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奧術師的起源
時間如水，恍惚而過！
奧術議會，議長辦公室，奧多正盯著桌子上高高堆起的文件發呆，每個月總有那麼三十幾天不想批改文件，好想找點其他的事做！
空間微微波動，一個影子浮現於奧多身側，奧多沒有理會，他知道那是他的眷屬，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但奧多現在只想放空思維，什麼都不去理會。
「主人，您設定的時間到了。」遁空使徒稟告道。
時間？什麼時間？我設定了什麼？
奧多的思維在一片空白中緩緩運轉，他將目光盯向自己的眷屬。
「主人，您今天要帶您的弟子蘭多前往『眾神實驗室』。」遁空使徒提醒道。
虎軀一震，這句話宛如久旱逢甘霖注入他的心田，又好像被久困的囚徒，突然得知今天就是久違的放風之日，奧多瞬間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沒錯，今天是我可愛弟子的重要日子，我應該陪他一起去才行！」
奧多豁然起身，對桌上的文件不再『留戀』，直接發了條消息給助手後，身影消失在議長辦公室。
兩位助手匆匆而來，看到空空如也的辦公室，只能無奈相視苦笑。
…………
銀塔學院，奧多實驗室中，蘭多已經很久沒有從中出來了。
實驗室門口，奧多的身形顯現，看著緊閉的大門，眉頭微微皺起。
現在實驗室是處於封閉狀態，以奧多的權限自然能打開，但很顯然蘭多在其中進行某種研究，而且從中隱隱透射的波動來看，似乎研究已經來到關鍵時刻，這時候進入或許會對他造成影響。
奧多看了眼時間，確定還有點富裕，就沒急著進入實驗室。
在小黑屋裡呆久了，在看這學院都感覺風景秀麗起來，他隨意的行走在學院之中，每個見到他的人都會興奮的向他行禮致意，以他目前的曝光度，至少在銀塔應該是人盡皆識。
看著活力滿滿的學生們，奧多也心情大好。
稍微回憶了一下自己的青蔥歲月，再次確定了下時間，奧多準備回實驗室將蘭多喚醒了，不管他的研究進展如何，再等下去可能會錯過眾神實驗值開啟時間。
就在奧多這麼想時，天地間的元素毫無前兆的開始騷動，並向一個方向瘋狂聚集。
「咦？那個方向是？」奧多順著元素聚集的方向看去，赫然是自己的實驗室那邊。
快步趕過去，此時實驗室附近已經圍滿了老師，不少老師看到這種情況已經開始驅趕試圖靠近的學生，因為元素的聚集已經在極短的時間內達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一旦爆發，後果難料。
奧多來到附近，看到為首之人後趕忙上前問候。
「院長大人，沒想到驚動您了。」
院長扭頭，見是奧多後嚴肅的臉上扯起一絲笑容，對於這個成為大奧術師學生，他還是很滿意的，雖然那時候沒少給他擦屁股，但至少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裡面的是……蘭多那小子？」院長問道。
「是的。」奧多答道。
對於蘭多，院長也是印象深刻，甚至是他重點關注對象，而以院長大人目前的觀察來看，那個小子的搞事能力與當年的奧多不相上下，甚至還猶有過之，還好的是奧多現在擦屁股的能力也青出於藍，還能擺平。
「他在研究什麼？以現在的元素凝聚度，一旦爆發，動靜可不小啊。」院長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奧多尷尬的說道。
「你不知道？你怎麼當導師的？！」聽到這樣的回答，院長當即就怒聲問道。
這倒讓旁邊的老師們心情一松，就說嘛，這才是院長大人的畫風，好脾氣院長什麼的果然很違和。
奧多除了賠笑以外也沒什麼好解釋的，這段時間他對弟子確實疏於教導了。
院長發了會脾氣，隨後突然一笑說道：「不過這樣正好，讓我看看這小傢伙能搞出什麼動靜，如果是好事倒還罷了，如果是什麼失敗的研究，那我可要好好教導他一下了！你沒意見吧！」最後一句是對奧多說的。
面對院長大人的話語，眾老師齊齊後退一步，稍微遠離了些。
奧多也有些頭皮發麻，暗自為自家弟子祈禱。
突然，所有議論交流聲停止，所有人都看著實驗室方向，天地間的元素暴動也突兀的停下，似乎一切都恢復了原狀，但一股壓抑的氣氛卻在虛空中瀰漫。
「來了！」不少老師眼神一亮，心中暗道，雖然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東西要來了，但敏銳的感知告訴他們變化以致。
『轟！~』
巨大的能量狂瀾中天而起，無形的威壓向四面席捲，實驗室的屋頂破開一個大洞，建築毀滅造成的煙塵和狂舞的元素混合，形成一股迷霧，威壓使得大多數完成一次，甚至兩次精神構建的老師的感知受到壓制，只能隱約看到迷霧中似乎有個若隱若現的龐大身影。
奧多和院長這樣的強者自然不受阻礙，看到迷霧中的龐然大物，紛紛眼神一亮。
「好！哈哈哈！好啊！！！」院長當即大笑出聲。
奧多也露出笑容，單從現在的出場來看，就知道蘭多的研究成功了，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威力如何，但想來應該不簡單才對。
迷霧中的身影消失，蘭多緩步從破損的實驗室中走出來，見到眾多老師也是一愣，隨即就明白可能是這次研究動靜太大了。
他見到奧多和只見過一次面的院長也在，快步上前見禮：「院長大人！導師！」
因為是在學院，自然是先問候院長。
「哈哈，不錯，以前就一直覺得你小子不錯，果然我還沒有老眼昏花！」院長顯得很是開心。
奧多也滿意的對蘭多點點頭。
周圍的老師雖然很好奇蘭多搞出什麼樣的研究，但也明白這種事不合適拿來問。
見院長這麼高興，蘭多心中一動，故作沮喪的對奧多說道：「導師，對不起，將您的實驗室弄壞了。」
奧多心念轉動，立刻溫和的說道：「放心，你既然研究成功了，我自然不可能讓你花錢修理。」
不會讓我花錢修理，也沒說自己掏錢修！
院長自然知道這一大一小兩個混小子打什麼主意，不過他今天高興，大手一揮說道：「說什麼屁話，蘭多研究出成果，這算意外損傷，自然是學院出資源修理，最好的設備都給安排上！」
蘭多大喜，立刻恭敬的對院長說道：「多謝院長大人，院長大人大氣！」
奧多也露出笑容，雖然這點資源在他看來不算什麼，但這話從院長口中說出來怎麼這麼讓他高興呢？！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院長說道，對於少有的能落到新學派的眾神實驗室名額，他甚至比奧多和蘭多本人都上心，一直都記著日子的。
奧多點頭，對蘭多說道：「走吧，特殊實驗室開啟在即，我們路上再說。」
見奧多拉著到了身影消失不見，不少老師都露出複雜之色，當初蘭多檢測資質的一幕還近在眼前，誰又能想到當時那個在眾多老師環伺下緊張的小子，短短時間內能成長到這種地步。
尤其是拿今天的情形和那日對比，如果說那天是眾人審視，蘭多也戰戰兢兢的話，今天就是萬眾矚目，蘭多理所當然的站在舞台中央，接受眾人羨慕、讚揚的目光。
其中心態轉變的，不光是蘭多，還是學院的眾多老師。
…………
虛空中穿行，蘭多和奧多被一個虛空氣泡包裹。
導師難道沒有御空飛船？或許是導師覺得這樣更快吧！蘭多心想。
「對於這次的特殊實驗室，你還不知道其中的信息吧？」奧多問道。
你都沒給我說過，我怎麼知道！
蘭多此時很想吐槽，但對象是導師的話，他忍了。
「是的，導師。」
「嗯，這次實驗室的名字叫做-——眾神實驗室！之所以不提前告訴你們，最主要的原因是怕你們泄露秘密，這個實驗室保密等級相當高！」奧多嚴肅的說道。
「眾神實驗室？！」蘭多喃喃重複著這個名字。
奧多想了想，沒有開始講解這個實驗室，而是問道：「你知道奧術師的起源嗎？」
「奧術師的起源？不是源自於第一奧術皇帝凱撒大帝嗎？」蘭多說道。
「是也不是，嚴格來說，凱撒大帝只是將這個職業完善並發揚光大，我們現在奧術師職業的源頭另有其人！」奧多說道。
蘭多面露驚奇和期待。
「你是否知道卡爾薩斯和他創造的奧術——卡爾薩斯登神術！？」奧多說道。
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讓蘭多身心巨震，他怎麼也沒想到能從自家導師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要知道這個名字在前世，對於他這個偽DND愛好者來說，簡直是如雷貫耳，網絡上的說法也是眾說紛紜。
有的說卡爾薩斯是最偉大的奧術師，卡爾薩斯登神術神擋殺神，天下無敵；有的說卡爾薩斯就是個不自量力的笨蛋，卡爾薩斯登神術根本就是缺陷重重；還有人說卡爾薩斯登神術的施放需要得到被施放神明的同意，卡爾薩斯的成功根本就是眾神的陰謀……
但不管是哪個版本，最後的結果都是卡爾薩斯因此而隕落，為此還搭上了當時的整個奧術文明。
剛在這個世界接觸到奧術的時候，蘭多還在想自己是否是穿越到DND的世界，後來他仔細研究一番歷史後，感覺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也沒有那些熟悉的名字，就以為這一切都只是巧合，萬萬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聽到這個名字。
見蘭多一副震驚的模樣，奧多繼續說道：「在很早之前，奧術師就是存在的，但那時的奧術師和我們現在的奧術師體系完全不同，一切的起源，都來自於卡爾薩斯和他的卡爾薩斯登神術！」
「等，等等！不是說卡爾薩斯施展卡爾薩斯登神術後就死了嗎？怎麼可能……」蘭多驚訝的說道。
「看來你也知道這段歷史。」對此奧多到並沒有驚訝，因為這段歷史本身並不是什麼隱秘，很多古老的典籍中都有記載，自家弟子知道一些並不奇怪。
「是的，卡爾薩斯大人在施放卡爾薩斯登神術後就隕落了，與之陪葬的還有當時發展正盛的奧術文明。」
「這其中的前因後果我也不太清楚，或許這一切都是當時眾神的陰謀算計，又或者是卡爾薩斯大人當時被貪婪蒙蔽了雙眼？！」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神明，無愧於宇宙中最偉大的生命，在卡爾薩斯施展卡爾薩斯登神術後，到隕落之前這短短几息時間內，他無疑是成為了神明的，而神明的智慧和思維遠遠超乎凡物想像，他沒有選擇抱怨與懊悔，而是在這段時間內做了一件事，一件所有奧術師都會做的事！」奧多鄭重的說道。
蘭多屏住呼吸，儘管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他還是用自己都沒有發現略帶顫抖的聲音問道：「什、什麼事？」
奧多用嚴肅的語氣說道：「他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洞悉了神的本質，並將這份寶貴的知識傳遞給了他的得意弟子-——凱撒！」
『轟！~』
一聲轟鳴在蘭多腦海中炸響，修煉至今對於奧術師這個職業的種種既視感和違和感終於在今天得到解釋，原來真相竟是這麼回事。
奧多停下話語，等待蘭多緩緩回神。
過了好一會，蘭多突然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眾神會沒有察覺？祂們又怎會容忍奧術師的再一次發展？！還是現在這種體系的奧術師！」
如果眾神見到現在這種建立在神明秘密之上的新奧術師體系，那還不集體瘋掉，恐怕會追殺到宇宙之中再沒有任何一絲痕跡才會罷手吧！
「這也算是帝國歷史上的一個拐點了，在年輕的凱撒大帝得到他老師傳遞的資料後，就知道這些一旦暴露，必然沒有他的活路，但就在他小心翼翼隱藏自身時，突然在某一天發現，眾神竟然集體陷入了沉睡！」
「眾神沉睡！」這段歷史蘭多有讀到過，但沒想到是在這個時間點。
「沒錯！」奧多臉上露出笑意：「經過開始的諸多試探後，年輕的凱撒大帝終於確定了這件事的真實性，隨即開始發展新的奧術體系，在原本奧術文明的廢墟之上，最終，就是你現在看到的奧術帝國了。」
「呵，就算現在眾神再度回歸，我們也不在懼怕，因為我們現在已經不是空有翅膀，卻在眾神眼中依舊是蟲子的『飛蛾』了，現在的我們可是——奧術師！」
眾神眼中，眾生皆是螻蟻，即使是魔法師、巫師、奧術師，也不過是長了翅膀的蟲子罷了！
PS：關於卡爾薩斯登神術的說法，網上也是眾說紛紜，本書里就按我說的為準就好了，大家不用太過糾結。
奧術師本就是學習一切，吸納一切，如果有機會得到神明的知識，就一定會將它加入奧術師的體系之中，這很合理吧！
建了個群，大家有空不妨進來玩玩【597034818】，聊天、吹牛、談劇情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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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