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4章 塞汶頓法師會
在聖光神使的一路陪伴下，夏多很快來到位於光輝之國中心的聖城，這期間陪伴他的聖光神使其實已經換了好幾撥了。
到了聖城，他這個外人就不像之前那麼顯眼了，神使們也很快被其他新奇事物吸引了過去，又或者融入聖城上方永不熄滅的聖光之中。
儘管這次並不是夏多第一次來光輝聖城，但之前那次來去匆匆，幾乎只是路過，這次因為是來調查光明會，行走之間也多了幾分觀察與探究。
按照來之前制定好的規劃，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聯繫泰德神使，而是先在城內尋找塞汶頓法師會。
顧名思義，這個組織是由主位面耐色瑞爾的法師們死後的轉生者所建立。
或許是有人覺醒了生前關於塞汶頓盟約的記憶，於是就和其他有類似記憶的法師聚在了一起，之後再不斷接納新人，逐漸演變為如今的塞汶頓法師會。
但嚴格說來，這個法師組織和主位面的耐色瑞爾沒有任何直接聯繫。
夏多也不確定自己此行能不能從這個組織得到幫助，但他還是決定試一試，如果對方是一個遵從原初塞汶頓盟約的組織，說不定還能被他拉攏到大夏神國呢！
這麼一想，夏多忍不住加快了腳步，他能想到拉攏這些人，恐怕公主那邊的動作更快，而且對方還有一個他暫時無法比擬的優勢，那就是凡人升神的現實案例。
塞汶頓盟約只約定了團結合作，但法師畢竟還是法師，對於知識總是渴望的，更不用說是和升神有關的知識。
……
行走在聖城的街上，除了處處聖光，夏多並未感覺這裡和物質位面有什麼區別，甚至於建築風格，也多以耐色、精靈為主，但似乎經過了長期演化，變成了一種更加成熟且更加獨立的風格。
從整體看，簡約大氣，多使用對稱式的設計，但細節上又不是精靈建築的繁複精緻之美，兩者融為一體，儼然就是主位面耐色瑞爾正在逐步形成的風格。
儘管外層位面可能不缺設計師，但夏多更傾向於認為是外層位面時間流速不定導致這裡發展得比主位面更久。
如果這裡轉生者都是擁有自主意識的正常生靈的話，說不定魔法發展也能遠超主位面，夏多對此行有多了幾分期待。
只是在路過一個噴泉廣場後，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光輝聖城似乎有點小，而且放眼所見，都是一些熟悉的事物。
按理說，物質位面的智慧生靈死後靈魂來到外層位面，不管是否了解光輝之主的存在，只要遵循著秩序之道，都是有可能被光輝之國吸引的。
那麼這種情況下，光輝之國不是應該存在大量異位面風格的建築嗎？
既然更現代的耐色風格都能出現，出現其他異位面風格應該是一種必然才對，但夏多此行卻從未見到那些具有異域風格的建築。
更關鍵的一點就是，聖城大小。
目前夏多看到的聖城規模和主位面任何一個城市相比都毫不遜色，甚至遠遠超出，但和它靈魂歸宿的身份相比，毫無疑問又是不太相襯的。
「難道還有其他的聖城，轉為異位面轉生者而設？」
夏多腦海中閃過這樣的猜測，但很快就被他自己推翻，以聖城地位來看，這裡的確應該是唯一的聖城，且頭頂的太陽就處於正上方，從不偏斜。
他之前從大夏神國過來，一路穿越無垠荒野，太陽最開始是在遠方的，距離光輝之國越近，太陽就會越趨近於天空正中。
直到他到聖城，太陽完全處於正上方，這也是聖城這個名字的由來——被光輝之主注視的偉大城市。
這種情況下，應該不會再有其他聖城了。
當然，夏多也有另外一種猜想，或許這種情況和外出位面的特性有關，從外層位面到物質位面，再到內層位面，越來越接近世界的本質。
或者說越來越客觀，而相應地，越往外層位面，越遠離世界本質，可能就越主觀。
外來自前往光輝之國，除非早有指引，不然只能通過念誦箴言的方式才能靠近，不然哪怕走遍了無垠荒野，恐怕都走不到光輝聖城。
但念誦箴言也不過是調整自身觀念認知，夏多現在就不需要實際念誦箴言了，只需要在心裡想著前往光輝之國，就可以一路走到光輝之國。
空間在這裡仿佛變成了一種可以任意揉搓改變的存在，這大概也是無垠荒原之所以無垠的根源所在。
所以夏多猜測，他之所以看不到來自異位面的轉生者，或許是因為他對相關位面從未有過了解，沒有這方面的認知，或許那些轉生者此時就站在他身邊，他硬是感知不到。
從這個角度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光輝之主會和永夜深淵死磕，並不是祂們有仇，而是因為祂們的存在本身，天然地和對方無法共存。
這種情況有點類似於兩個電子互相排斥，距離越近，排斥力越強，但無論相聚多遠，排斥力永遠都是存在的，無非是越遠越小，並不會消失。
以夏多的理解，光輝之主代表秩序，同時體量又如此巨大，和深淵的關係，就相當於電子靠得非常近，排斥力也就是衝突，也會格外劇烈。
只要光輝之主刻意避開深淵，應該也是有可能避免衝突的，但這又違背了祂秩序的定位。
恍惚間，夏多仿佛看到了整個外層位面的圖景，一切事物都會依據自身理念被劃分為各種陣營，然後就是無法共存的陣營之間永無止境的戰爭。
目前來看，至少存在秩序、混亂兩大陣營，雙方都想徹底消滅對方，但因為物質位面源源不斷的支持，這場戰爭恐怕能持續到宇宙終點。
同時反過來，外層位面的戰爭也會影響到物質位面，讓物質位面的衝突變得更加極端、更加難以彌合。
這樣的衝突真的是發展可以解決的嗎？夏多不禁問自己，但這樣的問題註定不會有標準答案，難道還能因為看到陣營衝突的大背景而放棄發展嗎？
不可能的，哪怕這個世界明天就要毀滅了，今天該發展的還是要繼續發展，不放棄任何一絲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