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法術名為易容術,你想不想試試?」夜璟瀾撐著下巴問道。
「屬下不……」
「想清楚再說,回答錯誤會獲得十分嚴厲的懲罰,回答正確可以獲得獎勵。」
「呃……」蕭晗一臉委屈,心想道:老子有選擇的權利嗎?
最後他只能弱弱地點點頭,說出那句違心的話:「屬下想試試。」
「很好。」夜璟瀾一臉得逞,滿意地點點頭。
……
一陣金色的流光在瑤姬的房間閃爍,很快又歸於平靜的黑暗。
夜璟瀾和木偶交替,成功抵達崑崙山,而且一步到位直接來了瑤姬的房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她,可是卻發現房間一片黑暗。
對了,天上一天人間一年,雖然他只是短暫沒有見到她,可是對於她來說,自己消失了一年多。
還好有九玄護著她,否則他該如何彌補。
輕手輕腳地來到床邊,還沒看到人卻先聽到了她溫軟的小呼嚕聲,果然是個古靈精怪,睡覺都不安分。
夜璟瀾趴在床邊借著月光偷偷觀賞著她睡著的模樣,滿心的喜歡與激動。
太好了,終於又回到這丫頭的身邊了。
睡覺還是會流口水,憨憨得像個小呆瓜似的。
夜璟瀾忍不住伸手輕輕幫她擦拭嘴角的水漬,剛碰到她柔軟的唇瓣心中猛然一緊,腦海中不由回想起鳳瑤幻境中他們的那個吻。
那一次,是她主動的。
思及至此夜璟瀾俯身靠近緩緩吻在她的額頭,然後溫柔地往下移去,直到覆蓋她嬌嫩的唇瓣。
瑤姬沉睡中感覺呼吸被人奪走,她猛然睜開了眼睛,赫然看到面前一張放大的俊臉,嚇得一激靈奮起反抗。
她揮舞著小拳頭渾身都扭動著抗拒,可夜璟瀾已經沉淪至深,哪裡給她反抗的機會,直接長臂一圈,把她整個纖瘦的身姿裹緊懷裡。
「瑤瑤別怕,是我來找你了。」他邊吻邊說,語氣深沉曖昧。
瑤姬這才回過神來,感受著熟悉的氣息,心底的緊張也得到了舒緩,她不再抗拒,反而因想念變得越來越主動,伸手環住他的脖子,給予自己最大的回應。
這一吻纏綿悱惻,可兩人還是克制著最後的底線,沒有再進一步。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面紅耳赤地躺在一張床上相擁著彼此,感受著重逢的幸福。
瑤姬將紅透的臉埋在他胸膛前,低著頭小聲說道:「我還以為你不回來娶我了……」
「怎麼可能?我心裡只有你,怎麼會不回來娶你,我只是先回了一趟聖宮,這不立刻來找你了。」夜璟瀾急忙解釋。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來,還送個木偶給我。」瑤姬抬起頭看著他,質問道。
「我……」夜璟瀾臉色閃過為難,他不想讓瑤姬知道自己母后悔婚的事,也不想讓她失望,於是避重就輕地說道,「我也是想給你個驚喜,而且我剛回宮,母后不准我這麼快就離開,所以我才用木偶。」
「別告訴我你是偷偷跑過來的?」瑤姬坐起身來緊張地看著他。
夜璟瀾也跟著坐起身,揮手點燃了桌上的蠟燭,然後對她說道:「你放心吧瑤瑤,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母后不會發現的,何況木偶還在宮裡,我可以隨時回去。」
「這樣不好吧……」瑤姬有些擔心,總覺得他有什麼事隱瞞著自己,但是疑神疑鬼顯得她太過矯情,也只能選擇相信他,不再多問。
夜璟瀾將她抱在懷裡,開心說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瑤姬很欣慰地拍拍他的背,靠在他懷裡說道:「再等兩萬年,一旦我突破修為成功抵達上仙之體,我們就完成婚約好嗎?」
這讓夜璟瀾想起了常羲的話,心底有些困惑,但還是點點頭答應她:「你放心,等你準備好了,我立刻娶你!」
在此之前他得想辦法讓常羲回心轉意才行。
瑤姬點點頭,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推開他,義正辭嚴地說:「你可以出去了,雖然有婚約在,可是你我畢竟還沒有成親,睡在一起總是不合規矩的。」
夜璟瀾只覺得懷抱空了,不由冷颼颼的,一臉委屈地看著她:「瑤瑤,現在深更半夜的你把我攆出去,讓我睡在哪裡?」
「你不是虛冥神尊的徒弟嗎?難道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瑤姬質問。
「呃……」夜璟瀾汗顏,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行了行了,出去吧你!」說完,瑤姬一腳將他從床上踢下去。
夜璟瀾最終還是被趕出房門,他氣急敗壞道:「小氣鬼,分我一半床會死啊。」
話音一落瑤姬打開房門,語氣陰沉:「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說晚安早點睡。」夜璟瀾忙改口並且心虛地陪著笑臉。
瑤姬送他一記白眼,然後關上門熄燈睡覺去了,獨留下夜璟瀾吹著寒風背影孤寂地往卿顏閣走去。
隨著夜璟瀾離開,梧桐苑更加清冷,寂靜的夜色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從角落中走了出來。
九玄看著瑤姬的房門站在風中久久無法釋懷。
這一年的相處讓他對這個徒弟產生了更多的好感和喜歡,原以為只是師徒的情份,可當他拿著煉製好的丹藥迫不及待的來找她時,卻意外發現了夜璟瀾的存在。
九玄的心中突然冒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嫉妒與痛苦,手指不由縮緊直到裝著丹藥的瓷瓶破裂才停下。
從一開始,他就只是個局外人,即便是這一年來的朝夕相處與盡心呵護,依然無法代替夜璟瀾在瑤姬心裡的位置。
何況他們兩人本就有婚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遲早會在一起的。
想到這裡,九玄身子一軟靠在牆上苦笑起來,他自言自語道:「是啊,她本就不該屬於我。」
將丹藥放在門前,他轉身落寞地離去,並在心底暗下決定:從此刻起,便不會再抱有任何期待,你……只是我的徒弟罷了。
……
翌日,瑤姬一開門便看到台階上放著一個小瓷瓶,上面有明顯的裂痕,打開一看是冥王參的味道。
「師父給我的?奇怪,他人呢?」拿著藥瓶瑤姬左右張望都沒找到人影,剛好七七跑來,她便問道,「見我師父了嗎?」
七七回答:「我聽前面的神侍說上神一早就去瑤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