉伊的話。

  何婉伊轉而露出一絲希翼的目光,只是所謂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卻見慕凌天看了她一眼後便道,「皇上,千千能文能武,是臣教的!」

  這話一出何婉伊瞬間跌坐到了地上,眼裡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搖著頭流著淚,「你在說謊!」

  慕凌天道,「皇上,十年前,臣身受重傷返京的路上再遇埋伏,從山上滾下,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岐雲山!而救下臣性命的,就是千千!」

  沈千伊面色如常,可心底卻莫名的狂跳起來,這這這是真的?

  又聽慕凌天道,「那時,她不過是一個小丫頭,可也就是她給臣一個避難之所,一口飯一碗水,才救了臣了的命!待臣身體好些後,便每隔三個月去一次岐雲山,教她詩詞歌賦,教她武功自保強身……」

  我靠!

  姦夫銀婦啊!原來她與他的姦情,從十年前就開始了!

  靠哩!

  說的跟真的一樣!若非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她都要信了!

  沈千伊只想仰天長嘯!

  尼妹啊!

  慕凌天,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她都不用回頭,就能感覺到來自穆司寒那憤怒的目光!

  那種被戴了綠帽子的氣憤!

  何婉伊睜大雙眼,看著慕凌天,又看了看沈千伊,這這這這怎麼可能?

  她怎麼都不知道?

  可是細想一下,從戰場回來的慕凌天,卻是變了很多,難道,他所說都是真的?

  「四年前,千千被沈相爺接回府中與寒王完婚,卻沒有想到,寒王棄她而去,一走便是四年。這四年中,臣為免她的清譽受損並未與她來往。卻沒有想到,四年後,寒王仍是休了她,那時,臣只想說,寒王眼瞎,不識魚目與珍珠啊!可,陰差陽錯之下,皇上竟為千千與臣賜了婚,臣甚感榮興,這也是為何,臣與千千感情甚好的原因!」

  慕凌天越說越順,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快相信了。

  而眾人也從他的話中,不住的點頭,是啊,沈二小姐被休,又瞬間被賜婚,這二人,可都沒有說反對啊!

  原來,二人竟是舊識!

  難怪難怪!

  至於難怪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千千並非假貨,也並非細作!」最後慕凌天做了總結性的發言!

  而這眾人裡頭,最嘔的還要屬穆司寒,他拳頭捏的咔咔響,對著慕凌天那醜陋的臉,一拳頭就揮了過去,更是咬牙切齒地道,「姦夫銀婦!」

  慕凌天沒躲,竟是受了這一拳頭,他的嘴角瞬間滑下鮮紅的血絲。

  而沈千伊卻冷下臉,一巴掌便扇了回去!

  固王妃當眾扇了寒王的臉?

  大殿之上的眾人,心中頓時產生了一個想戳瞎自己眼睛的衝動,為什麼要看到這一幕?

  那可是寒王啊!!!

  這般讓他下不來台,這這這……

  「你這個下賤的女人,竟敢打本王?」穆司寒驀的回神,竟是揚手揮了過去。

  他心中的憤恨已到了一個頂點了!

  他心底那沒有娶到她的悔,那被慕凌天扣了一頭綠的恨,還有此時的臊,都讓他的理智,瀕臨一個暴走的邊緣!

  沈千伊捏住了他的手腕,雙眼眯成了一條縫,上前一步,「下賤?當日是誰在婚期將近的時候棄我而去的?又是誰為逼父親退婚,躲在邊關四年?再是誰大搖大擺地帶著其它女人回京?更不要說,大婚前夜竟將我送上了太子的床榻?只是寒王沒有想到,那人卻換成了你那紅顏知已,那滋味還不錯吧?」沈千伊臉上的嘲笑,人盡可見!

  穆司寒原就一直在懷疑著那偷梁換柱的到底是誰,卻在這時,已經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不是她又是誰?

  這該死的女人,即便自己不使詐,她也不會嫁給自己!

  一想到這個可能,穆司寒便生了一種殺了她的想法!

  不,殺她也太簡單了,他一定要將慕凌天殺了,再讓她求生不能求生不得!

  「你……」

  「老三,你犯什麼渾呢?」越皇聲音倏冷的問了一句。

  這一句,看似簡單,卻讓穆司寒瞬間回了神。

  只是看著這夫妻倆的目光極是不甘心,卻轉身跪了下去,「兒臣剛剛飲酒有些醉了,口出惡言,請父皇責罰。」

  「即是醉了,便出去醒醒酒吧!」越皇卻是將他給支了出去。

  「太子,你陪著他,別的又犯了混!」

  太子本在看戲,卻不想皇上竟是將矛頭指向了他,卻是立馬起身,「是,兒臣這便好生看著三弟!」

  越皇點頭,便將目光放在了一臉死灰的何婉伊臉上,「如此心機深沉,手段惡毒的女子,當真不可留!」

  無人能想到,皇上對何婉伊竟是起了殺意。

  只是,皇后卻上前一步,「皇上,今兒太后壽誕,如今這一出一幕,已擾了大家的興致,多有不妥,若在見了血,真的是有些晦氣……」

  「皇后,她是你的義女,你看著辦吧!」

  越皇倒是給了皇后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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