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話,如同魔咒一般在他的耳邊徘徊,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何自己三番五次地輸給她。
而且,還屢屢被她坑。
葉商看著雲暮挽,在她說完那句話之後,他清晰地看見了,少女眼中的殺意,那是極致的冷漠與血色。
她眸中神色,好像是鬼魅一般,只呈眼前,自己的心被重重地敲打著,帶著極為明顯的恐懼。
沒錯,就是恐懼。
他,在這一刻,將她視為魔鬼,產生了懼意。
雲暮挽見此,收斂了身上的氣勢,在徐安未曾注意之際緩緩轉身,然後,道:
「師父,我們走吧。」
「好。」徐安點頭。
旁邊的魏大師一聽,連忙湊上前,開口道:
「我看兩位來參加比賽也不容易,這樣吧,我派人送你們回去,可好?」
徐安:「?」
這個魏大師,為何與傳聞中的不太一樣啊?
還派人送他們回去,這,一點都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如何?」他又詢問了一遍,徐安有點受寵若驚,連忙道:「有勞魏大師了,並不需要麻煩您,剛剛您相信我等,還替我們撐腰,這一點,吾等甚是感激,現下,不敢麻煩。」
「哎,這說得哪裡話,不用客氣,都是自己人。」魏大師笑了笑,難得這麼好脾氣地說話,他瞥了一眼旁邊的雲暮挽,見她沒什麼反應,隨後,便是招呼來了守衛,吩咐了幾句,意思就是讓他送他們回去。
他既然吩咐了下來,徐安也不能再拒絕,隨後,便只能是將雲暮挽拉了過來,道:
「快謝謝魏大師。」
雲暮挽:「……」
「哎,使不得,快走吧,謝什麼謝,不用謝,不用謝!」魏大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連忙開口,直接推搡著徐安離開。
徐安不明所以,實在是不能理解魏大師此刻的舉動。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魏大師這麼做,完全就是因為雲暮挽!
那可是他師父,能不這樣麼,還讓師父給他道謝,他可不敢接受這個謝,等下一不小心師父生氣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呢。
魏大師一想到雲暮挽會生氣,就害怕的不得了,便是暗自打了個哆嗦,連忙送他們出去。
送到後面,雲暮挽還回頭,看了他一眼,魏大師頓時害怕,師父不會生氣了吧?自己還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麼?
天,好害怕。
……
雲暮挽和徐安被魏大師送出來,然後又被安排著送回了學院,待遇可謂是十足的好。
但在路上,徐安越想越不對勁,他略微皺眉,陷入了深思,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雲暮挽身上。
「魏大師,不會是你的……」
雲暮挽一愣,以為他發現了什麼,有點忐忑。
但是接下來只聽他道:「偷偷拜的師父吧?」
雲暮挽:「……不是。」
是偷偷收的徒弟。
師父你剛剛好猜反了呢。
「那他為何有意偏袒我們?」他依稀記得,之前有一個被魏大師罵哭了的煉藥師,就是因為不經意的一句話惹得他不痛快,然後就挨罵了。
他的脾氣,出了名的古怪,從來沒有在誰面前如此好脾氣過,現如今,倒是十分詭異。
且,他總覺得,魏大師似有似無地關注著雲暮挽,但仔細看看,似乎又不像,完全琢磨不透。
徐安陷入了深思,雲暮挽看著他,為了避免他繼續想這件事情,便是扯開話題道:
「師父,我們先別想這件事情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幾日後的宴會,到底是什麼人要來,引得這麼多人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