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喜比隊長猜測,飛鳥可能是在反省。
至於飛鳥到底會不會反省,又會反省什麼,就不是隊長考慮的範圍了。
反正,先將自己的隊員拉回來再說。作為隊伍里最年長,並且最具威嚴的隊長,他又義務為自己的隊員們解決煩惱,充作心靈導師,嗯,就算是這個平常的問題隊員也一樣。
飛鳥被拉回思緒,茫然的看了一眼隊長,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隊長在說什麼。
他吶吶的說道:「我沒有……我就是,不太明白。」
雖然之前津九江說過,再次見面,他們很可能就是敵人了。但等到真的對立的時候,飛鳥又感覺心裡極其不舒服。為什麼偏偏要救下那隻怪獸?不是說好一起守護地球的嗎?
「不明白什麼,說出來聽聽。」隊長的語氣有些欣慰。
自己一直頭疼的隊員,居然也有認真思考的一天,實在是太讓他這個隊長欣慰了。來吧,說出你的苦惱,讓你敬愛的隊長,好好為你解解惑!
飛鳥猶豫的看了看隊長,又看了看周圍那些裝作在做事,實際上眼神不住往這邊瞟,豎著耳朵,時刻準備偷聽的隊友們,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苦惱。
「我有一個朋友,呃,但是他因為一些身不由己的原因,和我絕交了,我該怎麼做?」
飛鳥的語氣很含糊,他吞吐半響,終究還是沒有說出「敵對」這個詞。
但他的表情很糾結,讓人一看,就知道事情沒有他說的這麼簡單。
「因為一些身不由己的原因?」隊長重複了一遍,思索著會是什麼樣的原因。
飛鳥這傢伙雖然自大了一點,很難交到朋友。但和他相處久了,就能看出來,這傢伙雖然冒失了一點,但卻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心地善良,雖然在很多事上缺乏自覺性,卻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人,若是他們在守護地球的戰鬥中出現了犧牲者,隊長可以肯定,飛鳥絕對會是第一個。
這個青年,其實是一個有著美好品質的人。能他做朋友的人,都不會是什麼壞傢伙。
但是,飛鳥這傢伙的性格某方面來說,也很容易會得罪人,朋友絕交什麼的,搞不好還真會有……
但是,「身不由己」又是什麼原因?
隊長不知道,但他也沒有繼續詢問下去的意思,他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飛鳥的肩膀:「那就去尋找辦法吧。如果真的是能夠交心的朋友的話,總能找到重新和好的方法的。世界上身不由己的事很多,就算是我們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我們不能勉強其他人,但如果不去主動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的話,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他沒有多說什麼,也不需要多說什麼,他相信,飛鳥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飛鳥喃喃自語著,他忽然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看著隊長,「我知道了!」
津九江和自己敵對,不就是因為那個幕後黑手嗎?只要他解決掉了那個幕後黑手,那他們不就沒有那麼多身不由己了?
飛鳥頓感自己十分機智,就連白天因為黑暗戴拿的那一擊而出現的鬱悶感也消散了不少。
見他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隊長點了點頭,自覺自己又將一個迷途的隊員拉回了正軌,自己果然是一個知心的好隊長。
但既然飛鳥恢復了,那就該……
「既然你的問題解決了,那就開始寫你的檢討吧!」
喜比隊長表示,自己可是很公私分明的。
飛鳥臉上的笑容一頓,他卡殼的看著隊長,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檢討?什麼檢討?
讀出了飛鳥的表情,喜比隊長剛剛還欣慰的表情一變,不善的盯著表情僵硬的飛鳥:「你今天又墜機了!你忘了嗎!還不快給我卻寫檢討!你這個笨蛋!!!」
嗯,又是熟悉的吼聲。
見此,其他人紛紛結束了自己的偷聽偷看行為,各自又忙碌了起來。獨留飛鳥一臉可憐的被隊長訓斥了一番後,愁眉苦臉的去寫檢討了。
……
紅荼坐在酒吧里,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面。
迫於他此刻散發出來的不爽氣息,酒吧里此刻已經沒有多少宇宙人了。只有一些十分自信的傢伙,才會留在這裡,但這些傢伙在自以為是的擺著大佬姿態的時候,卻也忍不住一下又一下的瞥著紅荼。
在這裡的每一個宇宙人都知道「塔洛斯」這個神秘的傢伙。
也都知道他製造出黑暗奧特曼的這一偉績。但與知道一些真相的收藏家不同,他們只以為這個叫塔洛斯的傢伙是三千萬年前的倖存者,掌握著超古代的地球人製造奧特曼的特殊技術。
也不是沒有人眼饞這種技術,事實上想要這種技術的人不少,但他們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出手,而是互相牽制,打算先決出地球的歸屬權後,再去搞這個塔洛斯。
他們默契的將塔洛斯隔絕在他們的圈子範圍之外,沒有人會冒然與這個傢伙套近乎,也沒有人會對這個傢伙出手。但他們又都忍不住對塔洛斯投以更多的關注。
就像是現在,他們都能感受到此刻充斥在這人周圍的那股壓迫感,不強烈,但給人的感覺極其危險。看得出來,這個傢伙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至於為什麼不太好,他們都有所猜測。
大概是黑暗戴拿失控了吧。
活該,居然將那種力量給予了一個普通人類。
他們幸災樂禍,又滿目貪婪。雖然不覺得奧特曼會有傳說中的那麼強大,但又忍不住心生邪念,畢竟就戴拿表現出來的力量還是很不錯的。
不過,他們彼此又對視了一眼,然後將內心中的那絲覬覦又按了下去。
現在還不是時候,無論是戴拿,還是黑暗戴拿,又或者是塔洛斯,都不過是地球的掙扎罷了。地球,終究會屬於他們之中的某一個。
而屬於被覬覦對象的紅荼並沒有在意這些明目張胆的視線,他眼眸暗紅,指尖一下又一下的點著桌面,忍不住舔了一下森白的牙尖,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怎麼解決黑暗戴拿的事情上。
啊啊啊……好餓,為什麼這麼快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