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接受新身份

  芮錦希感覺一陣風吹過,龍涎香撲鼻而來。

  眾人給皇上行禮,皇上坐上高位,環視殿內眾人。

  皇后繃著臉,策世子黑著半張臉,芮丞相一臉悲苦,他身旁躺著的女子,緊閉雙眼。

  「雲策,朕已知曉事情始末。不管怎樣,你重傷芮相之女事實,應該負責。」

  「皇上!」

  皇上淡淡的看了墨雲策一眼;「就按皇后說的辦。」

  墨雲策還想說什麼,身旁的宣王將手放在他肩上,他未再出聲。

  皇上對芮相說:「朕讓醫女隨你回家,方便照看錦希,待她傷好,與雲策擇日完婚。」

  芮丞相深深地看一眼皇上,行禮謝恩。

  醫女姍姍來遲,給芮錦希查看時弄疼了她,害得她疼暈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隔日。

  晨曦透過床簾照進來,芮錦希瞪著床頂的花紋。她本是現代醫毒雙科博士,花樣年華被鬼差兩次抓錯,最終導致肉身被毀,回不去了,投訴無門,就被強行送到了這裡。

  眼前閃過原主的記憶,這裡是平行時空的大雍皇朝,盛軒十七年。

  原主與她同名同姓,年方十五。爹是當朝丞相,精明幹練,處事圓滑,對盛軒帝忠心耿耿,唯一的缺點,就是寵女無下限,可以寵到是非不分。

  她是唯一嫡女,生母早逝,三個同母哥哥對她亦是寵愛無度。

  還有一個異母弟弟,是個飽受她欺負的小可憐。

  父兄的寵溺,造就原主單純蠢笨,還囂張跋扈,好美色,常常追著美男跑。

  被很多人厭惡,丞相爹卻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女無錯,只是愛美而已。」

  便宜爹的認知里,閨女單純,不會做錯事,錯的都是別人。

  三個哥哥也是妹妹說啥就是啥。

  這樣的父兄,她喜歡!芮錦希很欣喜的接受了新身份。

  「小姐,你醒了嗎?」

  床簾被挑起,水靈靈的丫頭輕柔的詢問。

  是她的大丫頭香蘭,「什麼時候了?」

  「快辰時中了。小姐好些了嗎?還疼嗎?」

  芮錦希還未回答,又有聲音傳來,「小姐醒了?我去叫醫女。」

  一陣兒腳步聲傳來,一道身影撲來,「小姐,你終於醒了,嚇死奴婢了。」

  說著就哭了起來,芮錦希閉閉眼,這是她四大丫鬟之一的香果。

  「別哭了,我還活著呢!」

  香果擦乾眼淚,懊悔的說道:「昨個兒,就該讓奴婢跟著,就不會讓小姐受傷了。」

  「都怪表小姐,她說會照顧小姐,結果照出了事。」

  香柚端著水盆進來,氣氛的抱怨。

  芮錦希因她的話,想起昨天賞花宴上的事。

  原主是被什麼東西打到了腿上的麻筋,才會冷不防摔倒,正摔在墨雲策身上。

  別讓本姑娘查到是誰幹的,一定讓你麻痹全身。

  「小姐,醫女來了!」

  香草跑的氣喘吁吁,醫女慢慢的踱步進來。

  香蘭不悅的問香草:「怎麼這麼慢?去哪了?你還喘上了。」

  「哦!是我忘了東西,讓她幫我去拿了。」

  醫女淡淡的解釋,芮錦希卻聽出了她的不耐。

  「你叫什麼名字?昨天是你幫我檢查的?」

  「我叫什麼不重要,昨天是我檢查的,你的骨頭沒事。」命夠硬的。

  芮錦希面色不變,「那太好了,你昨天弄的很疼,我都暈過去了,還以為骨頭斷了。」

  「什麼?小姐被你弄疼了?」

  香果攔在醫女前頭,不讓她再靠近,「你安著什麼心?還讓小姐暈過去。」

  「她本來就是暈的。」

  「你撒謊!我們小姐說是你弄暈的,就是你。」

  香蘭懟完她,對香草說:「去找相爺和少爺們。」

  醫女生氣道:「你們想幹什麼?我可是皇上派來的。」

  「你是猴子派來的,也不行。欺負我們小姐,就不能放過。」

  香柚的話讓芮錦希差點笑出來。

  香果又道;「她連名字都沒有,一定是罪官之後。」

  大雍朝犯事官員,被抄家處斬的,其子孫被判奴籍的,皆無姓名。

  「胡說什麼。我可是胡太醫之女,胡月。」

  「哼!小姐剛才問你,為何不說?一個醫女,竟看不起我們小姐?」

  胡月被懟的說不出話,躺著不能動的芮錦希,笑的快讓內傷加重。

  這幾個丫頭太棒了,不愧是爹娘訓練出來的,萬事皆以小姐為尊。

  「錦兒!我的寶貝閨女,誰欺負你?」

  「妹妹,三哥來了,誰要害你?」

  人未到,聲先到。

  芮錦希突然紅了眼,好可愛的父兄。

  芮相進屋就看到閨女落淚,一把推開擋路的胡月,撲倒床前。

  「錦兒,別怕! 爹在呢!」

  「妹妹,三哥也在,大哥去接王太醫了,你哪兒疼,哥給你呼呼。」

  這個三哥長得五大三粗的,說話像哄孩子,違和的樣子,讓芮錦希破涕為笑。

  「爹 ! 三哥 !」

  「誒!」

  「在呢!」

  丞相滿臉心疼,「錦兒,你哪兒疼?」

  「我全身疼。」

  香果旁邊說道:「相爺,就是這個女人,是她弄疼小姐的。」

  芮丞相不問緣由,冷冷的看向胡月,「你是皇上派來的,本相不為難你,自己向皇上解釋吧!」

  胡月氣得身子發抖,「相爺不問青紅皂白,就知道是我錯了?」

  丞相理所當然道:「我閨女說你不好,你就是不好。」

  芮錦希心裡很納悶,她搜颳了好幾遍原主的記憶,都沒有這個女人,她的敵意從哪兒來呢?

  「爹!她和我們家有仇嗎?昨晚檢查時,疼得我都暈了。」

  相爺聽得火冒三丈,「你故意弄疼錦兒,為什麼?」

  本來還不想多問,現在必要問個水落石出。

  胡月荒亂的說道:「我沒有,她昨晚本來就是暈的。」

  「我是睜不開眼,說不了話,但意識是清醒的,你就是故意的。」

  胡月心虛,強作自定說道:「你有證據嗎?芮小姐看我不順眼,我自當回宮向皇上復命,莫要在此誣陷。」

  的確是拿不出證據,而且芮錦希這會兒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痛感輕了好多,她呼吸也順暢很多,說話也有了力氣,王太醫的藥,效果這麼好?

  還是……她自身的恢復力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