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8章 元思維信息流分析
對於接下來和葉爾蘭方面的磋商，夏多自己是不準備參加了，他準備將奧瑞普斯叫回來負責此事，只要定下基調和底線，他相信奧瑞普斯會比他做得更好。
……
時之塔。
收到消息的夏多再次迴轉意識到本體，而這時斯坎德也收到命令帶著實驗記錄來到夏多本體所在的書房。
「會長，這是你要的實驗記錄。」
斯坎德遞上了記錄本，夏多也不忙去檢查，而是問起了那四個實驗助理的實驗過程，「實驗沒出什麼意外吧？」
「沒有，那四個人都很圓滿地完成了任務，會長要叫他們過來問話嗎？」
「暫時不用，另外你幫我再找一些臨時的實驗助理，不用跟他們說具體的實驗內容，讓他們隨時待命就好，等我通知。」
「是。」
斯坎德應了一聲，又問，「那我先出去了。」
「去吧。」
夏多知道斯坎德作為助理雖然並不負責時之塔內各個研究項目的具體操作，但也不見得有多清閒，項目相關信息的收集與整理，都是他一個人在做。
時之塔目前開了不少項目，此外還要和那些獨立研究室打交道，總歸是不太輕鬆的，夏多也不想多耽擱他的時間，便讓他先離開了。
至於以後，大抵是要允許助理也招收助手了。
……
斯坎德離開後，夏多將書桌上實驗記錄本拉到跟前，這一刻他甚至還生出了——「如果他堅持認為是某種結果，那記錄會變成他希望的那樣嗎」這樣的想法。
不過這也只是他一剎那的念頭，記錄本上的記錄都是那幾個臨時招募的實驗助理填寫的，在他們寫下的那一刻，事實就已經確定下來了。
難道這種確定的事實還會因為他的想法發生改變，進而改變那四個人的記憶，乃至實驗室內被塔靈記錄下來的魔法影響？
如果夏多擁有靈能的話，或許真有這種可能，而且還必須是非常強大的靈能才行，可現在的夏多並不具備靈能，所以無論他怎麼想，對於已經寫在紙上的結果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隨手翻開記錄本，這種臨時裝訂起來的書頁還是有些不太協調，夏多略過實驗過程的記錄，快速翻到數據表格那一頁。
四個臨時實驗助理，就有四份記錄、四份表格，事後才被斯坎德收集裝訂在一起。
夏多重點查看的就是關於激發靈能探測水晶球後，四個實驗助理對於紫色探測迷霧狀態的記錄，包括但不限於——
各方向上的擴散速度、極限距離、最終形態，等等。
考慮到球心放射對外有無數個方向，夏多為實驗者提前預設了三十六個方向，均勻分布在以探測器為球心放射出的探測迷霧所形成的球體空間內。
而這三十六個方向看似沒有什麼特殊性，非常地平靜，但實際上其中有個別方向上就藏著報廢網關法器。
如果報廢網關法器中的殘存靈能對探測迷霧造成了干擾，就可能導致探測迷霧在這個方向上的擴散速度發生改變，或增速、或減速，總之不會和其他方向一樣。
而那幾個被臨時招募過來的實驗者，因為不知道網關法器的存在，也就不會對這方面有什麼提前預設的想法，大抵可以反應出夏多需要的真實結果。
夏多仔細對比，發現只有第一個實驗者的記錄中出現了迷霧擴散收到干擾的情況，剩下的都沒有。
這意味著什麼已經不言而喻，顯然第一個人在實驗時遭遇了網關法器中殘存靈能的干擾，而後的三個人沒有這方面的記錄，則是因為殘存靈能被探測器的靈能抹除了。
只有這樣一種可能。
但因為夏多實驗設計得不夠嚴謹，其實並不能完全排除實驗誤差的可能，可對於夏多來說，有這樣的結果已經足夠。
畢竟用的是一堆放置許久的報廢法器，之後還可以安排更多實驗，並且每一次不僅可以換人，還可以將實驗設備、對象都換一遍。
眼下條件如此，就只能如此了。
其實，夏多對算力池異常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現在也不過是給一個更加說服自己的理由罷了。
甚至於哪怕後面更加嚴謹的實驗證明這一切與靈能無關，他也很有可能為了阻止卡利什的瘋狂計劃而故意說成是靈能法師所為，以激起北地聯盟對靈能法師的憤怒與恐懼。
這其實也談不上「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畢竟靈能對於奧術法師來說，本就是不可知的，就算設計再嚴謹的實驗也無法完全排除靈能法師的嫌疑。
說到底，阻止卡利什的神奇計劃並不完全是靈能魔法的問題，更是立場的問題！
哪怕卡利什的計劃完全不涉及靈能，只要風險過大，夏多還是會堅決反對。
更何況現在這計劃不僅涉及靈能，還涉及札姆達斯的陰謀，夏多自然不想輕易通過，以免落入陷阱。
這不是保守主義，而是基於對現實的客觀考量做出的理性判斷，當然這是夏多的理性，不等於是其他人的理性。
所以他需要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去儘可能影響其他人，使其認同自己的觀點、支持自己的決定。
而現在，報廢網關中大概率能檢測到靈能，這不僅能夠增加夏多自己的決心，也能動搖其他人對靈能可能存在的不切實際的想法。
……
仔細看完全部的實驗記錄，夏多又回到實驗室將報廢法器取出收好，然後安置好本體繼續迴轉意識返回化身。
聯盟總部，靈思網絡研究中心。
從實驗室出來的夏多，正打算聯繫提里奧大使，想要和對方就靈能一事提前通通氣，結果還沒等他聯繫，查爾斯的傳訊就先一步到了——
「大人，特製網關檢測到流量異常了！」
終於抓到了入侵者的小尾巴，這一刻夏多也顧不上聯繫提里奧，甚至都等不及步行前往網關控制大廳，而是直接傳送前往。
夏多到時，偌大的網關大廳內一陣嘈雜，查爾斯正費力地阻止想要追蹤異常流量的運維組研究員：
「我已經通知顧問大人了，他馬上就到，請大家再耐心等待片刻，千萬不要提前驚動了入侵者，以免讓對方逃脫。」
相比於這些運維組研究員，查爾斯顯然是更相信夏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