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夏多詳細詢問了查爾斯最近外面有那些傳言，他意識迴轉本體待了兩天，這次回來他對外界傳言有所耳聞，但也沒有可以打聽過什麼。
而查爾斯就不一樣了，收集信息本就是助理的本職工作。
「大人，現在外面流傳最廣的就是聯盟準備用靈能對抗靈能的消息，其次就是卡利什的新神器計劃，號稱可以徹底解決奧術和靈能的衝突，並且能夠擴大奧術魔法邊界。」
「就連新神器計劃也有人開始傳了嗎？」夏多想要再確認一下。
對此，查爾斯給出了無比肯定的回答，「其實這兩個消息是互相影響的，而且從表面看也是可以互相左證的，截止到目前聯盟方面都沒有闢謠，我猜可能是聯盟方面想試探一下法師群體的傾向，但這也使得這兩種說法越發流行，甚至被認定為聯盟決策前的放風。」
「卡利什最近有什麼動作？」夏多又問。
「沒有，在那兩種傳聞突然流行起來後，我就一直在關注卡利什的動向，但這些天他一直待在雲頂塔，他在城東經營的那個靈能小店也早就關門了。」
「在雲頂塔嗎？我還以為他會待在聯盟總部呢！」
夏多很清楚最近埃弗瑞斯卡城內這些滿天飛的小道消息肯定和卡利什脫不開干係，只是這種刻意營造起來的聲量卻未必有用。
「那卡利什近期有公開演示靈能奧術融合優勢嗎？」
「有演示過，但並沒有公開，據說只有少數高等法師受邀在雲頂塔看過了演示，具體結果如何，外界並無相關傳聞。」
「這樣啊！」
夏多若有所思，之前卡利什也為他演示過所謂的奧術靈能融合優勢，但那更多是用靈能輔助奧術魔法研究，真要較真的話，其實並不算是融合。
如果獲得同樣的效果，也未必需要系統性地接納靈能魔法、培養靈能法師，只需要少量培養一些靈能法師即可。
甚至如果有人心黑一點的話，直接將卡利什扣下當研究工具，也不是不可能。
區區一個靈能法師，誰願意問他發聲呢？打不了各國輪流使用，誰也不占誰的便宜，現在之所以還沒有人提出這樣的做法，無非是卡利什提出的新神器計劃中包含了自我犧牲的環節。
連死都不怕，那當然就沒必要理會各國的威脅了。
畢竟一個靈能法師想要自殺的話，奧術法師是很難阻止的，更別說卡利什還是一位掌控了心象世界同時奧術魔法造詣也不低的靈能大師。
……
「繼續收集信息，另外你報告中提到的補償也儘快安排到位，我會讓財務組配合你的。」
「是。」
「那你先出去吧！」
「是。」
查爾斯應了一聲就要離開，但夏多卻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連忙叫住已經走到門口的查爾斯，吩咐道：
「通知各國，為應對靈能入侵，從明天開始，舊版網關將不再使用，全部換成可以監測靈能入侵的新版，務必在三天內完成替換。
「運維組那邊也通知一下，處理好網關更換時的用戶分配問題，不要出任何差錯！」
「新網關就是之前交給科曼索等國的特製網關嗎？」查爾斯有些不解，確認了一下。
「是的，就是那種，目前時之塔那邊正在加緊生產，我已經帶了一批過來，就放在倉庫里，按照各國分網接入者比例分配下去，剩下兩三天內也肯定能夠完成，不會耽誤各國那邊的更新工作。」
目前算力池的總用戶數也不過十幾萬，平均100個用戶需要一套網關法器，算上冗餘，那也就幾千套而已。
來之前他已經用精魄自動化設備生產了一批，後續的也在持續不斷地生產中，別說是幾千套，就是幾萬套也能拿得出來。
一切都是為了趕時間。
如果不趕時間的話，夏多其實更願意將這些法器交給時之塔魔法技工部去生產，儘管自動化生產的成本還更低，但用魔法技工生產卻是實打實地解決了新法師就業問題。
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今後，至少相當一段時間內，他都不會普及自動化生產，避免因就業問題引發各種社會問題。
魔法文明，法師階層就是絕對的中堅力量，如果中堅力量都不穩了，又談何發展呢！
……
安排好靈思網絡研究中心這邊的日常工作，夏多轉頭便開了一個實驗室，龍晶法術潛力非凡，方程法術也可以擁有載體，前者主要看薩維爾那邊的進展，而後者就需要夏多自己來了。
用公家的實驗室，秘銀黃金這些基礎材料他自己就隨身帶了，主要是用這邊的實驗室環境、設備，不然回雲楓莊園或者時之塔，維護費也不是個小數目。
能省則省，而且這也是他認知聯盟總部的福利之一，不用白不用。
……
夏多回到聯盟總部的消息並不是什麼隱秘，在他進入實驗室的時候，某處隱秘之所內，就有人收到消息，並開始密謀起來。
召集者率先介紹眼下的基本情況：
「剛剛收到消息，那位已經回來了，暫時還沒有傳出什麼風聲，但我知道他對算力池看得非常緊，你們說現在怎麼辦？」
「實在不行就放棄北地，繼續往南方、往東方發展，主位面這邊大，為什麼非要死磕這裡呢？還是說你——」陰影中的一個人影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怎麼了？把話說清楚！」
「沒什麼，我是說在接觸那位這件事上你做錯了。」
「哼！」
聽到有人質疑自己的做法，召集者不由得冷哼一聲，「我早就說過那傢伙是我們這個計劃最大的威脅，你們偏偏不聽，早聽我的現在說不定已經在慶祝計劃成功了！」
「之前聽你的，我們已經死了一位靈能大師，那是掌控了心象世界的存在，不是地里長出來的野草。現在還要讓聽你的，你覺得我們有多少靈能大師可以犧牲？」
「這是必要的犧牲，只要神器打造成功，不只是他們，還有此前犧牲的眾多同伴都可以一一歸來。」
「說得容易，那你倒是去啊！」陰影中的人影再次不忿i嘲諷起來。
「我已經在計劃之中了，而且上次，如果你們聽我的，一起出手，現在可能早就成功了！」
「上次？你還好意思說？」
陰影中再次傳出一個冷笑的聲音，「如果不是我發現對方只是一具化身，最終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你有想過嗎？」
「化身又如何？心靈唯一，只要心死，管他什麼化身、本體，這不是你們最擅長的手段嗎？那天為什麼要遲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