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的眼神,阿娘仔細觀察過。」
「他的心思遠超常人,他如今不是被嚇到。」
「而是心中還沒準備好。」
「你立刻想辦法將消息轉給她,讓她趕緊告知皇后娘娘。」
「請皇后娘娘再想想辦法。」
「這個段純,或許當真是你能夠平安離開皇宮的最佳選擇。」
「但我們母女的謀劃,絕對不能讓你父皇知道!」
盛淑婉立刻正色叮囑道。
「明白了阿娘,我這就去跟她聯繫。」
「不過阿娘,她的條件阿娘還沒幫她想好辦法呢。」
「她已經催促好幾次了,要是再想不到辦法。」
「她可不會再幫我了。」
嫻公主無奈說道。
「放心吧,告訴她,只要她幫你繼續傳遞消息給皇后娘娘。」
「她的事情,我會想個辦法,幫她儘快解決麻煩。」
盛淑婉淡淡一笑。
美麗的臉上,之前溫柔的神色全部消失。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幅冷艷,掌控全局的陰冷之色……
被困冷宮十年,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困我多久?
……
楚王府,楚王殿下是一位身材高大,與皇帝陛下體型非常相似的皇子。
但可惜的是,這位楚王殿下的外形跟陛下七分相似。
但卻並未繼承他父皇的腦子。
只是一個喜歡衝動,行事魯莽的傢伙。
他一身淡紅色蟒袍,在長廊上來回興奮的走動不已。
庭院門外,一位身穿國公長袍的中年男子在管家的陪同下大步走來。
「舅父,您終於來了。」
楚王康林看到中年男子到來,立刻喜不自禁的前來迎接。
「殿下,一大早把微臣從城外馬場召來。」
「不知所為何事?」
武國公林浩抱拳行禮問道。
武國公林浩,乃是大康帝國八大開國國公爺之一!
其妹更是嫁給大康皇帝陛下,被冊封為大康淑貴妃。
僅僅只是從林浩臉上密布的刀疤便可看出,這是一個戰功赫赫的開國大將軍。
「舅父,昨天晚間武定侯跑來。」
「找孤說了一件大事!」
楚王興奮的拉著武國公走上長廊。
「武定侯那個小紈絝?」
「他找你幹嘛?」
「你可知道,那傢伙整日遊手好閒。」
「丟進了他過世阿爹的顏面。」
「這種人,還請殿下不要再跟他來往。」
武國公眉頭一皺。
「舅父有所不知,武定侯來找孤是有重要事情。」
「而且是跟昌國公有關!」
楚王立刻將武定侯所說的事情,詳細的告知武國公。
「那個不要臉的段潑皮,生下的兒子也是如此不要臉面?」
「跑去教坊司帶走一個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的樂姬……」
「你可有證據?」
武國公聽得眼神一亮。
如果說他在大康帝國內,還有能夠活著的仇人。
昌國公那潑皮,絕對排的上第一號!
武國公握緊拳頭,不由得想起了開國之前每次出戰。
他和段潑皮爭搶先鋒時,每次都要單獨打鬥一番……
無數次的爭鬥中,他的左手便是被段潑皮生生打斷!
到現在遇到陰雨天氣還會疼痛不已。
而且他的一個義子,還有最信任的兩個心腹兄弟。
也是死在段潑皮的刀下!
武國公最恨的是,這個段潑皮的國公排位還在他之上。
這是絕對無法容忍的恥辱!
如今聽說,段潑皮的兒子在教坊司救出一個樂姬。
這樂姬還曾口出大逆不道的狂言……
如果此事是真的。
段潑皮,你的麻煩來了!
「舅父,武定侯已經將兩個證人送到了孤這裡來。」
「現在就關在後院。」
楚王興奮的說道。
「帶我去看看。」
「只要證人證據都在,段潑皮這次難逃一劫!」
武國公狠狠說道。
「舅父請!」
楚王趕緊引著武國公向後院走去……
……
教坊司,段純剛剛來到被他封鎖的那座庭院。
聽著豪邁的歌聲,以及男舞者和舞姬的熟悉舞蹈。
段純臉上露出笑容,他剛從一位樂師那裡得知。
所有人昨晚加緊排練了一夜,便已經將他所教的樂曲和歌聲。
還有舞蹈動作全部熟悉了起來。
後天去宮宴表演,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了。
段純安心的坐在涼亭中,看著舞蹈聽著歌聲。
心中忽然多了一個念頭……
鴻臚寺典客侍中這個官職,可以讓他隨時前來教坊司視察。
如果把自己知道的現代古風歌舞一一排練出來。
組建一個屬於自己的舞團,在這個時代不知道能賺到多少銀子?
這時候,教坊使司丁成匆匆走進庭院。
趕緊來到段純的身邊。
「小段大人,有件事情……」
「下官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丁成抱拳說道。
「是跟我有關嗎?」
段純問道。
「呃,看上去跟小段大人無關。」
「但下官擔心,這件事情就是衝著小段大人來的。」
丁成回答道。
「你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段純好奇道。
「小段大人,剛才下官得到稟報。」
「教坊司有一個侍者還有一個舞姬昨晚就失蹤了。」
「看上去像是結伴逃走……」
「但他們兩個,昨天就在這個庭院中看熱鬧。」
「下官擔心是因為月羅的事情。」
丁成輕聲說道。
「你確定他們兩個,昨天就在這裡。」
「晚上就直接失蹤了?」
段純問道。
他猜測的沒錯,武定侯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兩個人無故失蹤,十有八九是被武定侯弄去當證人了。
只要有一個證人站出來證明月羅說出的話。
御史台便能立刻上奏,這件事情就小不了!
到時候,不僅是月羅要倒霉,自己才是他們真正想要對付的目標。
「是的,下官剛剛才得到消息。」
「趕緊過來提醒大人。」
丁成點頭道。
「兩個證人,我知道了。」
「多謝丁大人。」
段純微微一笑,看來有人已經開始算計自己了。
不,自己算個屁啊。
那些人想要算計的,只是自己的阿爹罷了。
段純很清楚,以阿爹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那些人最多也就是噁心阿爹,讓陛下對阿爹斥責一番而已。
順便達到降低阿爹在陛下心中地位的目的。
最多也就是月羅倒霉,阿爹被訓斥幾句。
段純都不用擔心自己會遭遇什麼麻煩。
可這些人,一旦出手就能說明,阿爹在朝中還有許多的仇敵。
這才是段純想要搞清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