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國的劍客,都這麼見不得人嗎?」
「到了朕面前,居然還帶著這等蒙羞遮面的物事。」
皇帝看向那兩人。
男子身材挺拔,雙手修長,看不清楚他的年紀。
女子倒是看著很年輕,身材高挑腰肢纖細。
但她的雙臂也同樣修長,尤其是雙手的指節比普通人還有更長一些。
皇帝心中清楚,這兩位男女劍客。
必然是千里挑一的劍技高手,從兩人的身軀天賦。
還有大夏劍客林仲的名頭,就讓人不得不防。
「阿爹,那個北夏劍客林仲是什麼人?」
段純好奇問道。
「林仲是北夏禁衛軍團的大統領。」
「一生都在鑽研劍技,據說是當今天下第一的劍客。」
「但老子沒跟他交過手,也不知道他的實力究竟如何?」
段寧輕聲回答道,但雙眼中卻浮現出警惕之色。
段純看的驚訝不已,能讓自家老爹這個脾氣耿直之人。
也能如此警惕,看來這個林仲確實是個高手。
不過此次來的只是林仲的兩個弟子。
怎麼也感覺到阿爹有些緊張了?
「大康皇帝陛下說笑了。」
「一會兒,他們兩個會在廣場中心擺下擂台。」
「任憑大康劍客上台挑戰。」
「若是有誰能憑藉劍技將他們兩個擊敗。」
「那就算大康勝一場。」
「如果持續一個時辰至內,再也無人敢上台挑戰。」
「那就算我大夏贏下一場。」
「陛下覺得如何?」
劉文東自傲的說道。
「好大的口氣啊。」
「擺下擂台任憑挑戰……」
「一個時辰內無人敢戰就獲勝了?」
「好,朕答應你們的比試規則。」
皇帝瞄了一眼一側的諸位大臣,看著他們微微點頭。
知道人手已經準備好,便直接說道。
「多謝陛下。」
「二位,你們可以前去設下擂台。」
「點起香燭,一個時辰為限,若康國再無劍客上台迎戰。」
「你等便可為大夏立下頭功!」
劉文東轉頭說道。
「喏!」
二人齊齊行禮,轉身走下台階。
而此時,其它四個宮殿外的各國使團,還有廣場中的無數賓客們。
也剛剛接到皇帝陛下的賜婚旨意,還有北夏使團的比試條件。
一時之間,整個廣場內頓時人聲鼎沸……
「該死的北夏蠻子,竟敢派出劍客來我大康設下擂台!」
「諸位,誰敢與我前去挑戰?」
「兄台,那可是當今第一劍客林仲的弟子,你行嗎?」
……
而高台之上,劉文東還在提出自己的第二個挑戰條件。
「大康皇帝陛下,此乃我大夏太師數月前剛剛完成的一幅丹青。」
劉文東一揮袖,只見兩位戴著輕紗斗笠的男子將手中抬著的錦盒打開。
取出一個長長的捲軸,隨著捲軸展開。
只見上面畫著一幅水墨風景圖。
群山之間一條大河曲折奔流,而山間又有大片竹林。
一隻小舟在竹林外的河水中漂流。
小舟前端,一個長袍布帽的文士舉著酒杯。
似乎正在觀賞群山風景,還有兩岸美麗的竹林……
這幅圖剛一展開,大康群臣齊齊皺起了的眉頭。
因為這個文士身穿的是北夏長袍,而這種大江風景只有南方才有。
這幅圖暗藏的心思,所有大康群臣心中全都明白。
這是北夏的傢伙們,想要故意來折辱大康!
段純也在仔細看著水墨畫。
但他畢竟是現代人,對這種古代水墨畫一竅不通。
也不知道這幅圖代表著什麼意思?
「北夏的使臣,剛才你們還在抱怨。」
「我大康的舞樂折辱了你們北夏。」
「現如今,你們拿出的這幅畫又是什麼意思?」
「還是想說,你們一直都在覬覦我大康江山麼?」
張克站起身喝問道。
「張令使誤會了。」
「這幅圖乃是我大夏太師所畫。」
「太師一生鑽研丹青,尤其喜好風景秀麗之地。」
「這幅圖不過是太師遊覽南國風景時有感所畫。」
「怎麼能說欣賞風景,就覬覦江山了?」
劉文東笑著回答道。
「行了,不要爭這些沒用的。」
「朕不感興趣,使臣請說。」
「你們拿出這幅圖想要怎麼比試?」
皇帝皺眉問道。
他乃是馬背上的天子,對這些風雅丹青之術所知甚少。
「皇帝陛下,外臣拿出這幅圖。」
「有兩種比試方式。」
「第一種,大康國內風雅名士極多。」
「只要有一人能在今晚當場畫出一幅丹青。」
「能超過敝國太師的這幅圖即可獲勝。」
劉文東笑道。
此言一出,兩側的大康群臣齊齊皺緊了眉頭。
他們都知道,北夏太師的畫作當世一流。
如果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或許能找到一位名家,
畫出更好的畫作還猶未可知。
可是今晚……
皇帝一看重臣的臉色,心中也就明白了。
「那第二種比試方法呢?」
皇帝問道。
「陛下可曾看到,這幅圖還空著大半個篇幅。」
「有圖無詩。」
「只因敝國太師曾說,他一時想不出更妙的詩詞能配得上此圖。」
「所以這次,外臣帶著這幅逐流巡遊圖來到康國。」
「就是想要為此圖配上一幅絕句詩詞。」
「誰若是能寫下一篇佳作配得上此圖,那就算康國勝出。」
「這兩個條件,康國可自行選擇其一。」
劉文東笑道。
「朕知道了。」
「讓他們下去擺上擂台。」
「朕等著看大康賢才們的表現。」
皇帝淡淡說道。
「外臣遵旨。」
劉文東揮揮長袖,兩人收起這幅圖放進錦盒。
行禮後轉身走下高台。
「第三個比試,便是這三位絕代琴姬。」
「她們會表演一曲百鳥朝鳳曲。」
「若是貴國有人能與她比試一曲,琴藝能超過她。」
「就是勝者,若是無法超過。」
「外臣可就不好意思了。」
劉文東笑著指向剩下的三個頭戴輕紗斗笠的女子。
「百鳥朝鳳曲!」
肖逸和張克,甚至是尚書令嚴子秋都瞬間瞪大了雙眼。
一群文臣,也齊齊張大了嘴巴。
「怎麼了,百鳥朝鳳曲很驚人麼?」
皇帝不解的問道。
「陛下,此曲已經失傳百餘年。」
「臣等只是聽說,卻從未聽過。」
「他們這是有備而來啊!」
嚴子秋趕緊抱拳說道。
「只不過是琴曲而已。」
「難道還真的天下無敵了麼?」
皇帝好奇道。
「陛下,百鳥朝鳳曲乃是鳳凰出,百鳥臣服之作。」
「對琴藝要求極高,並非其它琴曲能夠相比。」
「直到現在,臣還未聽聞有其它琴曲能與之爭鋒!」
張克低頭無奈道。
「朕……朕不擔心。」
「三道題裡面,只要贏他們兩次就行。」
「這首曲樂,輸了也就輸了。」
皇帝冷笑道。
目光卻看向站在一旁發呆的段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