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淡漠而視周圍如無物的雲暮挽,在這個男人到來之後,她的面上,終於出現了一些別樣的情緒。
男人的下顎骨分明,一雙眼眸深邃而不可窺探,周身散發的強大力量,那是宛如天神一般的氣勢。
眾人的呼吸微微一窒。
此刻,那在後方的冥河和另一個冥衛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直接跪地行禮道:
「屬下,恭迎尊主。」
「嗯。」北冥淵淡淡地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起身,彼時,便是摟著雲暮挽的腰,身形一閃,兩人的身影便是直接來到了主位之上。
北冥淵從容地坐下,更是讓雲暮挽坐在他的腿上,兩人的姿態,十分親昵,且,看那熟練的動作,似乎已經做過了千萬遍一般。
駕輕就熟。
雲暮挽此刻靠在男人的胸膛,唇角弧度上揚,然後,這才繼續審視著下方的人。
寧天承呆呆地看著這個忽然到來的男人,不知道為何,在他面前,他竟然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他,又是何等身份?
寧天承的表情,直接暴露了他心中所想,北冥淵修長的手指輕輕碰了碰雲暮挽的鬢髮,輕柔而緩慢,末了,他才問道:
「你在審問他?」
「嗯,乾國的太子殿下,也不是什麼難解決的,只不過,我得教一下人家小姑娘,所以就和他廢話了些許。」
雲暮挽淡定地回答。
下方的寧天承都快被她氣得吐血了,她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她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若是沒有那個齊韻,她連一句廢話都不會和他說?!
「你簡直就是在侮辱本太子!」寧天承咬牙,死死地盯著上方的人。
雲暮挽聞言,略微挑眉,在某人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然後,才道:
「侮辱你?你還沒有資格讓我侮辱。」雲暮挽說著,挑眉看向那邊的齊韻,問道:
「怎麼樣,你現在有什麼見解?」
「保留實力,誘敵深入,出其不意,然後,一舉拿下。」齊韻簡單的回答,她看清楚了,她就是要教她,必須自身的實力夠強大,接著,再以足夠的籌碼,要挾對方,必須迫使他,答應自己的要求,這個過程,絕地不容許有任何的錯誤。
「還有一點。」雲暮挽繼續道。
「齊韻不知,還望閣主賜教。」齊韻半跪行禮。
「嗯。」雲暮挽輕應了一聲,她也未曾刁難,隨後,掃了一眼下方的人,繼續道:
「他還未同意我的提議,所以,對方若是出現了在你意料之外的變故,你就需要,從另一個角度入手,威脅只是其次,利誘,才是根本。」
雲暮挽說完,忽而回頭,看了看北冥淵,道:「我親愛的夫君大人,不知,您可否,借一下您的名頭給我呢?」
「噢?找本尊借東西,需要肉償。」
北冥淵低聲在她的耳畔開口,富有磁性的聲音,撩得雲暮挽耳根子有點紅,她愣了一秒鐘,然後清咳了一下,這才緩緩開口道:
「你確定?」
「傻丫頭。」北冥淵淺淺一笑,彼時,他的眸子深了幾分,隨後,便是拿出了一塊令牌,丟到了下方,給寧天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