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人性之光之所以耀眼，是因為人性之惡的承托，讓光顯得璀璨
「傑克奧特曼…你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是想要證明什麼？！當時你也在場吧！那些人的嘴臉你也看到了吧！明明你已經在拼命阻攔，但是他們卻全都！」看到鄉秀樹出現的那一瞬間，梅茨星人的心態徹底蚌埠住了。
這位當初那場事故里的當事人，梅茨星人看到他，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說。
「是的，我當時在竭盡全力的阻止，想要挽救當時的局面，但是很遺憾，我沒有做到，真的很對不起。」鄉秀樹深深的鞠了一躬，他是真心的對此覺得抱歉。
如果他當時再狠心一點，再直接一點，說不定真的可以挽回這場悲劇。
「那時候的我，就和現在的夢比優斯一樣，天真，純良，對人類的認知只有片面的自我感覺，所以我當時並不覺得，人們會做到那種地步，我覺得只要我說清楚了，就一定能讓他們停下來。」鄉秀樹轉過身，環顧著在場的所有人。
「但是我錯估了，當時我除卻悔恨之外，心底里其實也在想著，這樣的人類到底有什麼值得保護的？我一直以來奮戰的到底是為什麼？」
「那件事之後，才讓我真正認識到了人類。」
鄉秀樹的話說完，源泉緊隨其後跟著補充，畢竟他的那些個經歷，人心的黑暗早就已經見過不知道多少了。
「為何人性的光輝如此耀眼？那是因為能在人性之惡里閃耀著的光，當然很耀眼。」
「我從很早時候就明白了這些，而我們會聚集在這裡，原因也是因為這個。」源泉深吸一口氣：「來吧，算上我，讓你發泄心中的怨恨與復仇火焰的方法，開槍吧，將我也殺死。」
「我是由人類變成的奧特曼，我即是光也是人類，這樣的我，可以作為人類承擔你的怨恨！」
「還有我，作為當事人之一，我沒有能夠救下你的父親，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發生，是我的過錯。」鄉秀樹站在最中心的位置，三人並肩而立，將背後的相原龍，擋的嚴嚴實實。
「還有我！」
東光太郎這時候也走了過來，站在未來的身邊：「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前因後果，但是泰羅奧特曼的這個個體，是由泰羅以及東光太郎共同組成。」
「我也是人類，我也有資格承擔你的怒火！」
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卻也是讓看到這一幕的人們失聲的場面。
為了人類，奧特曼能夠做到如此地步嗎？甚至是坦然受死？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奧特曼能為人類做到這種地步！」梅茨星人看著這四個號稱自己是人類的奧特曼，著實氣的不輕，卻也無法理解：「我只是想要復仇而已，難道你們奧特曼就能為此不講理到這種地步嗎？」
「這不是不講道理，而是你有你的堅持，我們也有我們的堅持。」鄉秀樹搖了搖頭，終究是當年犯下的錯一直延續到現在，但既然已經無法挽回，那就只能彌補。
而他現在做的，就是彌補過錯。
「真是過分啊你們，真的是…過分啊！」梅茨星人也不猶豫了，抄起草地上的槍拿起來對準了那邊站著的四個，眼眸里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來吧！」x4。
毫無畏懼，毫無害怕，坦然承認，以人身面對死亡，即使近在眼前也不曾畏懼。
在兩難的選擇中難以做出抉擇的話，那麼就讓自己，去成為第三條路就好了。
也許，這是一種補償，卻也是一種逃避，一種沒有誰會說的逃避。
端著槍的手沒有一絲顫抖，但心卻在猶豫，梅茨星人想要扣下扳機，但他卻也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四個，並非是兇手，甚至嚴格來說都沒什麼關係。
可他們卻擋在自己面前，擋在自己的這條復仇之路上成為了阻礙。
想要完成復仇，就必須要將他們打倒。
「不。」
就在此時，一道不合時宜，卻又應該在此刻響起的聲音響起。
相原龍從側面繞過來，站在了四位坦然赴死的人的面前。
「就算真的要復仇，也該是人類來自己承受，而絕非是讓奧特戰士們來。」相原龍解下武裝，將手裡的槍也丟到了梅茨星人的面前：「人類一直受到奧特曼保護，卻也沒脆弱到需要什麼事情都要奧特曼來承受的地步！」
「也許我一個人代表不了全人類，但如果我能讓你心裡對人類的怨恨稍微減少一點的話，那就來吧。」
相原龍站的筆直，雙手展開的他也做好了受死的準備。
他雖然衝動，雖然做事不經考慮，但他也是一個有承擔的人，絕對不會逃避什麼。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梅茨星人青筋暴起，抬起手用槍指著相原龍的身體，一度難以呼吸：「人類，別以為做出這樣一副求死的模樣，我就會放過你，我…」
「我…」梅茨星人神色幾度變換，，終究還是沒有扣下扳機，而是轉身對著宇宙飛船喊出聲。
「佐亞穆魯奇，去做你當年沒做到的事情吧！去找到那些兇手！去發泄我的怨恨！」
「快住手！如果你真是呼喚出了怪獸，我就…」未來大喊出聲，神色難忍：「我就不得不和你戰鬥了！」
「…我就是這麼想的，夢比優斯。」梅茨星人略微回頭，再沒有任何的猶豫：「出現吧，佐亞穆魯奇！」
伴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宇宙飛船開始投影出怪獸的模樣，那正是當年被梅茨星人的父親封印的怪獸。
當然了，也不是曾經的那隻，只是同族。
「夢比優斯！」鄉秀樹開口了：「去吧，去阻止怪獸，去履行你應該執行的責任。」
「這邊，就交給我們吧。」
「是！哥哥！」夢比優斯重重點了點頭，上前幾步召喚出夢比姆氣息然後劃開，並且舉起手臂，在莫比烏斯環的閃耀中，化身成為夢比優斯站在佐亞穆魯奇的面前。
「對，沒錯，夢比優斯奧特曼，就像是當年一樣，殺死佐亞穆魯奇吧！」梅茨星人高舉著雙手，笑的異常癲狂：「那麼接下來，就輪到我們了！」
說著，梅茨星人轉過身，面對著其他人：「來吧，阻止我，只有阻止我，佐亞穆魯奇才會停止破壞。」
「那邊有夢比優斯在，我相信他能阻止怪獸。」鄉秀樹撇了一眼戰場，隨後就收回了目光：「梅茨星人，有一個人，你見過嗎？」
「你是想要說那個孩子嗎？呵，你以為我是因為什麼才知道了這些事情？」梅茨星人冷笑著：「我父親的飛船回歸梅茨星的時候，我以為是父親回來了，但當我打開艙門，看到的是我父親的屍骸，以及一具人類的骸骨。」
「你覺得呢？」
「人類能夠做到讓人類自己討厭自己作為人，整個宇宙里還有這麼可笑的事情嗎？」
「那麼，你覺得那個孩子在和你的父親相依為命的那幾年裡，到底是怎麼活下去的？」源泉開口了：「沒有勞動力，沒有錢財，老弱病殘的倆人是怎麼活下去的？」
「那孩子感受過人類的罪惡，卻也同時被人們的溫暖所包裹著，正因為是這些一點點的溫暖，才讓他們度過了彼此最快樂的一段時光，難道不是這樣嗎！」
梅茨星人默然，那抬起的手也僵住在半空，似乎一時間也怔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