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阿波卡利斯如是說(下)

  畫面接著繼續

  奧托的聲音響起「當一個人,真正想改變世界的時候,才會發會發現個人的力量是多麼的渺小。」

  於此同時一隻烏鴉的眼睛占據了整個屏幕,睜開後,瞳孔倒映出身穿中世紀聖女服飾的卡蓮。鏡頭一變,一群烏鴉站在枯敗的樹枝上,其後的天空烏雲密布,偶有霞光透過。

  「嘎嘎」拍動翅膀,只剩枯枝在空中晃動,此時也恰逢天狗食日,月亮遮蔽太陽,只留下一圈弧光。卡蓮踏入水潭,打破了平靜。

  「聖女為民眾付出一切,可換來的卻是無情的鐐銬和絞索。」

  卡蓮帶著木質的枷鎖被押送上絞刑架。黑沉沉的教堂在四周燃起的火把中,在圍觀者的沉默中更顯壓抑,只有卡蓮自顧自的腳步聲穿過時空,響徹在每個人的心頭。

  眾人不免開始擔憂起來:

  「奧托呢?救一下呀!」

  「為什麼聖女大人會被處罰」

  「感覺有點不對勁」

  「加油啊主教大人」

  ……

  畫面向上一抬,教堂開始與紅沙中的教堂重合。奧托-阿波卡利斯從鏡頭前緩步走過。隨後鏡頭開始跟著奧托移動,乃至往前推進。巨大的世界樹就在眼前,泥土中卻開始爬出無數黑色的人偶,等泥沙滑落,才發現全是奧托自己的模樣。

  「哈,時間如此混沌,它既不公平,哼,也不合理。它迫害英雄,滋養惡類,醜陋遍地,美好無存。哈哼~世界的惡意就由惡人來斬斷。」話落,奧托虛空凝聚出一把金色的能量大劍迸發出烈焰,壓緊缸牙關,揮舞著火焰大劍向前方的世界樹衝去。

  眾人見後不免心頭一緊,屬實是捏一把汗,心裡默默為奧托加油。德麗莎更是忘我的抱住張天的一隻手臂。

  畫面一轉卡蓮正低著頭被侍女帶向絞索架,人群靜靜的站在道路兩邊。緩步走上行刑台,沒說一句話,默默的被帶上絞索,隨後長嘆一口氣,閉上雙眼。

  畫面再次變化,奧托正拖著大劍向前方奔去,高高躍起,斬下,如同他五百年的意志一般重重砸下。無數人偶被振飛,但又很快恢復過來向著奧托奔去。

  揮劍,踢腿,轉身墜劍,提膝前撞,轉手揮砍,劍破,凝槍前沖,後跳,凝劍投擲,騰空雙踢,轉身結劍揮砍,向前衝刺,執劍喘息。每一次都在刀尖上遊走,只差一點便會便拿下。期間身體不斷被侵蝕成為黑色,仿佛要將他同化一般。

  「嘿啊——這是她和時間的距離,這是世界對她的無情反撲,但她的信念絕不會因此姑息。」

  突然人偶開始聚合,便成為一個龐大的類似人形的黑色人偶,鋒利的巨爪在奧托的瞳孔里閃著寒光。

  於此同時,一個白紫色的人形怪物也出現在卡蓮的行刑場。人群尖叫著奔走,火把被隨意的丟在地上,燃起熊熊大火。見狀,卡蓮掙開枷鎖,匆忙奔向怪物。

  奧托也在奮力突破怪物的封鎖。熱血的BGM響起。

  「加油呀奧托」眾人在心裡默念道。

  仿佛受到鼓舞,奧托,拖起沉重的十字架,釋放出鎖鏈困住怪物,而後向怪物頭上衝去,重重砸下,在一陣煙霧繚繞中,突破封鎖,來到世界樹面前。伸手向世界樹探去,就差一點。

  不同時空的尖刺分別穿過兩人的胸膛,血液飛濺出,時空停滯住。奧托看著被貫穿的胸膛,看著近在咫尺的世界樹,隨後更多的尖刺襲來,意識開始慢慢模糊。

  突然隱約中看見卡蓮的身影,五百年的時光已經模糊了她的樣貌,分不清是愛還是執念。

  「人一旦魂飛魄散,就無法再起死回生,世界允許意識匹配新的容器,卻不允許容器收集消散的意識。想要拯救唯一的她,我只能在過去創造出新的可能。」

  從恍惚中,甦醒,發動攻擊,成功消滅了怪物。一步一步走向,通體潔白的世界樹,最後將手掌放在上面。

  隨後,新的枝丫開始生長,延伸向無盡的虛空之中,奧托的身影也慢慢消失。

  「而另一個未來,將是,屬於她的時空。」

  卡蓮的天空如同鏡子一般破碎,消散,胸口的傷勢也在轉瞬癒合。露出陽光明媚的藍天,幾朵白雲飄浮。

  奧托舉起大劍從天空緩緩墜落,在一道流星的光芒中消散不在,直到落地消滅了怪物。卡蓮似有所感的回頭。

  「哼哈,卡蓮,活下去。」

  屏幕變白,出現一行字:

  ——這是一個人能做到的

  最自私的事——

  隨後屏幕上浮現出奧托與卡蓮舊日的場景,從認識到熟悉,從開心到失落,最後只剩奧托一人。最後一幕,卡蓮和奧托在布滿星空的蘋果樹底下,於篝火旁,雙手相交,相擁而眠。

  (風,在靜止的時間中穿行。)

  卡蓮睜開眼睛說道:「再見了,我的大發明家。」

  完

  ————————————————(分界線)

  天命休伯利安艦長 編號:1109566818向前任天命主教奧托-阿波卡利斯致以最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