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襲銀色院服,平凡無奇的臉迎著陽光,鍍上了一層光芒,他的身上,帶著一股子特殊的氣息,令人安定。
雲暮挽緩步而來,從容淡定之如靜水,遠山晨霧,飄渺如煙。
眾人恍惚了一下,覺得他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但是具體不一樣在哪裡,他們也說不上來。
「哼,小子,你膽子倒是不小。」寧副院長冷哼了一下,撇了雲暮挽幾眼,問道:
「你打算怎麼治?」
「治療你還不簡單。」雲暮挽側目,道:「不過我怎麼知道我治好你之後你會不會又對我們動手。」
「哼,老夫不是這種人。」寧副院長不屑地開口。
「上次你都想殺了我了,我害怕,所以,你得對天發誓不會對我們下手。」
雲暮挽可要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順便……再坑一把。
「哼,老夫在這裡發誓,要是你們能治好我,我絕對不會對你們下手,並且,還會給予你們一定的好處,否則,天打雷劈。」寧副院長直接發誓,末了,他話鋒一轉,道:
「不過,要是讓我發現你們坑老夫,哼哼,那就有你們好看的。」
眾人一驚。
都有些擔憂。
寧副院長混了這麼久,是沒有那麼容易吃虧的。
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差錯……這個,可就麻煩了。
幾人擔心,雲暮挽收回目光,道:「那你絕對沒有這個機會,另外,我先聲明,我只負責治療,要是有人來這裡搗亂還是怎麼樣的,搞得你無法祛毒,那麼,可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廢話少說,快點。」寧副院長不願意承認自己一大早就趕過來治療的急切心情,雲暮挽瞭然,沒有戳破他的心思。
遂,幾人找了一個寬敞而安靜的房間,進去。
「藍容來幫我一下,其餘人,嗯…可以幫忙護法。」雲暮挽開口,幾人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藍容隨雲暮挽進去。
寧副院長蹙眉,在一處地方坐下,雲暮挽睨了他一眼,然後,把脈,診斷。
她把脈之後,眉頭一皺,道:「你把衣服脫了,我要看你被魔毒所傷之地。」
寧副院長有點不情願。
「你個老頭子還害羞呢。」藍容嫌棄。
寧副院長黑臉,不情不願地解下了上衣,他略有鬆弛的皮膚之上,有些許老人斑。
背後一處巴掌大的地方,卻是猙獰恐怖,黑紅交雜的紋路如同蛛網一般,向外擴展,十分可怕。
藍容呼吸一窒,這個……就是盤踞不去的魔毒麼?
好可怕。
雲暮挽蹙眉,她沉默了一下,道:「等下我會用刀刮掉上面的肉,你要用三分之一的靈力自行護住心脈。」
「……好。」寧副院長點頭。
「這個會很疼,你可得忍住了。」雲暮挽事先提醒。
「老夫什麼傷沒受過,還怕這個?哼,囉嗦。」不得不說,寧副院長雖然有點不講理,但是,他身上那一股子傲氣,可不是吹噓的。
雲暮挽聞言,也不再同他說什麼了,便是又交代藍容道:「等下,我用金針引毒之時,毒素一出,你就用火焰燒掉那些東西,懂麼?」
「好。」藍容點頭。
交代好了一切,赫然之間,雲暮挽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匕首,匕首鋒利,寒光凜凜。
她拿著匕首,緩緩劃開了那猙獰可怕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