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1章 已經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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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海當中閃過無數陌生的畫面,他的臉色蒼白,頭疼欲裂,赫褚身形一晃,竟然就這麼倒下!

  雲暮挽雖然是追著前方的虛影而去,但赫褚的反應太大了,她不可能沒注意到.

  「你怎麼了?赫褚?你沒事吧?」

  男人痛苦地抱著腦袋,他說不出話來,嚇得雲暮挽趕緊查看他現在的情況。

  怎麼回事?

  難道是剛才看見的虛影刺激到他了?

  雲暮挽沒有在他身上檢查出什麼傷勢來,唯一讓她感覺不對的,就是他體內的氣息有些紊亂,眼前的男人似乎很痛苦,他無法回答雲暮挽的話。

  赫褚腦海當中的陌生畫面還在不斷閃過,千萬年來無窮無盡的記憶仿若要將他的腦袋撐爆,眼前恍惚出現了兩道身影,他們好像站在不遠處的台階上,正默默地注視著這邊的一切。

  雲暮挽有所感應一般,她也抬頭看過去,就看見了三道身影。

  風沐,寧城霖,乃至雲帝淵。

  」他們……是誰?為什麼我的記憶當中……會出現他們的身影?」赫褚恍惚,他的腦袋依舊很痛,他甚至只能勉強擠出這麼一句話。

  雲暮挽抿唇,深深地看了赫褚一眼。

  抬手,將人給打暈了過去。

  看來是要恢復記憶了。

  天地規則封存的記憶,他都能衝破禁制,看來他的執念,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雲暮挽將人打暈,順手弄了個結界護住對方,她接著起身,面對上方台階的人,眼中帶著疑惑:「是你們麼?還是說,只是幻覺?」

  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階。

  一步一步地靠近他們,隨著她的靠近,風沐和寧城霖的身影都已經消失,留下的,只有雲帝淵的身影。

  那淡淡的虛影,好像隨時都會消散。

  他朝著雲暮挽微微一笑,笑容有些悲傷,雲暮挽忍不住伸出手,想觸碰對方,但她的手,直接穿過了那個虛影。

  無法觸碰。

  雲暮挽嘆了一口氣。

  罷了。

  「你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虛影不會有任何語言,他只是轉身,朝著上方走,雲暮挽在這裡設下了結界守護赫褚,她的結界,沒人能破開,所以,她就跟著虛影離開了。

  她一步一步走上台階,不知道走了多久,雲暮挽走到了山頂上,上面荒蕪,除了裸露在外面的石塊之外,只有綿延的鎖鏈,雲暮挽順著鐵鏈延伸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裡,放置著一頂玉棺。

  鎖鏈將玉棺鎖住了。

  雲暮挽瞳孔一縮,連忙跑過去查看,但看見的不是雲帝淵的面容,而是……

  寧城霖的面容。

  雲暮挽見到玉棺,雲帝淵的虛影也消失了。

  所以,剛才他是帶著她來找他們的,而不是帶著她來找他自己?

  雲暮挽嘆了一口氣,她雖然有些失落,但能找到寧城霖也很好。

  面前的鐵鏈非常粗長,上面還附著著一些符文,雲暮挽本想強行破開,但是,要是強行破開的話,一定會傷及裡面的人的,不能用蠻力,那就只能另想辦法。

  上面的秘術,雲暮挽覺得有些熟悉,她沒學過,但她之前一定見過……

  那不就是……

  長明仙門的修煉秘術?

  她之前似乎看見司寇余用過。

  天下秘術千萬種,雲暮挽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全部秘術都知曉,更何況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自然是不會學習這個秘術,她之前沒想到,自己也會有用上的一天。

  雲暮挽來不及多想,直接用靈力傳訊,通知司寇余來這裡找她。

  玉棺晶瑩,裡面之人的面容如此熟悉,雲暮挽斷不會認錯,她傳訊過後,本來是想在查看一下周圍還有什麼情況,剛開始打量周圍。

  她就看見了玉棺旁邊石頭上篆刻的話。

  『鎖龍淵,囚禁著無罪之人。』

  什麼意思?

  鎖龍淵下面不是沒有人嗎?

  囚禁了誰?

  雲暮挽有些懷疑,這和長明仙門又有什麼關係?

  ……

  雲暮挽已經離開了很多天了,她離開之後,北冥淵除了在皇宮當中處理政務之外,還依舊每天演算著有關於那邊的動向,只想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情況。

  今日,北冥淵和往常一樣,正在演算。

  但忽然之間,他不知道是算到了什麼,那演算之力直接反噬而來!

  他吐了一口鮮血!

  」陛下!」承雲作為丞相,有時候是需要來找皇帝商議政事的,但他剛剛找陛下,宮人都說了陛下在這裡,誰知道,一過來,剛好就看見了這樣的情況!

  承雲的呼喊之聲傳來,北冥淵捂住胸口,他下意識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陛下,您這是在幹什麼?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要不要傳煉藥師?」

  「承雲,你可知道,鎖龍淵?」北冥淵沒有回答他剛才的話。

  「鎖龍淵……這個,臣不知。」承雲搖頭,他聽說過一些,但是具體,不了解,所以不敢說自己知道。

  「我剛剛演算,算到鎖龍淵下面有一個變數,不過,不是什麼所謂的惡龍,你現在來了,我可否拜託你去做一件事情?」北冥淵難得這麼客氣。

  「陛下請說,臣一定完成任務。」

  「皇后在外,她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我需要你,帶一封信過去給她。」雖然他們能傳訊,但是傳訊有限制,而且他剛剛算到的東西,非常的詭異,不能馬虎,所以只能派人帶信件過去。

  承雲點頭,他很少見到陛下這樣的反應,他好像難得如此失態。

  是什麼事情?

  「陛下,臣能冒昧地問一句,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讓陛下如此擔憂?」

  這位年輕的帝王,很少這樣。

  他實在是好奇。

  究竟是什麼事情。

  冷漠的帝王聽到了他的話,他緩緩抬眸,他擦掉了自己唇角邊的血液,隨後,承雲看見他走到窗前,目光眺望遠方的天空:

  「因為一個孩子。」

  承雲有些疑惑。

  什麼孩子?

  「那是已經離開我多年的孩子,我在找他。」北冥淵嘆了一口氣,話音當中有掩藏不住的悲傷:

  「我和她,已經等他歸來,等了很久。」

  他都快忘記自己多少年。

  沒有見過他了。

  承雲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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