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賽里斯魔法的戰爭應用，四字軍旗（6000字大章）
「羅蘭閣下，我們錯了，請原諒我們吧！」
總督府外，營地中。
吃了敗仗的冒險者小頭目們找到羅蘭，痛哭流涕的認錯，甚至很有文化的運用上了羅蘭《賽里斯演義》裡面的「負荊請罪」。
「你們不用跟我說這些，我也沒有資格責罰你們，反正按照冒險委託的規矩扣錢就是。」
羅蘭根本都懶得搭理這些老滑頭，直接轉向喬尼斯，讚許道：「你這次做得很好，可以結算委託費用了，此外，我準備出資幫伱成立一個真正的大型傭兵團，主營戰爭領域的業務！」
喬尼斯大喜，半跪於地，按著自己的劍柄發誓道：「願為閣下效死！您的大恩大德，喬尼斯永世不忘！」
拉比奧等隊友們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也跟著跪地發誓：「願追隨團長，效死以報！」
「說什麼大恩大德，日後惹出……咳……」羅蘭下意識道了一聲，忽的感覺不對勁，連忙訕訕住口，改為說道，「你們之前的戰鬥，我已經通過「秘法之眼」觀察到了，看來想要收復王都並沒有那麼容易。
既然如此……」
他招了招手，幾名僕役扛著幾杆丈許長的幡幟走了進來。
「羅蘭閣下，這是……」
喬尼斯和眾人把目光投向它們。
「我懂了，這一定就是《封神演義》裡面，仙人賜給西岐英雄的那些神奇法寶！」
有懂哥猛的拍手，瞭然說道。
其他人紛紛應和，這小說，他們讀過的！
羅蘭瞥了他一眼。
你這小機靈鬼，怎麼就那麼聰明呢？
「好吧，還真差不多。
不過這些不叫做法寶，而是以鍊金術打造的軍團裝備——號令之旗！」
在羅蘭的示意下，僕役們把這幾面旗幟豎了起來，眾人這才看清楚，上面用大大的金色篆字書寫著斗大的旗號，分別是「風」、「火」、「山」、「林」！
神秘的符文，金字黑底的配色，帶給人一種沉甸甸的威嚴和肅穆之感。
這些旗幟，仿佛記載歷史的書籍，承載著榮耀和輝煌，更有先哲的智慧。
「這是我賽里斯學派的新發明，至今只在奧術界有所提及，但卻尚未得到大規模推廣運用的四字訣。」
風火山林者，出自於《孫子兵法·軍爭篇》，原文為：「故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霆……」
當然，後面的「掠鄉分眾，廓地分利」之類太過黑暗，就不多提。
單從兵法的戰術層面來看，這風火山林四個字，是極佳的指導思想。
其疾如風，指的是軍隊行動要迅速，正所謂兵貴神速，講究的就是如同猶如疾風掠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戰勝敵方。
其徐如林，指的是行軍時不緊不慢，張馳有度，肅穆、嚴整，不松垮散漫。
侵掠如火，指的是當進攻敵人時，要如同燎原烈火，銳不可擋。
不動如山，則是防禦駐守之時，要如山嶽巍峨，固若金湯。
得知這四字真意的解釋之後，眾人先是驚異，而後讚嘆。
這裡面有動有靜，有行有止，可以說是處處體現賽里斯本土哲學，展現陰陽易變的思想。
「它們對單體的增益效果，算起來也只不過相當於一些低級法術，但因為是高階裝備的緣故，影響範圍頗大，可以一次性增益上千人，甚至具有一定的敵我識別功能，可以說是軍團法術當中的典範！
這種裝備的效果首先就是被動的號令光環，心中對軍團有所歸屬者，目視文字，就能夠獲得小幅的增益，這也將有助於在臨陣之時維持士氣。
不過相比之下，主動使用的效果才真正重要。
其中風字旗所蘊含的是類似「加速術」的增益效果，火字旗類似「高等魔化武器」，林字旗類似「英雄氣概」，山字旗類似「強效護盾術」……」
羅蘭親自向眾人解釋著。
其實賽里斯魔法如同「六甲秘祝」，已經擁有了自己的特色功能。
但對這些人，不能從奧術的原理去解釋，而是要用一些魔法界廣為流傳，他們也有機會接觸和了解的增益法術去解釋。
它所擁有的真實功用，實際上比剛才提及的那些增益魔法還要更加複雜和優秀。
因為這些旗幟當中所蘊含的法術，並不是所謂的加速術，魔化武器之類，而是學名為「風字訣」、「火字訣」、「林字訣」、「山字訣」的新型符文法術。
它的本質，是糅合了「真言術」和「六甲秘祝」等法術模型的新型魔法文字應用。
這也是取了一個剛剛問世的巧。
如果換在將來，肯定是要實施軍管，嚴禁民用的。
只有法師軍團才能採購它，冒險者們，那是想都別想，有錢也買不到。
眾人由衷驚訝讚嘆。
結果，羅蘭又再給出新的資源。
眾人看去，只見那是一盒盒的賽里斯魔法牌，牌面上印刷著精緻圖案，一名法師手結法印，正以「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完整法咒施展出賽里斯魔法。
「這些是運用了賽里斯魔法牌技術打造的「六甲秘祝」法術牌，你們可以把它當做法術捲軸的替代品。」
「這個我們知道，賽里斯魔法牌，好玩又好用！」
又一個機靈鬼念出了最近耳熟能詳的GG詞，那是卡佩爾公司的宣傳語。
「這些增益效果互不衝突，可以疊加，並且同時生效。」
羅蘭一邊說著，一邊又命人取出幾盒類似的魔法牌。
巴掌大小的卡牌上，正面印刷著馬匹的圖案，上面用白話文簡體字書寫著它的效果。
「法術牌·坐騎術：召喚一匹騎乘用魔法靈馬，持續時間2小時。」
這在高魔世界，屬於最低等的坐騎類召喚物，沒有任何其他功效。
但包括蘿莎在內的萊納世界貴族們，卻是悚然而驚。
有這麼一種魔法，就可以使得掌握騎術的步兵隊伍隨時展開快速機動，甚至利用它發起衝鋒。
雖然後者屬於需要專業技術才能掌握的本領，但如果一個人擁有高敏捷，身體平衡性和柔韌度都被法術增益到遠超常人的地步呢？
僅僅只需12點敏捷，就足以稱得上是身手矯健了，馬背射箭，說不定都能嘗試一下。
而「六甲秘祝」，是可以臨時增添這種基礎屬性的！
第二天的戰鬥，很快就驗證了這一點。
當費列親王的軍隊還以老眼光看待這些烏合之眾時，愕然發現，他們在街道的對面召喚出了坐騎，然後在各種魔法靈光的閃耀中紛紛上馬。
這種普通坐騎無法承受重甲，所以大家都輕裝上陣。
但在這時候，一面山字旗在人群當中立起，厚厚的魔法靈光形成了如同重甲的虛幻金光。
不但騎在馬背上的人，就連魔法馬都被全副武裝起來！
那厚實的樣子，看著就仿佛刀劈不進，槍捅不破，實打實的鐵疙瘩。
費列親王部開始發顫，那不是他們在害怕，而是對面發起了衝鋒。
這一動，更是令得所有人大驚失色。
快！
太快了！
以輕騎兵都有所不及的速度，如同閃電奔襲。
喬尼斯等人在兩輪箭雨過後，就來到了陣前。
砰砰砰砰……
悶罐碰撞一般的聲音接連不斷，一個又一個重甲戰士撞在敵人盾牆上，硬生生的把這支盾劍士的陣線撞開一個缺口。
這支也是非常難得的王牌部隊，只有擁有職業等級4以上的戰士，才能辦到塔盾擋馬這種離譜事。
在過去，費列親王就是憑藉這麼一手縱橫邊境。
但現在，他們終於遇到了強敵。
喬尼斯等人如同虎入羊群，肆意砍殺，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他們的武器也擁有著不可思議的鋒銳度。
不知何時，火字旗立了起來，魔法的兵鋒賦予了普通刀劍堪比神兵利器的威能。
……
「這幫亞特萊茵人，遮遮掩掩，還是下黑手了！」
加蘭德躲在暗處，用「窺視魔眼」看到了這一幕，暗自皺眉。
「這時只要一個大型的「泥沼術」就能解決問題，只可惜，羅蘭虎視眈眈，我們也不好貿然出手呀。」
身後的追隨者不無遺憾道。
「不用看下去了，費列必敗無疑，我們趕緊撤吧。」
加蘭德起身，果斷說道。
「可惡的亞特萊茵人！」
王宮中，費列也很快得知了前線傳來的消息。
他提著劍，身軀哆嗦，幾次想要衝出去，帶上自己的所有王牌決死而戰。
但最終還是冷靜下來。
身邊的部眾和幕僚們紛紛勸說道：「王上，我們撤吧，撤回領地去！
來年春秋，還能再戰。」
「你們說得對，他們所依仗的，無非就是亞特萊茵人的援助而已。
真要打的話，我們也有！」
他皺眉回想著過去曾經遭遇的一些神秘說客，從戰略層面把握到了抗衡的機會。
像萊納世界這種地方，幾大帝國輪流伺候，願意給錢給裝備的「熱心鄰居」、「好心大國」多的是呢。
亞特萊茵人的援助不可能無窮無盡的，只要讓他們感到吃虧，就會選擇止損。
到時候，自己就有機會一展所長！
於是也不再糾結眼前的失利了，下令道：「換本地徵發的民夫和僕從軍頂上去，其他的，跟我一起撤！」
這費列跑得如此之快，羅蘭得知的時候，也忍不住暗贊了一聲。
就算在低魔世界，也是有戰略家的呀。
轉進如風，他做到了，簡直比用了號令之旗的喬尼斯等人還要更快。
羅蘭隱約猜到了對方的意圖，但卻無可奈何，只能是先下令收復王都，確保阿卡姆宮廷的正統性再說。
城中貴族們得知，果然紛紛來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西萊爾投訴費列的暴行。
「王上，您要為我們做主呀，費列那個暴徒搶走了我們的裝備和財產！」
「他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西萊爾沒有主意，只能去找自己姐姐和老師。
「這當中有多少人資敵都還不好說，還好意思訴苦！」蘿莎惱然道。
「還是先看看城中府庫吧，我用自己的資產資助軍隊打贏，也不是長久之計。」
羅蘭好心提醒道。
蘿莎聽到，連忙提著裙子，風風火火的帶著貓耳娘護衛和侍女們趕去檢查了。
結果不出所料，除了一些粗笨器械之類的東西不好搬走，被費列下令毀掉之後，很多府庫幾乎被搬空。
那些糧倉，更是連幾顆麥粒都沒有給蘿莎姐弟剩下。
費列等人跑得匆忙，當中有多少是被他搶走，又有多少是城中貴族趁火打劫，都還得兩說。
蘿莎捂著自己的額頭，目眩良久。
她現在算是領教什麼叫做侵略如火了。
「那這可就真的難辦了。」
羅蘭得知之後，一時之間也犯了難。
「費列這傢伙，可能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過在薩瓦蘭久留，他從頭到尾都只打算劫掠這座城市，然後把爛攤子丟給你們！」
自己是有錢不錯。
但這救急不救窮，不能把自己的財富都貼進萊納世界這個大泥潭裡呀。
連亞特萊茵都鬧著裁軍，裁撤總督府。
自己憑什麼頂得住？
好在蘿莎在賽里斯學院任職多年，也算曆練出來。
她很快就想到了一系列應對措施。
「我阿卡姆王室仍然還是正統，而且有亞特萊茵人支持，在大部分民眾和貴族心中都有不小勝算。
信心就是金子，只要撐過一時，就能恢復元氣。
還請允許我們借您和亞特萊茵的名義穩住那些傭兵，順便敲打敲打支持費列的貴族……
或許可以從他們身上弄點錢出來。
至於糧食，只能麻煩大家自帶乾糧支持阿卡姆了，實在不行就用未來的稅金頂數。」
羅蘭嘆了一聲。
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當然是支持她了。
畢竟自己是她背後的男人啊。
而且，委員會把萊納世界交到自己手裡，不能就這麼輕易失去掌控了。
……
此後蘿莎一番操作，算是讓羅蘭對這個美麗女子的才幹再次刮目相看。
她首先命人把自己弟弟登基為王的事情廣而告之，號召法師塔中的那些同學朋友出來幫忙。
裡面有大量人才，是如同迭戈，博納等人一般的貴族子弟。
其中迭戈的父親莫伯倫已經發家，是個大買辦，手中金幣大把。
雖然說迭戈英年早逝，沒有辦法入朝當官了，但是莫伯倫仍然需要官府庇護和各種支持。
蘿莎親自和他談了談，拉了一大筆贊助費，緩解燃眉之急。
然後又任命博納為新首相。
這人本來就是公爵之子，出身名門，年紀輕輕就坐上首相之位，雖然小受非議，但也勉強說得過去。
畢竟在萊納這種封建落後的地方，家世是非常重要的。
博納年紀輕輕就新官上任，展現出了極高的熱情，直至得知王都被費列搶了一把，連過冬的糧食都成問題，這才垮了下來。
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向家裡開口，順帶坑了一把原本打算騎牆觀望的公爵爹，算是自帶乾糧支持王室了。
接著蘿莎又任命了一批新的留學生，填充王都之亂後的官場。
在這場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交替當中，許多人被裁撤，免職，強制退休。
蘿莎幾乎是用一種賣官鬻爵的手段，完成救急的籌款。
阿卡姆十四世平庸無能，他當政時的官場生態本就腐化，很多人屁股底下都不太乾淨。
再加上可能涉及到勾結費列，意圖謀逆的罪名，那些被趕下去的老官員們，竟然都老老實實，不敢鬧騰，甚至為了確保子孫後代還能繼續當官，不得不繳納一批錢財，用以支持。
順帶一提，那些留學生們大多都是他們後代，所以也都願意接受。
這樣一來，竟是神奇的榨出不少錢財，重新府庫豐盈，赤字緩解，把王都遭到的這一劫難有驚無險的化解了。
不知不覺，時間已是三個月後。
王都薩瓦蘭，王宮附近，一棟亞特萊茵風格的三層小洋房中。
蘿莎伏案工作一番，來到外間坐著看報的羅蘭面前，道：「先生，我剛剛計算了一下，這種拆東牆補西牆的辦法，只不過是把矛盾暫時掩蓋或者延後了。
如果萊納不發展的話，不僅不會消失，反而還會在暗處繼續膨脹，直至爆發出來。
而且，這種辦法用過一次，至少二十年沒法再用。」
羅蘭點點頭：「那確實，危機並沒有完全解除，甚至可以說，萊納世界仍然處在陰謀家們的算計之中，還有大把打仗和消耗錢財的地方。」
這些種種，都是深坑，甚至深坑裡面藏著無底洞，足以成為帝國墳場。
「那該怎麼辦？」
這位已經榮升長公主的異域美人蹙起了眉，半是詢問羅蘭，半是自言自語。
羅蘭卻道：「放鬆點兒，我的長公主殿下，你這段時間太過緊張，都快變成扶弟魔了。」
這是賽里斯的諧音梗，深諳賽里斯文化的蘿莎雖然是第一次聽，但卻很快理解了。
蘿莎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但卻還是順著他的招手來到身邊坐下，小鳥依人般的依偎起來。
羅蘭嗅著她頭髮之中傳來的迷人薰香，安撫道：「殺害你父王的兇手，以及陰謀算計亞特萊茵的人，我這邊已經有些線索了。
而西邊的赤沙軍團，黑龍王朝可能的入侵，也會被波拉斯大人解決。
西萊爾只需要負責對付費列，以及振興國內經濟就可以的。」
蘿莎公主聽到，高興得仰頭獻上一個香吻。
但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西萊爾有些學生氣，真的能當好這個國王嗎？」
羅蘭道：「天下事在忠臣，在良將，只要知人善任，捨得分配利益，又有什麼當不好的呢？」
「那好吧，我畢竟不方便一直插手國事，總要給他自己鍛鍊的機會，再說了，學院那邊也積壓了不少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
蘿莎想了想，答應下來。
這個聰慧的女子對於自己身份，倚仗，還有職責，向來都是清楚分明的。
她不想給人留下長公主幹政的壞印象，影響姐弟之情，更不想把學院的事情搞砸，令得羅蘭不滿。
不過想到一事，還是忍不住向羅蘭投訴起來：「登基的儀式還是沒有完成，那些貴族拖拖拉拉，明顯是費列從中作梗！」
羅蘭無奈，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是賽里斯式的中央集權好，還是它們這種貴族議會的體制好。
可能各有利弊吧。
不過對於一心想要看到西萊爾獲得合法性，真正繼承王位的長公主而言，明顯是賽里斯那種家天下的體制更加美好。
就算九龍奪嫡呢，也是一家人內部解決，什麼時候輪得到貴族議會插手？
王室必須樹立絕對權威，甚至晉升為皇帝。
哪怕兵強馬壯者為天子！
這個念頭在蘿莎心底一閃而過，仿佛某個種子落了下來。
……
正當這時，王宮之中。
「王上，您的紅茶……」
侍女送來了西萊爾需要的茶水，他正在桌前伏案疾書，接連的操勞，令得他倍感疲倦。
「算這些帳，怎麼感覺比奧術知識還複雜？
嗯，至少低階法術的模型，是比不上這些難的。」
他有些困擾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隨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突然。
西萊爾噗的一聲，把它噴了出來。
「王上！」
在侍女驚恐不已的驚叫中，西萊爾捂著胸口緩緩倒地。
守護他的兩名宮廷法師沖了進來，迅速控制現場。
但卻還是為時已晚。
「長公主殿下，王上出事了！」
消息很快傳了出來，蘿莎大為悲慟，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我們去看看。」
羅蘭陰沉著臉，一臉嚴肅道。
他親自帶著六神無主的蘿莎趕了過去，發現宮中已經亂成一團。
不止西萊爾一個人出現了中毒的症狀，包括王太后，好些侍女，護衛在內的眾人也相繼病倒。
但奇怪的是，每一個人的症狀都各不相同，有頭疼腦熱，有渾身麻痹，有陷入沉睡，有身軀潰爛。
西萊爾的症狀表現為心梗，在羅蘭和蘿莎往這邊趕來的期間就已經溘然長逝。
王太后傷心過度，也在得知消息的不久之後吐血而亡。
蘿莎聽到噩耗，頓覺如同天塌地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