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荼和混沌病毒秩序的交流還算愉快,甚至於在紅荼看來,這可比索菲亞可愛多了。至少混沌病毒不會直接叫囂著紅荼是什麼危險物品,並且衝過來想要幹掉紅荼。
混沌病毒的態度相當的平和,甚至於除了對紅荼產生的好奇之外,它沒有任何的攻擊傾向,甚至對紅荼還表現出了一定的友好。
但是,黑暗圓環已經吵翻天了。
黑暗圓環:「!」你剛剛說了什麼!你說喜歡誰的樣子?!誰?!
「混沌病毒啊。」紅荼抽空回答了黑暗圓環的質問,「亮閃閃的,不好看嗎?」
黑暗圓環一頓,然後更激烈的顫動了起來:「……」不好看!一點都不好看!
但紅荼已經無視了它,繼續與混沌病毒交流著。
「你打算這樣一直跟著我嗎?」紅荼好奇的看著這點沒有絲毫離去意思的光點,視線不斷地在它身上打轉。
「……」我好奇很多東西,比如你,比如人類,比如那些怪獸,也比如奧特曼。
「我也好奇你。」
於是,兩人達成了一致,紅荼帶著混沌病毒回到了鏑矢群島。
而一進入電網屏障內之後,會飛的利多利阿斯就迫不及待的來迎接紅荼了。
但因為它的冒失,它飛行掀起的颶風將探測機帶的晃個不停,池山只能一邊盡力的穩住機身,一邊呵斥利多利阿斯,試圖制止這個冒冒失失的大傢伙
而紅荼則更乾脆了,他一邊穩坐如山,一邊抬手籠住了那抹光點,制止了這點光芒直接衝上去的打算。
「?」為什麼要制止我?外面的那個傢伙太混亂了。
「它只是見到我們太開心,所以在玩而已。」紅荼安撫道,「而且,只有你這一點光,不夠去寄生利多利阿斯吧。」
混沌病毒被他困在手中,老老實實的不敢隨意動彈,似乎很害怕觸碰到紅荼的樣子。
「嗯,你好像很不喜歡接觸我?」
「……」你很有序,不該摻雜其他的東西。
這個混沌病毒似乎很害怕自己將他也寄生,在混沌病毒看來,紅荼本身就是一個秩序的代表,不需要它的插手,也不能由它插手。
這個名為【秩序】的人工生命體,對秩序似乎有著它獨特的理解。雖然這理解對人類來說有些奇怪。
「我以為你是打算將秩序都制定成自己的顏色。」畢竟混沌病毒之前多次利用怪獸,襲擊了地球。紅荼還以為是想要將地球的秩序制定為自己想要的模樣。
現在看來,顯然和他所想的不太一樣。
「?」疑惑,我本身主要是為了維護秩序而存在,而不是為了重新制定。地球因為沒有秩序,所以需要重新制定。但是,你不是。
紅荼失笑。
但你的行為,在人類看來,跟侵略差不多。
所以,人工生命體大概都是有著某種缺陷,對著善與惡一類的東西有著不同於真正生命體的認知嗎?
明知這一點之後,紅荼做出了邀請:「那麼,要跟我一段時間嗎?」
「……」可。你身上的秩序,是需要維護的對象。
……
於是,這抹光點就留在了紅荼的身邊。
而紅荼算是接手了一個好奇寶寶,而且是一個極其能搞事的好奇寶寶。
混沌病毒本身是沒有具體形體的人工生命體,它有著一個意志,而每一個光點,既是一個意識,也是一個分身,是一個相當奇特的存在。
雖然位居他處,但每一個光點的意識都是互通的。
於是,紅荼每天都會聽到混沌病毒講述的的「旅行日誌」。
這些旅行日誌大部分都是對地球,對人類,對怪獸,對動物甚至是對植物的觀察。
雖然這些觀察都很片面,基本上都是這些生物都做了什麼。
最奇妙的是,混沌病毒有著很大的好奇心,但往往好奇的地方往往都很奇怪。
它還對紅荼為什麼會被怪獸吸引感到了好奇。
「……」為什麼它們這麼喜歡你?
顏色不斷變換的光點在紅荼的肩上稍稍停留,又很快飛起,繞到紅荼的身前,好奇的看著在紅荼身下乖巧的怪獸。
這是莫古爾頓,它頭部酷似鼴鼠,尾巴比身軀要長很多,背部生有魚鰭,這傢伙雖然性格還算溫順,但卻十分調皮。但在紅荼的手下,卻十足的乖巧,不但不搞事,甚至還會撒嬌求撫摸。
事實上,這個島上所有的怪獸在紅荼的手裡都很溫順。它們並不是害怕紅荼,而是真的喜歡著紅荼的。
混沌病毒對這個很感興趣。
「你不是也很喜歡我嗎?」紅荼笑了笑,「純粹的能量,無論黑暗還是光,對生命體來說都有很大的吸引力,我只是稍稍放出了一點氣息而已。而且,我身上怪獸不少,大概是被當成同類了。」
「……」這樣嗎。
混沌病毒得到了答案,就沒有了深究下去的意思,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我昨天遇見了一個人類。
「嗯?」
「……」用人類的稱呼來說,是一個人類的孩子,或者說是小女孩。
「有什麼值得你在意的嗎?」
紅荼有些好奇,為什麼混沌病毒會專門提及這個孩子?難道是有什麼值得它在意的東西嗎?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聽到了她的聲音。
「嗯?」
「……」他說,他想要和鯨魚一起游泳,並且說自己「憎恨」其他的人類。什麼是「憎恨」?
「是『她』。」紅荼糾正了一下它的用詞,才繼續說道,「『憎恨』是『感情』的一種。真要歸結的話,大概是一種不好的『情緒』。」
「……」的確不好,那個人類身上有很大的混亂。
「你知道她為什麼會憎恨其他人類嗎?」紅荼並沒有否認混沌病毒的說法,他換了一個問題。
聽到他的詢問,混沌病毒遲鈍的圍著他為了一圈,才回答道:「……」不明。這有什麼關係嗎?
「人類,是很無序的生命體。」紅荼說道,「因為他們有著名為『感情』的東西,但也因為這一點,他們又是有序的。因此,一個孩子產生了「憎恨」,也是會有原因的。」
因為混沌病毒不懂很多東西,人類的大道理並不適合講給它聽,所以紅荼都儘量用了簡單的用詞,一點一點的引導它。
「……」原因?
混沌病毒飛了飛,似乎想到了什麼,回答紅荼道:「……」是因為另一個孩子。她說,她討厭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