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捷德沒出來前的這一段時間裡,盧銳和zero就在地球上待著,平平淡淡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難得沒有什麼陰謀布局,沒有什麼奧特幼崽要帶,盧銳沒藏著端著,就這樣隨心隨性的活著,大小事都是zero去辦,自己樂得當個鹹魚。
有之前在銀河宇宙的經驗,zero這次也是得心應手,照顧起盧銳來是面面俱到。
「哎呀zero,都把你變成保姆機器人了,總感覺不太好意思。」
盧銳滿臉歉疚,從zero遞過來的果盤裡抓起一把葡萄。
「之前在銀河宇宙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盧銳心虛吹了聲口哨,換了邊方向躺,「哎呀天氣真不錯……」
zero看他那生硬轉移話題的模樣,不免小小嘆了口氣,將果盤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你要是天天這樣,我一輩子就當個保姆機器人也可以。」
這話是真心實意的,zero不懂盧銳的過去,不明白盧銳的痛苦,但盧銳想要做的他必定全力以赴,只是當自己的靈魂愈發完善後,私心卻希望盧銳放下這些,尋一處沒人認識的地方,就像這樣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那賭約沉重,差池一步都是萬劫不復,偏偏這樣的選擇還放在光之國那群人手上。
zero話里的意思盧銳聽懂了,側眸盯著他看了會,又轉移了視線。
「zero,我這牛角尖已經鑽得太深,出不來了。」
「如果……你們不要像我一樣,去活出自己的人生吧。」
盧銳說話時聲音平平淡淡,唯獨那如果後面的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可zero偏偏聽見了,日月同輝中的怪獸們聽見了,領口的莫魯佩斯也聽見了。
zero騰的一下站起來,眼看就要發作,盧銳連忙揮手告饒。
「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你們別當真啊!」
腦子裡那尖叫吵鬧聲快把他腦漿都搖勻了。
他這主人當的真是一點都不威風,還要怕起面前這個機器人來。
zero怒視盧銳,盯著他好半晌才轉移開視線,冷冷哼了聲,不說話了。
盧銳坐起身,將手裡的幾顆葡萄丟回果盤內,抽出紙巾擦了擦手,又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機器人發火太嚇人了。
正當盧銳還在想些什麼去哄哄zero,屋外的天空上一道紅光閃過,兩人一同變了臉。
盧銳一秒換好衣服,表情恢復了冷漠,zero也在變回原來樣貌後又變回一身黑西裝的模樣來到盧銳身旁。
「開始了。」盧銳打開空間通道,「走吧,去見上他一面,把這條件完成了。」
寂靜的夜晚,天文台平日裡就沒什麼人煙,晚上更是安靜的可怕。
伏井出K將年幼的捷德投放在這,便匆匆返回去復命,他沒看見,放在這的嬰兒閃爍了下,只剩個不哭不鬧的幻象在這。
空間內,捷德漂浮在空中,盧銳和zero一臉好奇看著這個被創造出來的嬰兒。
「居然真的做到了……」創造生命這種事情,盧銳也不敢隨便動手,「zero你說,貝利亞和伏井出K其實真正拿手的技能是創造生命吧?」
「……」zero也覺得稀奇,竟然還真的造出了一個靈魂完整且擁有貝利亞因子的『人類』。
稀奇了一會,盧銳抬起頭,揉了揉脖子,「好了,看也看完了,放回去吧,我們走了。」
「就這樣?」
「不然呢?你還想我有什麼感悟然後又留下來把他養大不成?」盧銳瞥了眼他,「你真把我當奶爸了?」
zero搖搖頭:「不是,我是說他想讓你這麼做的目的,真的就這麼簡單?」
「那不然呢?」盧銳嘴角抽抽,「他要是能有別的目的逼我做點什麼,早都沖我面前把那陣法廢了。」
「可是為什麼?」
「因為這孩子和我是一樣的。」
盧銳看著那襁褓中剛出生便肥嘟嘟白淨的嬰兒,沒忍住上手掐了下他的臉蛋。
「他是我的縮影,卻真正擺脫命運,活出了自己的人生。」
奧特之王想讓自己在捷德身上找出點什麼,讓自己從牛角尖中走出來。
收回手,指尖摩挲兩下,那小臉蛋的柔軟叫他有些不適應。
可這是縮影,本質上還是不一樣的,捷德沒有被從小定下性格,沒有被要求一定要喜歡上奧特戰士。
他自由生長。
盧銳經常在想,如果自己沒有被世界意識干擾,他將會以什麼樣子成長,漂泊在宇宙中的孤魂應該不是人類吧?
會不會,他根本就不會見到奧特戰士呢?
「也是因為如此,他是我最不該干預的。」
彈了彈手指,空間中的嬰兒消失不見。
天文台外,嬰兒的啼哭聲適時響起,暖黃的燈光啪的一聲在屋內亮起,那扇門吱呀一聲打開,命運的齒輪在此刻開始轉動。
盧銳的目光落在那個走出來的中年男人身上,他看不見自己,滿眼都是地上的那個嬰兒。
可盧銳見了他身體裡奧特之父的力量,只不過還沒起作用。
「大隊長。」
奧特之父、奧特之母,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不是父母勝似父母的人。
見到他的能量,盧銳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像那個離經叛道的兒子,回不去,卻不敢面對他們。
「走了。」
時空通道打開,盧銳朝著天空的方向喊了聲,轉身走進通道中。
zero抬頭看了眼盧銳說話看向的方向,並沒有發現什麼,不過大概也知道他在和誰說話,轉身跟著走進了時空通道中。
隨著身後通道的關閉,盧銳臉上最後的那點鮮活也消失不見。
「zero,賭約的最後階段即將到來,等到泰迦世界結束,那個宇宙必須進入快速發展狀態。」
「是,之前我們封印了它,現在需要解開封印嗎?」
「解開,有除了奧特曼之外的人進入不用管。」
「是!」zero點頭,轉身沒入時空通道壁壘中。
只剩他獨自一人,盧銳想了想,沒有直接去泰迦的那個宇宙,而是返回了歐布宇宙之中。
在這裡,圓環再次選中新人,羅索、布魯奧特曼,還有怪獸格魯吉歐女王。
「我的事情是你告訴他們的吧?」
「什麼人?!」
恰好前來交付任務的三人警惕看向聲音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