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太傅司徒正,那可是皇帝陛下當年最大的對手!
若不是司徒正鎮守北夏南境,皇帝數次帶兵都被司徒正的大軍擋下。
只怕大康的江山版圖,還得向北綿延足足數百里甚至是上千里!
這麼多年,皇帝最擔心的對手就是司徒正。
還有北夏南境那綿綿的群山地形。
要想啃下這片山脈天險之地,就得準備更多的兵士。
更多的軍械,更多的糧草才行!
如今卻看到司徒正的一雙兒女,竟敢敢跑到大康來挑戰。
皇帝只感覺心中怒火熊熊燃燒。
「誰能上陣應戰?」
皇帝喝道。
「陛下,臣等已經準備好府中的門客。」
「擅長劍技者全都在廣場一側待命。」
武國公林浩抱拳說道。
「很好,誰去挑戰名畫和詩詞?」
皇帝繼續問道。
「陛下,臣等已經召集畫工和大康賢才。」
「如今正在向靖安宮趕來。」
「不出半個時辰,便讓北夏這群傢伙知道。」
「咱們南方自古出賢才,來我大康比試詩畫。」
「他們是自取其辱!」
肖逸抱拳說道。
張克和嚴子秋等一群重臣也齊齊低頭行禮。
「那就交給諸位愛卿了。」
「至於琴技樂舞……」
皇帝目光掃了一圈,但是諸位重臣爵爺們全都躲閃著皇帝的目光。
皇帝便四處尋找著段純的所在。
「段純呢?」
皇帝問道。
「陛下,微臣在。」
段純和段寧剛趕到廣場邊緣。
「北夏的樂舞,就交給段純去應對。」
「今晚各位愛卿,絕不能丟了朕的顏面。」
「更不能丟了大康帝國的顏面。」
「三場比試,必須給朕拿下兩場!」
皇帝朗聲喝道。
「臣等遵旨。」
於是乎,皇帝和皇后貴妃端坐在廣場邊緣。
三個比試場地,頓時圍滿了三大群密密麻麻的人群。
段純奉旨前來挑戰北夏樂舞琴技,他走到三個戴著斗笠輕紗的北夏女子附近。
看著她們面前的桌案上的三張古琴。
「三位娘子,聽聞你們準備的樂曲是百鳥朝鳳曲。」
「可否讓本世子先聽一聽?」
段純笑著問道。
「世子有命。」
「奴婢自當遵行。」
「但奴婢們只會給各位演奏一次。」
「下次若想要奴婢們再次演奏,可就得等到正式比試的時候。」
左側的那位輕紗女子低頭說道。
「你們的意思是,你們不接受多輪比試。」
「今晚只接受一次挑戰?」
段純皺眉問道。
「是的,琴藝比拼只有一次。」
「還望世子做好準備再來比試。」
「世子現在是否還要讓奴婢們演奏百鳥朝鳳曲?」
右側的女子淡淡問道。
「不用了,參加比試的人還沒來。」
「我先等等再說。」
段純立刻搖頭道。
他要等月羅來了,再來一起聽聽什麼百鳥朝鳳曲。
是不是他上輩子曾經聽過的嗩吶曲?
不過現在這個時代,文化跟段純知道的歷史相差很大。
他必須做好準備再來比試。
但現在,他心中最好奇的,就是三個北夏琴女之中。
坐在最中間的那個女子……
他無法確定,此女是否是之前曾經見過的那位北夏纖鴻公主?
北夏的女子們,如今一直都輕紗遮面從未露出過真容。
段純心中已經猜測到,這雖是那個劉文東所說。
帶來的北夏美女都是北夏皇帝贈送給大康皇帝的禮物。
沒有入宮接受核查之前,不會對外拋頭露面。
但這卻是北夏故意隱藏纖鴻公主的容貌,只為在比試結束後再來施行下一個陰謀。
所以,自己必須破壞北夏的詭計。
絕不能讓這位北夏公主接近陛下的身邊。
四方館的下毒真兇,段純心中也已經明白。
肯定是這位公主得知消息後,故意派人前去下毒。
可見這位公主心思縝密,來到大康就是為了玩弄陰謀而來!
段純從人群中走出來,看著阿爹已經跟著一群爵爺們前去中間的比劍擂台。
他對比試劍術沒什麼興趣,但是擂台周圍傳來的陣陣歡呼聲。
似乎比劍擂台上,已經有人上去正式比試了。
段純直接走向對面,那一幅正在展示的名畫周圍。
也已經圍滿了許多文士,都在看著那幅畫冥思苦想著。
段純走到人群後方,看著那幅畫面。
心中一直在思索著,如何才能想出一首絕代詩詞。
輕而易舉的贏下這場比試再說。
「世子,您來了。」
正在這時候,一個熟悉的男子聲音在段純耳邊響起。
他一回頭,便看到杜萬清正在向他拱手行禮。
「杜大人也在呢。」
段純笑著回禮道。
「小公爺,陛下不是讓您去應付琴藝比試。」
「您怎麼來這裡了?」
杜萬清笑問道。
「我還在等一位樂姬到來。」
「閒著沒事過來看看。」
「怎麼,這裡的比試不好應付麼?」
段純看著人群前方,已經有三四個文士站在桌案前。
提著筆看著畫,卻遲遲沒有動作。
「確實不好應付啊。」
「北夏太師十年前就號稱天下第一畫師。」
「他的風景畫,至今無人超越。」
「要想畫出一幅比這幅畫更厲害的作品……」
「雖說民間代有才人出,可是要想一夜之間畫出超越這幅畫作的作品。」
「根本就是一道無解難題。」
杜萬清搖頭道。
「那您的意思是,要想贏了此局。」
「就只能在詩作上想辦法了?」
段純問道。
剛才他也看過了,這幅畫作畫的太過宏大。
兩岸山脈,加上樹木竹林,中間一江春水向南流。
江水之間,還有一艘孤舟載著一位風流文士指點江山。
這樣的畫作,很難有相應的詩詞能夠配得上。
哪怕是擁有數千年歷史的段純,也沒想到該用哪首詩詞才能與圖畫相得益彰。
讓這些文人墨士憑空想像一首絕世詩詞。
那更是不可能短時間內辦到的事情。
「是的,也只能從詩作上想辦法了。」
「可是有一般的詩作,在這幅畫面前都有些不夠看。」
「詩詞也得根據畫作的意境來書寫。」
「要想配上這幅圖,我自問才疏學淺做不到啊。」
杜萬清無奈嘆息道。
段純將目光放在前方那幅畫上。
其實在看到這幅畫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一首跟這幅畫和人。
非常契合的一首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