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6章 跳反的卡利什 大計劃
儘管事先想到很多種可能，卻也沒料到薩維爾竟然提出一域不止一個大型位面的說法，而如果這一推論正確，那「域」的概念是否像普利塔提斯說的那樣呢？
一時間夏多思緒紛飛，但冷靜下來，他覺得「域」本身的概念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可能說普利塔提斯隱瞞了一些細節。
畢竟，這個概念本就是人為定義，按照現在的定義，「域」=以大型位面為中心的位面群，也沒什麼可指摘之處。
按照時之塔對以太間層以及位面本質的研究，以大型位面為中心的位面群，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可以看做是一個內部關聯較為緊密且相對於外界較為獨立的單位。
類似於以太陽為中心的太陽系，但如果放到更廣闊的視角，還有以銀心黑洞為中心的銀河系。
所謂「域」就類似於這種星系，只是普利塔提斯可能隱瞞了，將更廣闊的多域集合說出是一個域。
這樣一來，主位面所在的域和神聖金龍帝國所在的域之間，就是近乎無限遠但卻保持相鄰狀態的一種關係。
夏多推測普利塔提斯之所以這麼定義「域」，或許是想阻斷主位面和其他域的聯繫，只要沒有其他域和主位面所在域相連，那就連聯繫的前提都沒有了。
對方提到過，有一個和神聖金龍帝國所在域已經連通的公共域，似乎也能佐證這樣的猜測，想要聯繫外界，只能通過神聖金龍帝國。
還有一種可能，或許是為神聖金龍帝國征服兩域之間的無窮時空提供法理性，對方將「域」定義為以大型位面為中心的位面群。
那麼只要發現了一個主位面之外的大型位面，那就是一個新域了，和主位面無關，那神聖金龍帝國強行占了，也與主位面無關。
不過從這種可能似乎又可以推斷出「域」的概念在神聖金龍帝國那邊似乎不止包含一個大型位面。
真實情況到底如何，還是需要親自到神聖金龍帝國實地調查一番才有可能知道，現在大致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
主位面和神聖金龍帝國之間，要麼離得並不遠，至少不如普利塔提斯描述的那麼遠，要麼就隔著多個以大型位面為中心的位面群。
想到這，夏多忍不住問薩維爾：「可以判斷出神聖金龍帝國所在位面在主位面的投影是哪一個嗎？」
「不能，其實就算是最近的一個大型位面也無法確定，不同域之間其實已經分屬不同的時空狀態，除非能夠建立跨域聯繫，否則無論是通過投影確定位面，還是通過位面確定投影，都非常困難。」
「困難不等於無法實現，對嗎？」
「是有可能實現，但我們現在對位面投影的了解還非常有限，至少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與其通過投影確定位面本體，不如直接尋找對面。」
「我覺得這條線還是不能放，你想想看，天上那麼多星辰，如果之前的推論無誤的話，那就是一個個大型位面、一個個域，這是何等廣闊的世界啊！」
夏多覺得研究位面投影還是大有可為的，哪怕暫時很難做出成果，至少前景非常廣闊，且可以和以太間層研究相輔相成，完全值得加大投入。
但到底投入多少，還是有待商榷的，畢竟現在的時之塔才只是發展初期，遠未到可以隨意支配高階法師資源的程度。
薩維爾對此倒是很開得快，「我沒打算放棄位面投影方面的研究，只不過會將一部分法師暫時投入到以太間層研究中，你那邊也要加快些，現在很多工作都等著你那邊有所突破呢！」
「我知道！我知道！」
聽到這樣的話，夏多頓時變得有些不耐煩了，「難道我的進度還不夠快嗎？明明是伱那邊，看我分析結果的速度都趕不上我提供的速度，你那邊確實需要調整一下人員配置了。」
夏多說的是薩維爾之前將大多數人力都砸在位面投影研究上的事，儘管這也是他同意的，但薩維爾對以太間層時空狀態數據分析不夠重視也是事實。
薩維爾一直覺得僅憑紙面上的所謂分析，根本無法得出什麼有用的結論，更有效的做法應該是升級位面探索陣列。
不過夏多卻認為當前的位面探索陣列並不算落後，至少理想狀態下的探索效率絕不應該是現在這個幾年都發現不了一個新位面的狀態。
既然硬體沒問題，那自然就是軟體層面落後了，也就是對以太間層時空狀態數據的分析落後了。
所以哪怕是在最困難的時候——在獲得穩定位面結晶之後，夏多也要求位面探索中心優先收集以太間層時空狀態數據。
哪怕暫時沒時間、沒人力、沒算法去分析，留待將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更別說，夏多現在就在利用聯盟公共算力池進行分析，主要做的數據降維方面的研究。
目前他已經總結出多個可能的位面在以太間層中的時空狀態特徵，只是時之塔這邊薩維爾給這部分分配的人手較少，相關的探索驗證實驗無法跟上，也間接拖慢了夏多的進度。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人手不足，時之塔還在發展，總能補足甚至滿溢的，但如果思想不轉變，那就很成問題。
夏多其實已經通過妮雅委婉地給薩維爾提過幾次了，但效果並不理想。
或許是妮雅主研方向並不在位面領域，或許是覺得妮雅只是一個小輩，薩維爾到現在都還很輕視數據分析。
這次，夏多乾脆就挑明了觀點，「我認為數據分析並不是空想，而是能夠一種切實可行的研究方式，甚至我覺得今後時之塔對以太間層的研究核心就應該是數據分析。」
這其實也可以視作理論派與實驗派的爭議，夏多不否認實驗的重要性，但如果沒有理論指導，做再多實驗可能都是白費。
數據分析其實就是在建立理論的過程。
今後隨著容易做的實驗都做完了，如果還沒有理論思維的話，耐色瑞爾的魔法發展恐怕就要陷入停滯了。
以後如果不深研理論的話，可能連相關實驗都設計不出來，這就是現實。
作為盟友朋友、作為親人晚輩，夏多當然不希望薩維爾跟不上新時代的發展要求，想想看一個能在神罰放逐中堅持百年也要回歸的人，結果卻因為跟不上新時代而被時代拋棄，那多可悲啊！
夏多知道薩維爾對魔法研究是有期待的，所以才如此勸誡、如此提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