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我的哥哥悠斗
斯蘭星人留下的爛攤子還是有點大的，雖然沒有破壞核心數據，但要一條條捋順，還有重新對線路進行檢索之類的，也是一項繁瑣的工程。
「你們研究別的吧，這些交給我和zero來就行。」
盧銳將這項枯燥的活攬了下來。
三日月想來幫忙：「我和你們一起吧。」
盧銳搖了搖頭：「不用了，這個說起來也有我的原因在裡面，如果我當時沒走的話，就不會讓那個宇宙人得逞，所以這些我來弄，別耽誤了你們其他實驗的進程。」
主要是他知道之後會出現什麼怪獸，小打小鬧的不是很感興趣，而且他現在也需要一些不怎麼動用腦子的工作來調整一下狀態。
光之國
麥克斯火急火燎交完任務就回了家，一連許多天都沒有出過門。
而開始關注這個宇宙的托雷基亞也等不了了，他從警備隊那得知麥克斯是從這個宇宙回來後，就一直在等他出來。
結果麥克斯這個大忙人竟然一反常態，整得托雷基亞更好奇了。
「傑諾，你最近有看到麥克斯嗎？」他找到和麥克斯關係最好的傑諾，想從這得到些線索。
傑諾看到托雷基亞先是愣了下，他們平常不怎麼打交道，見都見得少，看到他向自己走來傑諾還下意識讓了位置，結果竟然是來找自己的。
「麥克斯？」傑諾想了下，「沒有。」
說來傑諾也覺得奇怪，麥克斯回來交任務那天，他在航空港見了麥克斯一面，當時他就神色匆匆的，看見自己也只是點了下頭就離開了。
「連你也沒有……」托雷基亞挪開視線，陷入沉思。
「前輩？長官？托雷基亞？」傑諾試探著喊了好幾聲沒有得到回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托雷基亞依舊沒有回神，就這樣保持著沉思的姿勢，繞開他走掉了。
傑諾：……？
一路來到麥克斯家門口，托雷基亞正準備按門鈴，房門卻在此刻從裡面打開了。
「托雷基亞長官？！」麥克斯沒料到門口有人，嚇了一跳。
突然一下與他面面相覷，托雷基亞也是一愣，慢慢收回手：「那個，我聽說你是從艾克斯奧特曼那個宇宙回來的，想來問問有關壬無月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壬無月？」聽到這個名字，麥克斯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托雷基亞疑惑：「怎麼了？」
麥克斯搖了搖頭，卻依舊是那副表情，他側開身子：「是知道一些……長官你先進來吧。」
「叫我托雷基亞就行。」
麥克斯把門關上，這次還上了鎖：「好，托雷基亞，你在客廳等一下。」他說著，去到房間拿了個盒子出來，卻沒有交給托雷基亞，雙手抓著的樣子看起來很重視。
他將盒子放在桌子上，眼神幾乎是粘在了上面：「本來我還在糾結要不要把這件事隱瞞不告訴任何人，但沒想到一出門就看見了你。」
隱瞞？
「而且你還提到了壬無月，我想，可能這就是巧合吧。」麥克斯抬頭，「托雷基亞，聽完我說的之後，這件事選擇保密還是上報警備隊，就交由你來決定了。」
和壬無月有關的事情，這次的這麼嚴重嗎？托雷基亞心中咯噔了一下，卻是更加好奇了。
「你說吧。」
看到托雷基亞點頭，麥克斯正了神色，沒有第一時間將盒子打開，而是先將警備隊那邊知道的事情再次複述了一遍。
「這次我追擊斯蘭星人庫維拉到地球，他變成我搭檔東馬快斗的樣子，惡意破壞地球防衛組織的系統，還研製出控制艾克斯奧特曼的芝頓裝甲，使我們陷入了危險之中。」
「關鍵時刻，艾克斯奧特曼的搭檔大空大地使用艾雷王的裝甲攻破了芝頓裝甲，與此同時，一頭曾經被賽迦奧特曼打敗過的海帕傑頓出現，殺了斯蘭星人。」
「隨後它就消失了，那頭芝頓也被我和艾克斯合力擊敗，這些，就是我這次出任務的全過程。」麥克斯陳述完，停頓住，看著托雷基亞沒說話。
麥克斯在那個宇宙的事情，托雷基亞已經反覆看了很多遍影像了，他明白麥克斯這是什麼意思，將自己心中的看法也說了出來。
「那個海帕傑頓，出現得很奇怪，難道你的意思是……它是壬無月的怪獸？！」
麥克斯緩緩點了頭，終於將桌面上的盒子緩緩打開，裡面竟然只是兩個高精密影像記錄設備。
得到這個答案的托雷基亞掃了眼盒子裡的東西，又將目光放回了麥克斯身上，他聲音有些凝重。
「壬無月身邊已經擁有了戰力強大的zero，現在又有海帕傑頓，而且看那一瞬展露出的實力比當年和賽迦打的那隻實力還要強，加上他本人的實力還從未展露過，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托雷基亞不相信他隱居在地球的基地里，只是為了當大空大地的老師這麼簡單，這樣的人，目前展露出的兩個強大戰力都是曾經打敗過奧特曼的，如果不弄清楚他的目的話，也應當早早防範才是。
「我無法回答你。」
「什麼？」
麥克斯拿出第一個影像儀，打開了播放開關，那裡面是戰鬥結束後，他找到壬無月後發生的事情。
看到畫面中壬無月從心臟中取出東馬快斗的意識時，托雷基亞下意識握緊了拳頭，這個人，萬年前就存在了，還去過麥克斯待過的那個宇宙？
「我對這個人毫無印象。」麥克斯關了影像，又將第二個拿出來，「但他是東馬快斗的哥哥。」
「什麼？！」托雷基亞歘地抬起頭，「東馬快斗的哥哥？人類？！」
這個存在了萬年的人，是人類？
麥克斯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按下了這個影像儀的開關。
出現在其中的正是東馬快斗本人，麥克斯激活他的這一縷意識後，用影像儀將其錄了下來。
畫面中的東馬快斗是以靈魂體出現的，看著還是和當年並肩作戰時那樣年輕，他只是一縷意識，像個留聲機一樣，看到麥克斯時，就一股腦的將想要說的話吐露出來。
他向麥克斯訴說他們守衛住了和平，去到了更廣闊的宇宙，也學著他們的樣子幫助宇宙中遇到困難的其他人……
字字句句沒有提思念，卻字字句句都是想念。
直到最後，托雷基亞才明白麥克斯為什麼會是剛剛那副表情和支支吾吾的態度。
「麥克斯，我的哥哥悠斗他，現在一定過得很不開心吧，可是當年你們找到他時明明那麼激動，為什麼他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呢？」
「他只是有些事情容易想不通，總是逃避，受了傷也不讓我們發現。」
「麥克斯，我們沒辦法陪伴他這麼久，但是，我知道悠斗他一直是一個善良的人，如果有什麼誤會，請一定要說清楚啊。」
「拜託了。」
僅僅是一個見面，臨終前的快斗也看明白了許多事情，悠斗如此變化巨大的樣貌，身邊沒有跟著其他人，聽到麥克斯名字時一瞬僵硬的表情等等。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快斗看得出來，悠斗變成這樣肯定和他們有關係。
說完這些，影像也結束了，只是那帶有懇求與袒護意味的話語，還縈繞在他們腦海中。
托雷基亞此刻的表情也變得和麥克斯一樣古怪。
麥克斯此刻才將心中的話全部說出來：「所以我無法回答你，這裡面充斥了太多的不對勁，為什麼東馬快斗會有個哥哥？為什麼快斗會說我們在找他？為什麼他認為我們的關係會很好？」
他們甚至不認識這個人，記憶中也從未見過。
太多的疑問環繞心頭，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已經不在了，而另一個，現在也改名換姓叫了壬無月，也是一副不認識他們的模樣。
「不對，他是認識你的。」托雷基亞雖然也被這些疑問纏繞，但還是找出些新的發現，他直勾勾盯著麥克斯，「或者說，他認識我們其中很多人。」
托雷基亞調出所有他們帶回來的和壬無月有關的事情，全部擺放在一起放出來，挨個指給麥克斯看。
「你看，他看到雷歐阿斯特拉和艾斯時，一點好奇的情緒都沒有；見到希卡利時，只有zero不認識他，但壬無月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想要離開的模樣……」
托雷基亞說著，語速慢了下來，他震驚抬起頭，喃喃道：「如果是認識的話，這樣就說得通了。」
麥克斯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慢慢被揭開，忍不住問道：「什麼說得通？」
托雷基亞拿出那個治療方案：「這樣一份足以推動我們醫療和科技再進一步的方案，他就這樣給了我們，而且用的還是我們科技局專用的格式和術語，說明他曾經一定在我們這裡待過很久。」
麥克斯也跟上了他的邏輯：「也就是說，我們本該是認識他的？」
「是的，我們本該是認識他的。」
托雷基亞重複著這句話，腦海中快速閃過科技局歷來每個科研人員的身份，表情也越來越凝重。
「但是……為什麼我們沒有一個人認識他？他為什麼又要裝作不認識我們？」
他的視線緩緩凝聚在面前盒子中的兩個影像儀上，提出了另一個設想。
「或許，壬無月自己也沒想到，快斗會因好心無意透露出他的事情吧？」
思至此，托雷基亞幫麥克斯把盒子合上，看著麥克斯的眼睛：「這件事先不要上報，我要去一趟那個宇宙，親自找出這件事的真相。」
這事情放在剛認識壬無月那會還好，但現在壬無月的身邊有zero和海帕傑頓，資料庫中他的危險等級已經被拔高了好幾個檔次。
如果再將這件事說出去，勢必會被警備隊放在首位，不僅會徹查科技局不說，壬無月那邊估計也會派人去追問，或者乾脆請回來。
萬一真是誤會一場，或者惹到他生氣，雙方展開了戰鬥，情況就會變得截然不同。
目前壬無月對奧特曼的態度暫定為友方，但對光之國可未必，托雷基亞想到他對銀河、維克特利還有艾克斯的態度，又想到他對希卡利、賽羅的態度。
細想的話，還是有明顯差距的。
泰羅？泰羅不計入對比範圍內。
麥克斯聽到托雷基亞這一決定有些不放心：「但是，資料里說壬無月性格奇怪，之前還讓zero和賽羅打了一架，我擔心……」
後面的話他沒再說了，但意思已經傳達到位，托雷基亞搖頭。
「我個人認為，壬無月對我們並沒有惡意，如果他和我們光之國之間，真的有什麼誤會的話，也該儘快解開才是。」
「麥克斯。」托雷基亞反問他，「你不要憑藉數據和案例，僅依照你的想法，內心的想法，你認為他是壞人嗎？」
這個問題讓麥克斯沉默了好一會，他首先想的還不是這個問題，他在想，托雷基亞身為科學技術局的副局長，竟然會讓別人拋開數據和案例，僅憑個人內心的想法來判定一個人的好壞。
托雷基亞的好奇心重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會因為這件事打算向上隱瞞，應該還是第一次吧？
和托雷基亞接觸得不多，麥克斯想了很多，最後視線落回面前桌面的盒子上，腦海中的畫面停留在快斗的最後那句話。
「我不認識壬無月，但我相信快斗。」
側面的回答，但足夠了，托雷基亞點點頭，轉身向門外走去。
「我會和科技局說要出去做研究，這期間，麻煩你回快斗的那個宇宙，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我明白了。」
托雷基亞要請假其實就是和希卡利說一聲，他經常去各個宇宙收集材料，這樣的請假並不奇怪。
請好假之後，托雷基亞並沒有馬上就走，他覺得還有哪裡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便去找了泰羅。
此時泰羅恰好從格鬥場走出來，身上的披風還沒解下來，看到托雷基亞那一瞬原本嚴肅的表情頓時燦爛起來。
「托雷基亞！」泰羅招手向托雷基亞走來，「今天終於有空從科技局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