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荼腳落在了宇宙人的腦側,那裡地面已經出現了絲絲裂紋,甚至下陷出了一個淺坑。
不難想像若是這一腳落在這個宇宙人的腦袋上時,會有什麼後果了……
這個宇宙人艱難的轉了轉腦袋,心有餘悸的看著腦袋旁邊龜裂的地面,腦中已經生不出任何的反抗心理了。
「說來聽聽,」紅荼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腳,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你的那隻怪獸……」
於是,這個宇宙人老老實實交代了自己的來歷,以及自己所能操控的怪獸。
「我是吉奈金達魯人。」這個宇宙人規規矩矩的跪坐在庭院裡,低眉順眼,一副乖巧的模樣。
「吉奈金達魯人?」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這傢伙面前的紅荼一怔,覺得這個名字莫名的耳熟,但一時還真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說過。
倒是黑暗圓環想了起來:「!」啊,是那個吧!喬貝利艾說過的,那個曾經短暫的征服了地球,結果被喬貝利艾他們打出去的那些傢伙。
經黑暗圓環一提醒,紅荼也想了起來。
這個地球,自超古代開始就十分的多災多難。無數的侵略者都曾試圖想要將這顆星球,但最後全都鎩羽而歸。
但也不是真的說是沒有成功過的,其實是有的,但最後都被打出去了而已。
而吉奈金達魯人,其實就是短暫成功過的侵略者,他們曾一度占領了地球,統治了當時還未真正成長起來的新人類。據說是因為他們能夠操縱怪獸,而且還是殺不死的怪獸。
但統治了沒幾年,他們就被地球上的本土怪獸,加上人類之中逐漸覺醒的強大戰士們聯手趕了出去……
當時因為據說這些傢伙控制的怪獸是殺不死的,所以黑暗圓環當時十分的感興趣。但是喬貝利艾說這些傢伙已經被趕盡殺絕了,所以紅荼才沒有在意這些傢伙。
「我記得你們應該已經死完了才對,」紅荼也對吉奈金達魯人產生了興趣,「看樣子,還是有倖存的傢伙的。」
「不是,我們一族之前的確是被滅族了,」吉奈金達魯人老老實實的說道,「是我們遺留下的克隆機器和一些細胞,被一個人類啟動了,我們才復活了的。」
「原來如此,」紅荼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我聽說你們的怪獸殺不死?」
吉奈金達魯人:「……不是的,是我們能利用畫,製造怪獸。」
換句話說,就算製造出來的怪獸被幹掉了,那重新製造一個就可以了。
「哦?給我看看吧。」紅荼對這個還挺感興趣的,「召喚一個過來,給我看看。」
「是。」吉奈金達魯人乖巧的點頭,來到了豎在庭院中心的儀器前。
這個儀器上架著一個深色的球,球體隨著吉奈金達魯人額頭亮起的光芒,也亮起了耀眼的光芒。而隨著光芒而出的,是一道奇異的波動。正是紅荼之前聽到的那些吵鬧的信號。
紅荼捂了捂耳朵,忍不住皺起了眉,就算是有了準備,依舊感覺到這個聲音太吵了。
要控制怪獸,自然不是一次一個指令就能做到的。因為被製造出來的怪獸完全就是一個沒有思維,只有力量的傀儡,所以操控怪獸的時候,需要使用精神力下達一個個極為細緻的命令。例如怎麼動,怎麼揮舞翅膀,怎麼飛,怎麼叫,一個個極為複雜且精細。而為了能讓怪獸順利的動起來,就需要在同一時間就要下達數十種命令,而這些命令的聲音交疊在一起,就讓人感覺十分的吵鬧了。
吉奈金達魯人沒有注意到紅荼的表情,他還在專心致志的召喚怪獸。
其實要操控怪獸並不容易,首先就得保證這個過程不會被打斷,再有還得一心一意。
這次,吉奈金達魯人將怪獸召喚到了這附近,他倒是沒有想著利用怪獸來對付紅荼,畢竟他知道,就算他操控的怪獸再厲害,也不能否認他本身是個戰五渣的事實。在他操控怪獸來對付紅荼之前,紅荼就能一腳將他踹死。
想到這裡,吉奈金達魯人還心有餘悸的動了動腦袋。剛剛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沒了……
很快,紅荼就看到了這隻怪獸出現的全過程。
首先是地面上出現了一副怪獸的畫。畫中的怪獸兩眼冒然紅光,一層層土塊沖天而起,組成一隻長著翅膀如鳥一般的怪獸。
巨大的怪獸一出現,就呆呆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動作。
「大人,這是丹克沙德爾,」吉奈金達魯人邀功似的看向紅荼,對紅荼介紹著這隻怪獸,「是我族最強大的一隻怪獸。」
但一轉頭,他就看到了紅荼十分嫌棄的表情。
吉奈金達魯人:「?!」
「嘖。」紅荼站起身,就向門口走去,沒有再理會身後的傢伙。
那隻怪獸,根本無法變成卡,它是岩石組成的怪獸,甚至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怪獸,而更像是一個可控的雕像,看上去挺厲害,但除了吉奈金達魯人之外,沒有人能夠操控。就算是紅荼也不行。哦,紅荼可以控制吉奈金達魯人,但沒什麼用。
而紅荼離開之後,超級勝利隊很快就趕到了怪獸的附近。甚至於,狩矢隊員已經找到了秋月家。
紅荼避開狩矢,離開了這裡。
很快,那隻怪獸就消失不見,就連戴拿都沒來得及出現,怪獸就被消滅了。
是狩矢進入了秋月家之後,趁著吉奈金達魯人還在發呆的時候,一槍幹掉了這個傢伙。
而隨著吉奈金達魯人的死亡,那隻怪獸也很快化為了一塊塊碎石,徹底的死去了。
……
「真是的,到哪裡去找合適的人呢。」
紅荼癱坐在長椅上,眼前的大樓的屏幕上正放著剛剛那隻怪獸消失的一幕。主持人正在播報最新的新聞,也就是這隻怪獸被徹底消滅的新聞。
忽然,紅荼表情一頓,注意到了那個站在角落裡的黑衣青年。
青年表情冷速,看著新聞中超級勝利隊的喜訊,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喜意,反而表示更加冰冷了很多。
良久,青年轉身離開原地,消失在了街道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