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二選一,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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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逃離了SSP小屋,卻不知道該去哪,下意識的,他來到了盧卡莎。

  在這裡,他回憶起與娜塔莎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時候的自己還不知道,每一分每一秒的相處都如此彌足珍貴。

  也是在娜塔莎離去後,凱才明白伽古拉當時的傷悲,為何會痛心到那種的地步。

  現如今,他又失去了伽古拉。

  「我該怎麼辦?」

  迷茫的內心,不知該如何守護的未來,凱甚至開始懷疑當初光環選擇自己是不是正確的。

  一張卡牌突然掉落,砸在凱的腳面上,凱定睛一看,竟然是貝利亞卡牌。

  凱剛彎腰下去撿,更多的不知道什麼從半空中掉落,紛紛落落撒在了凱的背上、頭上,這些東西落在地面,凱的眼睛猛然瞪大。

  竟然是奈緒美的那些套娃。

  撿起貝利亞卡牌和最小的那個套娃,凱凝重地環顧四周,「你是誰?!你想要幹什麼?!」

  他的面前突然憑空出現兩幅畫面,一幅是SSP小屋中,正一無所知收拾床塌準備睡覺的奈緒美;一幅是伽古拉的房間中,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看不出生死的伽古拉。

  [二選一,倒計時:五分鐘]

  伽古拉還沒死確實讓他開心了那麼一秒,可緊接著隨著這行字在畫面下緩緩浮現,凱的神色難看到了極點。

  「你是誰?!有什麼衝著我來!不要針對無辜的人!」

  「出來啊!」

  「你不敢嗎?!」

  「你是誰?!!」

  就在凱以為對方會像以前那些人一樣始終不會出來時,那行文字竟然做了答覆。

  [我是你無法控制的黑暗]

  黑暗?

  「你在開什麼玩笑?!」

  「你是貝利亞嗎?!」

  「有本事就直接出來啊!」

  這次對方沒有再答覆,時間也在一點一滴中來到了最後一分鐘,凱死死盯著畫面中的兩人,緊緊咬著牙齒,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在最後一秒倒計時結束前,凱做出了選擇。

  「我選奈緒美!」

  如果伽古拉沒事的話,那一定是泰羅前輩和托雷基亞前輩救下了他,所以,只要自己速度快些回去,就能和前輩們一起救下伽古拉。

  倒計時戛然而止,停在了那一秒上,兩個畫面突然消失,新的一行字出現。

  [恭喜你,選擇了奈緒美死]

  「什麼?!」

  文字遊戲,選擇明沒有告訴凱二選一選的是什麼,是凱自己認為選的是誰活。

  文字飄揚消散在空中,莫大的恐慌縈繞凱心頭,他沒有絲毫猶豫,奮力向著奈緒美的方向奔去。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空間中,圓環也有些崩潰,「就算你之前做了那些,也從未對人類下過手,你這樣我真的不會再讓你如此任性妄為了。」

  「是嗎?」『盧銳』輕笑,手腕一翻,古樸的長劍出現在手中,「那我倒是要看一下你會怎麼阻止我。」

  「你!」

  圓環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現在確實沒有辦法阻止盧銳,他只擁有意識,沒辦法做出任何其他舉動。

  叩叩

  一陣輕微的叩門聲傳來,心裡想著事情怎麼都睡不著的奈緒美坐起身子,向門外看去。

  難道又是那些媒體?他們連大晚上也不肯放過這裡嗎?真是有夠卑鄙的。

  屋外有路燈,微弱的燈光照在磨砂的門上,一道高挑的影子映在上面。

  「是誰?」奈緒美輕聲喊了下。

  周圍的兩個成員已經熟睡,奈緒美的這一聲並沒有將他們喊醒,長時間在嘈雜的環境中睡覺,兩人已經練就了一身自動屏蔽聲音的好技能。

  「是奈緒美小姐嗎?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不過我剛剛在外面撿到了這個,因為離你這最近,所以想問問看是不是你的。」

  那人影舉起一個什麼靠近磨砂玻璃,讓影子重疊在一起,顯得更加清晰,奈緒美聽那聲音溫和不似壞人,下床向著那門靠近,眯著眼睛試圖去分辨那是什麼。

  等到靠近了,奈緒美突然身後一陣陰風吹過,意識到不對的奈緒美正要大喊,眼前卻如斷片一樣黑了過去。

  接住倒下的奈緒美,『盧銳』瞬移離開了這裡,走之前,他餘光掃了一眼屋內,目光落在一處,將那把斷了的蛇心劍掃落在地。

  蛇心劍被SSP小隊撿回來,已經擦拭得乾乾淨淨,凱當時腦子一片混亂,周圍又被圍滿了人,沒有發現被放在後面的蛇心劍。

  如此寂靜的夜晚,劍落地清脆的聲音驚醒二人,與此同時,房門被猛的推開。

  早見揉著眼睛:「啊?凱?你怎麼回來了?」

  「原來是你啊,動作小點嘛,劍都被弄到地上了。」松戶信離劍最近,耳朵都有點嗡嗡的。

  凱喘著粗氣,環視一圈屋內,心沉了下去,「奈緒美呢?」

  「隊長?隊長不就睡在……」早見指向奈緒美睡著的位置,誰知那裡空空如也,只有被掀開的被子,「誒?隊長大晚上出去了嗎?」

  那被子一看就是蓋的人主動掀開的,兩人尚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嘖!」凱重重錘了下門框,目光落在掉在地上的劍上,剛剛他也聽見了劍掉落的聲音,一定是奈緒美掙扎導致的,說明她還沒有被帶離太久。

  看著地上的劍,凱恍然驚覺什麼,連忙又朝著伽古拉的方向奔去。

  對方既然能哄得奈緒美主動下床,未必就不能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帶走奈緒美,他這樣做是在挑釁!

  那個人一樣不準備放過伽古拉。

  奔跑在路上的凱一直在思考敵人可能是誰,如今他腦中終於有了一個猜測的對象。

  當時在遇到泰羅前輩他們之前,他與伽古拉正在爭論一個話題,那就是幕後主使到底是不是諾斯特拉。

  伽古拉說自己親眼看見諾斯特拉操控著傀儡毒素,肯定是他,但是凱卻覺得不是他,一個能夠操控傀儡毒素的人,為什麼不在魔格大蛇出世後趕著去操控大蛇呢?

  這個爭吵因為沒有證據,雙方都沒爭出個結果來。

  而之後發生的事情太多,凱也就把這件事忘了,但是現在想來,當時魔格大蛇死後的異常分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一想到幕後主使可能是這個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但是會操控傀儡毒素的神秘人,凱的心中就愈發慌張。

  已經落入敵手的奈緒美、尚未醒來的伽古拉,凱此刻只盼著自己快點,再快點。

  扛著奈緒美瞬移到伽古拉的房子中,將奈緒美隨手丟到旁邊的沙發上,長劍落地,來人緩緩向樓上走去。

  徑直走到伽古拉門前,伸手輕輕一推,房門毫無阻攔的被推開了,看來來人也已經等在這很久了。

  伽古拉早已不在床上躺著,已經恢復了的他正以魔人形態站在zero面前,綠色的眸子幽幽看著來人。

  「隨便進人家門可是不禮貌的選擇。」伽古拉沒了蛇心劍,氣勢依舊不弱於人,「不過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旁邊的兩間房門打開,泰羅和托雷基亞同時走出,黑暗之中,一時間三人的壓迫氣勢倒顯得他們才是那個反派。

  托雷基亞按下牆壁上的開關,那人卻早有察覺,根本沒有走進伽古拉的房間,站在樓梯旁身子一翻,直接跳下樓梯,在燈亮起的那一刻,閃現離開了。

  「哼,想跑?」伽古拉冷哼一聲,閃現跟了上去。

  三人跟到一樓,凱也恰好在此時推門沖了進來,一樓燈光亮起,奈緒美也從昏迷中驚醒。

  「啊——!」她被眼前四人嚇了一跳,整個人都縮在了沙發角落裡,等到看清楚面前站著的有兩人是熟悉的後,才稍微放鬆一點。

  「我為什麼會在這?」

  凱此刻看見還活得好好的伽古拉和奈緒美,放鬆了不少,扶著門長舒一口氣。

  伽古拉卻十分不爽,退出了魔人形態,「讓他跑掉了。」

  凱:「看清是誰了嗎?」

  伽古拉搖了搖頭:「沒有,他跑太快了。」

  「你怎麼知道會有人要來害你?」

  「是他們,我才剛醒來不久。」說到這個,伽古拉面色有點複雜,看向旁邊的泰羅和托雷基亞,沒想到最後竟然被他們救了,從來沒感受過什麼善意的伽古拉拉不下臉來道謝。

  「我們發現有人在窺伺伽古拉。」泰羅解釋。

  「但是沒有找到窺伺的根源,他撤得很快。」托雷基亞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這種人物,不僅監視的科技高級,本人也如此厲害。

  明明他們的定位那個人就是逃到了樓下,下樓之後竟然人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凱進來帶上房門,坐到奈緒美身邊,關切詢問,「有沒有受傷?那個人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奈緒美搖了搖頭,把那人哄騙自己下床靠近門的經過說了一下,依舊沒能為他們提供任何線索。

  「不過凱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們會有危險的?」伽古拉看到凱衝進來時,是先看了一眼奈緒美,緊接著就看向自己,然後才長舒一口氣的。

  連他們都不知道奈緒美也在遭遇危險,被泰羅告知去了盧卡莎的凱為什麼會知道?

  凱也沒有隱瞞他們,將這個神秘人讓他二選一的事情說了出來,只是在說自己選了伽古拉時,表情有點心虛。

  自己沒有被選擇,伽古拉表情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在他的認知里,他要是被選了才意外。

  「原來套娃不是被你拿走了?」奈緒美找到重點,「但是敵人為什麼要拿走套娃呢?」

  「可能只是為了讓我相信有能力對你出手的手段吧。」雖然同樣不知道為什麼,但凱勉強想了個理由。

  「敵人出爾反爾的我見得多了,但是他為什麼要用伽古拉的斷劍來提醒你呢?」托雷基亞善於抽絲剝繭的分析,終於讓他發現一絲不對勁。

  「他的目的,會不會根本就不是奈緒美和伽古拉?」

  所以……

  五人面面相覷,他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們聚集在這裡嗎?

  「終於發現了嗎?」空間中,zero收起那幻化出的長劍,摘下脖子上的圓環,隨手丟在地上,「還不算太蠢。」

  「不對!你不是他!你是誰?!」圓環此刻終於發現不對,那個人就算再瘋不會做出這種動作,就算要丟也不會是這種粗魯的丟法。

  「哦~?」『盧銳』詭異旋轉身體,眼神恐怖地盯著他,「他們長智商了,你也長了?」

  zero朝它露出滲人的笑容,隨後瞬移離開了空間之中,徒留圓環在瘋狂猜測他是什麼時候被換的人,完全沒看見旁邊巴羽和艾凪絲毫不覺得奇怪的表情。

  在猜出對方可能的目的那一刻,凱立刻將奈緒美保護在懷中,泰羅和托雷基亞立馬背對對方開始警惕。

  伽古拉也開始警惕周遭的一切,只是手中沒有蛇心劍的感覺讓他有幾分不適應。

  嗡——咚——

  熟悉的曲目聲從屋外響起,那是加拉特隆安撫曲的聲音。

  凱連忙站起身看向窗外,臉色難看,加拉特隆不是被消滅了嗎?怎麼會還有他的聲音?

  可出現在外面的,並不是加拉特隆,是一個很像加拉特隆當時打出的陣法的圖案,血紅色的,高懸於天空,正對下方,圖案之中,一條尾巴從中伸出。

  「那是魔格大蛇的尾巴!」伽古拉眼尖認出了這條尾巴。

  「什麼?!」

  魔格大蛇怎麼會和加拉特隆混到一塊去?!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下一刻,尾巴收了回去,陣法光芒大作,一頭通體血紅的加拉特隆從天而降,原本機械的發軸也變成了加拉特隆的尾巴。

  加拉特隆落地發出巨響,卻沒有立刻就發動攻擊,反而如當初第一次來到地球那樣,陷入『關機』狀態,似乎又開始了對地球的核算。

  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伽古拉咬牙切齒:「我感受到了,這裡面有傀儡毒素的存在。」

  他憤恨轉過身,指著那頭獸不是獸,機械不是機械的東西對凱說:「那裡面有傀儡毒素!你給我——」

  他的餘光看見了奈緒美,她還不知道凱就是歐布,原本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之中,凱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凱搖了搖頭,態度表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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