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9章 消耗戰
當然，要說這個世界完全是一坨狗屎，那也不太嚴謹。
儘管夏多沒有提供自己的真實認知，但還有來自靈能大師的認知呢！雖說靈能是建立在唯心的基礎上，但任何研究一旦深入，終不可避免地觸及現實。
而這些現實，其實就有相當一部分仍處在奧術法師的認知範圍之外，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夏多。
所以夏多現在的做法更像是在砂石堆里淘金，如果不想尋找或者沒有足夠的智慧，那面對的就始終是一堆砂石。
而要是有心找尋，且具備發現真金的智慧與耐心，那面對的就是閃爍著未知光芒的真金。
夏多並非第一次面對心象世界，更因為早已吸收過一位靈能大師的記憶，如今他在面對心象世界時，已經非常有經驗了。
首先有一點他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心象世界和現實世界的時間差異是非常大的，距離現實越遠，時間流速越快，距離現實越近，時間流速也越接近現實。
而現在，這個世界缺少了夏多提供的對於現實的真實認知，距離現實的距離比上一次莫哈維營造出來的心象世界更加遙遠。
或者說，這個世界與現實的時間差異更大。
在這裡帶上十年八年的，可能現實才只過去了一秒鐘。
特別是在靈能大師發起決死一擊的時候，會完全丟失與現實的連接，也就是說靈能大師也未必能夠掌控這裡與現實的時間差異。
如果是正常的心象世界，靈能法師是可以主動控制其中的時間差異的，具體調整的方法因為涉及靈能夏多不得而知，但結論他卻是知道的。
以莫哈維的心象世界為例，大抵可以長期維持在現實世界時間流速的十倍左右，超過則會額外消耗靈能，難以長久維持。
當然，要是時間流速接近現實的話，也會更加節省靈能。
通過這樣的方式，靈能法師獲得了感知層面比一般人更加悠久的壽命。
所以，對於眼下這個心象世界，夏多有大把的時間進行探索，而不必擔心現實如何如何。
當然，要是在這裡待太久的話，意識也是會在漫長時間中消磨殆盡的。
但是——
夏多並不確定眼下這個靈能大師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決死一擊，儘管看上去很像，但也不排除是通過某種方式偽裝出來的，比如說靈能神器。
目的就是拖延他的時間。
如果真當這裡時間無限，可以任意探索的話，說不定等他回到現實，外面的時間已經過去幾十幾百年了，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他做出了和面對莫哈維心象世界一樣的應對方式——必須儘快脫離，而不是貪圖這裡的特殊環境。
心象世界對於一般人來說近乎無解，一旦陷入到這裡，就只能聽天由命了，而這個「天」就是主導這個世界的靈能大師。
當然，被困著也算半個天，但被困者在靈能方面的造詣通常遠不如靈能大師，實際還是難以反抗。
夏多自己摸索出來的突圍方式在莫哈維的記憶中，其實也是屬於靈能法師的常規應對方式，簡單形容就是一句話——
拼消耗！
心象世界的維持並非毫無代價的，只要不斷豐富這個世界的細節，還是有機會將靈能大師拖垮的，主導這個世界其實也意味著消耗大都由靈能大師提供。
而豐富這個世界的細節，這一方式對於奧術法師來說，則更加簡單。
因為奧術法師本身就立足於現實，其本身對現實的認知本身就已經融入了這個世界，接下來只要找對探索方向，就能讓這個世界的消耗以一種極其誇張的速度提高。
夏多當初選擇的方向並不是塑造主位面的環境細節，而是探索心象世界的宏觀與微觀的極限，宏觀還好說，只需要投入大量資源，總能即時演化出來的。
畢竟靈能大師也是見過現實的人。
但微觀層面，實則並非靈能大師的領域，而是奧術法師的主場，其演化消耗的代價會比宏觀更甚。
沒有哪個施法者能夠在一瞬間構建出一個無比龐大且又無比複雜的虛擬世界，龐大對應宏觀的體量，而複雜則對應微觀的精細程度。
如果夏多真的陷入到心象世界，他就會選擇從宏觀、微觀兩個方向上的探索來嘗試突圍。
為心象世界增加新規則並非常規解法，並非任何時候都能碰到【心靈干涉場域方程】這種恰好在心象世界藉助雙方認知新總結出來的規則。
常規方法才是最通用的方法。
上一次面對莫哈維的心象世界，夏多確實是通過為心象世界增加莫哈維難以理解的新規則來突破的，但哪怕沒能總結出【心靈干涉場域方程】他最終還是有機會逃離的。
只不過時間可能會久一些，此外莫哈維也能在無法支撐心象世界消耗前提前脫身，而不是直接因心象世界崩潰而死。
而現在，夏多其實並沒有真的陷入到心象世界，陷入心象世界的其實只是他專門設計出來用於防護心象世界攻擊的【世界編輯器】，也就是一個構建在意識層面的虛擬世界。
只要他想脫離，隨時就可以脫離，但這也意味著會讓敵人逃脫。
這怎麼能讓夏多甘心呢！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另一種方式——讓心象世界崩潰，然後收穫這個靈能大師的記憶。
想來一位靈能大師應該是有資格接觸到札姆達斯這次的陰謀吧！
目的很明確，那麼做法也就十分明確了。
夏多先是藉助探知法術不斷探索當前這個心象世界宏觀與微觀的極限，倒不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耗死對方，這不顯示。
他這麼做僅僅只是為了消耗對方的靈能儲備，靈能這東西是非常詭異的，難保就沒有心象世界崩潰也能存在的靈能。
又或者靈能大師在生死存亡之際，做出了認知層面的巨大改變，進而扭轉局面，所以夏多必須先消耗對方的靈能。
不過他也定下了時間界限，以自我感知的時間為參考，四個小時內，能消耗到什麼程度就到什麼程度，然後就給心象世界引入新規則，使其產生超出靈能大師理解的現象。
接著就等著收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