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以太邊界路線的確是一個行之有效的位面探索方式。
在沒有遇到類似「天塹」的情況下，幾乎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將一整個域的位面都一點點摸索到位。
當然，要是已經發現了一個域的位面，再想繼續向外探索的話，這種方式可能就遠不如以太間層路線有用了。
另外就是，同一域內「天塹」大概率也是會存在的。
所謂「天塹」就是位面距離超過以太邊界觀察範圍，無論怎樣更換觀察點、無論怎樣提高臨界狀態，都無法發現新的位面了。
當然，要是普利塔提斯提供的法術資料無誤的話，理論上無限提高以太邊界的臨界狀態，是可以看到無數域範圍的。
但實際，夏多不用驗證都能猜到，實際情況下這大概率是做不到的，至少神聖金龍帝國做不到，主位面這邊，相當一段時間也不可能做到。
或許，所謂的「天塹」就是域和域之間的時空間隔。
「難怪當初那傢伙說跨域傳送鏈路可能存在惟一解了！」夏多頓時感嘆。
這唯一解怕不是類似於地球宇宙星系之間的流浪星球，少是一方面，難以發現可能就是另一重難關了！
……
經過這三次實驗，夏多對普利塔提斯提供的那些資料有了更深層的理解，此時在他腦海中已經初步建立起一個大致的宇宙模型。
單純從物質位面的角度來看，這個宇宙和地球上的星辰宇宙十分相似，一個個位面存在於以太間層，以大型位面為中心，分布著大量中小型位面。
夏多此前在嘗試人工製造位面結晶時，曾做過半位面的實驗，半位面和主位面之間是存在排斥力的，根本無法靠近，強行靠近反而會引起小體量位面的崩潰。
但同時，位面對存在之物是存在吸引力的，所謂存在之物，是相對於虛無而言，其實就是一切元素、物質。
這種情況下，位面之間其實又是存在吸引力的，只不過當距離過近的時候，排斥力會占據主導。
但也可以據此做出推斷，一個大型位面系統應該是相對穩定的，外圍的中小位面既不會因為引力過大而過於靠近，因為距離越近斥力越占上風。
也不會因為斥力過大而過於遠離，因為離得遠了，斥力近乎為零，引力又重新占據上風了。
最終形成一個相對穩定的系統。
現在關於以太邊界的研究，則是在相當程度上印證了夏多此前的推測，此外從普利塔提斯那兒獲得的諸域圖景也是如此。
這種以一個大型位面為核心的位面群，被稱為【域】，其實就有點類似於地球宇宙的星系（銀河系那種，太陽系是單恆星系統）。
那麼，跨域就相當於地球上的跨星系了。
在地球宇宙中，很多時候星系間距離比星系本身還要大，以夏多熟悉的銀河係為例，距離它最近的大星系仙女座星系足足幾百萬光年，而銀河系直徑也不過十光年。
離得近的星系都這樣，那些離得遠的星系可想而知了。
夏多不確定魔法世界這邊，兩個相鄰的域之間的距離是不是比域本身還要大，但可以推測——
以大型位面為核心的穩定系統，也就是【域】的邊界應該是中心的大型位面的引力範圍，當引力對中心型位面的吸引不足以對抗其他大型位面，就可以認為到了邊界了。
同時還要考慮到大型位面之間的吸引力、斥力平衡。
在有足夠樣本參考前，夏多也無法斷定，但至少可以推測，域和域之間的距離恐怕不是一般的遠。
不過這對主位面傳統的傳送法術而言，距離並不是問題，無非是傳送門維持時間的上限變短、恢復時間變成而已。
極限狀態下，只要能開啟一秒的傳送門，就足夠正常通行了。
至於極限一秒的傳送門到底能連通多遠的位面，夏多暫時還不好說，但應該不會輸給傳送鏈路。
直接跨域也未必不可能。
……
物質位面在以太間層中的分布狀態與地球宇宙的星系相似，但也僅僅只是狀態，以太位面中並不存在通常意義上的空間距離。
以太間層是純粹的「無」，無論是物質，還是元素，都無法正常存在於以太間層中，夏多暫時就知道位面屏障以及極少數物質可以抵達虛無（如位面結晶）。
物質位面之間的距離，更多是體現在時空狀態上的不同，而不是真的從一個位面出發，走多遠就能抵達另一個位面。
需要通過改變時空狀態，才能從以太間層直接抵達另一個位面。
這也是時之塔位面探索中心需要研究的方向，如果主位面不行了，在尋找到合適宜居位面之前，可能就不得不進行以太間層流浪，在虛無中流浪。
……
再次投放四個信標法器後，夏多停止了維持以太邊界，之後他和薩維爾一同回到浮空城，利用時之塔內的位面探索真理鎖定信標，進而驗證之前的猜測。
和他推測的一致，後兩次實驗發現的位面和第一次發現的完全一致，甚至夏多還在第四個位面中找到了之前失聯的信標法器。
如此，時之塔這邊關乎以太邊界的研究就暫告一段落了，之後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會建立一個能夠長期維持的觀察點，但不會將更多精力放在這上面。
在夏多看來，還是以太間層探究更能觸及位面本質，至少在普利塔提斯願意透露更多有關以太邊界的信息之前，確實是這樣的。
……
第二天，各個議員重聚塞汶頓。
這次會議只有兩個議題，一個是重簽密瑟拉保密協議，再一個就是關於新位面所有權的討論，不可能再沿用過去「先到先得」的原則了。
而是需要尋找出一個適合當前形式的新原則、新秩序。
重簽保密協議，絕大多數議員都沒有意見，畢竟這也是在維護他們自身的利益，並且在夏多闡明密瑟拉對新探索方式的意義後，其他人也有意對普利塔提斯防備一些。
至於新發現的位面所有權的問題，想要立刻大多數議員立刻接受，那就不怎麼容易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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