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0章 再次預言 神秘金字塔
好消息算不上有多好，但壞消息卻接踵而至，饒是早有心理預期的夏多，在這一刻也不禁產生了一絲悲觀的情緒。
形勢已經如此惡劣了，如果連一絲負面情緒都不能產生的話，那未免太殘酷了一些，夏多稍微感傷一下，隨後便調整好情緒，應付接下來更大的挑戰。
……
永樂城。
夏多看著手頭上隨入境許可一同被送過來的繁星徽章，心情再次好受一些，看樣子奧斯曼圖斯回國後還是幹了點實事的，並不是什麼都沒幹。
而以葉爾蘭國內現在混亂詭譎的局勢來看，奧斯曼圖斯為了給他找來繁星圖書館的高級權限，想來也是費了不小的心思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葉爾蘭冕王私人提供，又或者菲利法從中幫了忙，奧斯曼圖斯沒說，夏多也能猜到一些可能，但不管這麼說，奧斯曼圖斯的人情他還是認的。
按理說，他現在已經拿到了入境許可，接下來就應該召喚神使前往葉爾蘭了，又或者先前往葉爾蘭再召喚神使。
但因為光明會接連暴露出來的這些事，讓夏多心生不安，加上對激發態法器深入研究而做出的判斷——在沒有萬全準備的情況下，不能過度逼迫光明會，避免同歸於盡。
於是，他認真考慮一下，還是決定先進行一次預言，看看未來的可能性，也好給他接下來的行動提供多一些支撐。
……
探知間內，靈光閃耀。
「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儘管後建的永樂城本身要比長安城更加先進，但論浮空城內的基礎設施，那還是長安城要更加完善一些，這其中就包括了專門用於預言儀式的秘儀室。
現在的夏多也只能使用普通的探知間來進行預言了，好在探知間和專門為預言儀式打造的秘儀室還是存在相當多的共同性的。
並且最關鍵的是，環境僅僅只是提供防護、迴避探知、增強感知等作用，實際預言儀式需要用到的東西，夏多一直都隨身帶著呢！
站在法陣中央，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神情一點點堅定起來，接著他就從隨身空間內取出一個一米左右寬、用黃金精金作為基座的祭壇。
祭壇表面刻畫了大量繁複卻別有秩序的細密凹槽，填以高純度秘銀，用作導能材料，這是預言儀式必要的錨定現世的措施。
原本在投影位面的赤心聯盟，這部分是可以直接調用聯盟迷鎖的特定組件的，但在主位面，沒有赤心聯盟，更沒有現成的聯盟迷鎖，那這些就需要夏多自己準備了。
當初從赤心聯盟回來，他忙的第一件事幾乎就是打造用於預言儀式的現世錨點祭壇，當然，也包括他現在所在的這座永樂城的設計規劃。
法陣中央，夏多小心翼翼地現世錨點祭壇安置妥當，然後又簡單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問題，便直接將其激活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現世錨點祭壇星界永恆聖靈降臨物質位面所用的接引法陣其實是同一個東西！
（永恆聖靈是奧術師的一種進階方式，壽命永恆，大多數時間都需要留在星界，同時存在於現在、未來，需要接引法陣確定時間，一旦接受了未來召喚，就回不到過去的物質位面了，但無論如何選擇，只要現在、未來所有的接引法陣停了，永恆聖靈就大概率和出身的物質位面永遠因果隔離，類似於地球上所說的處於光錐之外了，所以一般永恆聖靈無論前往哪個時間的物質位面，都會留下召喚咒語或者法陣資料，以維持與物質位面的聯繫，哪怕是久遠未來的聯繫也可以。）
而預言法術，用赤心聯盟的說法就是對「時間線的不確定性原理」加以應用的典型案例，要麼確定時間線的狀態，通俗講就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
要麼就確定某一時刻的歷史細節，而無法確定這一刻是屬於過去現在還是未來。
這是針對同一次預言而言的，一次有效預言則包括多次具體的預言行為，或者說多次具體的感知時間線行為。
可以先確定過去現在還是未來，現世錨定就是為此而誕生，之後再針對限定時刻的時間線細節進行感知，針對過去的話，當然就是歷史。
針對未來的話，那就是未來的無限可能了。
並不存在當前時刻，當前時刻已經被錨定了，屬於概念意義上的存在，只能往前或者往後。
對於過去的預言或者說探知，夏多沒必要通過這種方式進行，因為有很多具體的探知法術可以做到這一點。
預言法術真正面對的是無限的未來，這是常規探知法術永遠也無法做到的。
……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夏多再次深呼吸，調整情緒避免一切干擾，隨著法術進行，他的感知也藉由現世錨定祭壇穿透物質位面的屏障，進入到一片銀色虛空。
這種進入星界的方式和平常往來星界的感覺截然不同，此時的他就好像是一個完全的局外人。
哪怕是偶爾掀起的星界之風，也無法對他本應在這個特殊世界形成實體的精神意識產生任何一絲波動。
那無數意念混雜的精神風暴對於此刻的他來說，就好像是鏡花水月一樣虛幻，其實就是僅僅投射了感知，並保持了特殊的感知狀態。
隨後，夏多開始回溯自己這段意識的源頭，那經由現世錨定祭壇投射出來的源點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清晰。
在不加任何輔助、純粹的意識感知之中，那點源頭就像是一個源源不斷向外噴湧泉水的泉眼。
每一滴水就是一種未來的可能，而那一種可能又繼續分化為無數可能，如此匯聚成一個不斷向外擴散的水面。
如果沒有預言傳承的話，到這一步也就是大部分施法者能夠做到的極限了，或許一些感知能力出眾的人能夠從中感知到模糊的時間流逝方向。
夏多在未獲得預言傳承時就是這麼感知到的，但在獲得預言傳承，他已經知道如何做到更加細緻地觀察，如何看到更多的細節。
這一刻，他的意識——或者說注意力、感知都可以——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在星界，處於特殊的虛無觀察狀態，另一部分則是在主位面，繼續進行著儀式。
隨著儀式推進，夏多投射到星界的那部分感知被迅速調製，下一刻，剛剛還能夠感知到的水面狀時間線瞬間坍塌，緊接著無數破碎的畫面便一股腦湧入他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