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6章 新方案 流量異常
緩步走在奧術花園鬆軟的土地上，看著遠方碧綠的茶園以及蜿蜒的河流，夏多的心情一點點平靜下來。
這裡是他學習魔法的起步之地，這裡有他太多的回憶，他還記得當初和迪恩、薩米等人，頂著刺眼的陽光在蘋果樹下抄錄筆記、背誦知識點。
所以每當心有迷茫之時，夏多總會來到這裡，重新體會一下當時的心情，那時的他對未來、對魔法有著無限多的期待。
可隨著一次次的進步，讓他認識到魔法也有局限性、了解到主位面的各種危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心裡產生了一絲對魔法、對未來的不確定的迷茫感。
本來他可以用大量工作來抵消、排遣這些負面情緒，但近期，靈能以一種異乎尋常的姿態闖入他的世界，讓他原本可以自行處理的負面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他現在的感覺有點像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面對一個陌生的世界，充滿了恐懼與迷茫。
而他現在面對的陌生世界就是靈能，這種很難用理性與邏輯去理解的東西，如果沒碰到，他或許還能滿不在乎地開開這方面的玩笑。
可他現在真的遇到了，並不是可以隨意無視的存在，這就讓他務必以一種更認真的姿態去對待這種難以理解的存在。
而越是嘗試去了解，做得越多，他就越感覺自己做了無用功。
……
在過去經常坐過的蘋果樹下，夏多想著關於靈能的種種，心中對於魔法的初心再次變得堅定起來，他相信哪怕是靈能魔法也必須屈服於現實！
否則那些靈能法師為什麼不自造一個獨屬於他們的世界呢？為什麼還要從主位面索取呢？
儘管這無法解釋靈能魔法的存在，但事物包括知識體系本就是不斷發展的，現在無法解釋，將來未必也不能。
此外，更重要的是，現實——或者說這個世界、這個宇宙，並非由某一種規律所主導，其他一切規律都處於其下。
現實是一個極其複雜的龐大系統，裡面存在著多個無法互相推導出來的獨立規律體系，這些相干或者可能毫不相干的規律共同構建了這個宇宙。
夏多相信，靈能對於這個宇宙來說，也只是其中極其微小的一部分，而魔法——奧術魔法，已經是他所見最為合理地用來探索這個宇宙的方法。
既然已經走在了最適合自己的道路上，那為什麼要在意外界的干擾呢？
靈能也好，造物魔法也罷，甚至是秩序法術，在當下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暫時擱置，只要堅定當前所選的奧法道路，終究能一點點看到宇宙的真相。
……
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的同時，夏多也想到了一種新的實驗設計方案，只是還沒等他返回實驗室，妮雅不知怎麼也來到了他所在的蘋果樹下。
「你——還好吧？」妮雅關心地問道。
「還好，就是實驗不太順，過來散散心。」夏多直視著妮雅的雙眼，並沒有表露出先前的迷茫，他好奇地問妻子，「你怎麼過來了？」
「我收到帕梅拉的傳訊，她說看到你心情不好，我就過來了。」
「帕梅拉？」
聽到妮雅說有人通風報信，夏多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但下一刻，他就聽到天空傳來陣陣「唏律律」的馬鳴聲。
這下他終於反應過來了，原來是飛馬報信，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剛剛他來奧術花園時確實沒注意到兩匹飛馬也在，不過也不要緊。
他立刻轉移話題，「它們怎麼沒在外面玩？」
「伱還說呢！自從你許諾給它們兩棵茶樹後，它就像改了性子似的，每天都在奧術花園巡邏，只有等這邊沒人了，它們才會出去飛兩圈。」
「還有這事？！」
夏多有些驚訝，他確實將兩棵茶樹許給了兩匹飛馬，但那還是沒長成的幼苗呢，主要也是因為那兩匹飛馬一直盯著其他已經成熟的茶樹。
為了防止那兩個傢伙胡亂啃食茶葉——已經到了成熟階段，需要經常採摘，不方便設置太嚴苛的防護法術，乾脆就許了兩棵幼苗給它們。
現在看來，這結果還算不錯。
在獲得兩棵私有茶樹前，那兩匹飛馬——特別是更加調皮的亞伯——可沒少惹事，經常去領民地里吃現成的，而且還是當著人家的面吃。
領主和領主夫人的坐騎吃了自家剛抽穗的小麥或者其他什麼作物，那說明自家種田種得好，吃得越多，說明種得越好。
於是領民們反而將兩匹飛馬捧成了瑞獸，時不時地還投餵些精糧、水果什麼的，儼然一副和諧相處的場景。
當然，如果不是萊頓派人給那些田地遭殃的領民加倍賠償的話，那就不一定是瑞獸了，而更可能是敗壞領主名聲的惡獸。
……
之後，夏多和妮雅在奧術花園裡待了會兒，妮雅看出夏多又轉移話題的想法，於是聊起自己在迷鎖研究中遇到的種種難題。
夏多聽了，也明白了妮雅的心思，有這樣善解人意的妻子，真的很難不有所觸動，畢竟他又不是鐵石心腸。
但哪怕是面對自己的妻子，夏多還是習慣性地不想表現出內心的軟弱，他告訴妮雅關於靈能研究中遇到的難題，也就是結果受實驗者影響的問題。
妮雅聽完倍感驚訝，然後表情誇張地說道：「原來靈能竟然是這樣的？」
「喂喂，你這有點做作了啊！」
「我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嘛！」妮雅抱著夏多的胳膊，繼續撒著嬌追問：「那你現在是想到解決方法了嗎？」
「暫時無法從根源上解決，但對於一個具體的問題，卻可以儘可能排除實驗者的影響。」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妮雅又問。
「我準備將我現在研究的問題，包裝成一個新項目，然後找其他不知情的人來進行實驗，他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哪方面的答案，那自然就不會有所傾向，進而無法對實驗結果造成干擾。」
說起來這也是無奈之舉。
靈能實驗結果會因實驗者的想法而改變，這意味著今後相當一段時間內，夏多都無法直接進行靈能相關的各種實驗，都需要找不知情的人來幫他進行實驗。
而他現在將這件事告訴了妮雅，也意味著今後相當一段時間內，妮雅也無法成為他實驗中的助手。
妮雅也很快意識到這點，捂嘴唉呀了一聲，有些後悔，「早知道不問這麼詳細了。」
隨後兩人相視一笑，在奧術花園充盈的正能量環境中顯得格外燦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