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挽出去一趟,回來風塵僕僕的,北冥淵心疼她,在她沐浴過後,親自伺候她,將雲暮挽哄睡著了之後,他才去處理政務。
北冥淵其實一直在殿中,周圍的下人都被他遣散了,他每批完一份奏摺,就看一眼雲暮挽,確定她沒醒,才繼續批。
時間很快過去,等他忙完之後,雲暮挽也正好醒來。
北冥淵立刻上前:「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你奔波了數日,應該好好休息。」
「已經睡夠了,我其實也不用休息多少的。」她之前都很少休息的,只是來了這裡之後實力被壓制了罷了,所以才會有點累,其實並不打緊的。
「好。」
北冥淵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新的身份已經準備好了,是右相家的小姐,封后大典的事宜我都交代下去了,就等著你回來了。」
「都聽你的,那我需要做什麼?」雲暮挽笑了笑。
「你只需要等著那一天到來就好。」北冥淵唇角弧度上揚,他摸了摸雲暮挽的臉,那原本屬於江月的面容化作了雲暮挽原來的面容:
「你現在既已不是江月,就不用再頂著她的容貌了。」
雲暮挽點頭。
她張口,想和北冥淵談一談有關於赫褚的事情,還沒說話,外面就有人慌慌張張地闖進來:
「陛下!外面來人了!有人要見陛下!」侍從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非常惶恐地低下頭。
北冥淵不悅地皺眉:「什麼人?慌慌張張的。」
「是……是長明仙門的人,他們聲稱有人盛國出了兩個惡人,說他們是放出惡龍的人,要是不殺了他們,可能會害得江山動亂!」
侍從頭都不敢抬。
雲暮挽有點意外,她不過就睡一覺的功夫,這些人竟然就追來了,看來他們倒是還有兩下子。
「所以呢?」北冥淵冷淡,「他們不去抓人,來皇宮做什麼?朕可沒有興趣幫他們抓人。」
「他們說,那些人很有可能進了皇宮,所以,他們現在要求見陛下。陛下,您看……現在怎麼辦?」侍從繼續開口,他額頭冷汗冒出,明顯已經感覺到了自家陛下周身冰冷的氣場。
完了……
「既然來了,那就好好招待一下吧,免得他們鬧事。」雲暮挽冷淡開口,侍從聞言,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看雲暮挽,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直接愣住了。
好……
好美的人……
這是陛下的……
「聽皇后的,招待一下,至於想要見我,這件事情之後再說。」北冥淵冷冷開口:「他們若是有異議,那就讓他們等著吧。」
「是!」侍從渾身一震,不敢廢話,臨走之時還偷偷地看了雲暮挽幾眼。
侍從退下後,北冥淵眼裡划過了一抹冷意:「他們倒是速度快,膽子也大,竟敢跑來皇宮找我要人,未免可笑。」
這個世界的人的實力並不是很強大,所以他們比較推崇修煉厲害的人,這個所謂的仙門,就是集眾天才於一起的勢力,能進去的人都是翹楚,所以仙門的人就會有一種優越感,向來不會將皇帝什麼的放在眼裡。
「沒事,反正他們又不能拿我怎麼樣,要是他們真的不依不饒,到時候再說吧。」
雲暮挽無所謂。
北冥淵抱住雲暮挽:「如果他們不識相,到時候,我會殺了他們,任何妄圖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他要他們全部付出代價。
「好。」
……
雲暮挽剛剛回來,那些人就追來了,但他們見不到皇帝,這裡又是皇宮,想要明目張胆地搜索是不可能了,所以他們只能在驛站先等著,至於什麼時候能見皇帝,也就只能等到第二天早上了。
雲暮挽一回來,北冥淵昭告天下,說要在十日之後舉行封后大典,一時間大家都在議論紛紛,不少人都好奇未來皇后長什麼樣子。
而這個時候就有流言出來了,說皇后貌若天仙,說是盛國第一美人都不為過。
這話一傳十十傳百,最後整個帝都都知道了,至於這話是誰先傳出來的,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因為這件事情,大家也就沒有多少人知道長明仙門之人在帝都的情況了。
他們來的事情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所以,在第二日早朝上,諸位大臣見到他們的時候,也只是有點好奇,但並沒有多少表示。
北冥淵坐在龍椅上,眸色幽深,面色冰冷,入殿的人被他這氣勢小小地驚訝了一下。
長明仙門的領頭人是他們的二長老,他現在上殿,只帶了五個弟子,兩男三女,容貌相對俊秀,實力在北冥淵看來,不足掛齒。
但對於場上的諸位大臣來說,確實是需要忌憚的。
二長老一上來就開門見山地說:「陛下,皇宮當中闖入了不軌之徒,恐危及陛下江山,我等是奉命來此捉拿他們,不知道陛下可能允許,我等進入皇宮探查?」
「探查?多謝好意,不過這裡,並不需要,諸位還是請回吧,朕的江山,朕可以自己守。」
帝王冰冷的話音響起,原本嘈雜的大殿在瞬間安靜下來,在場的官員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惹到了自家陛下然後小命不保。
按照他們對陛下的了解,陛下一定是非常生氣,才會這般。
平常陛下是不會這麼說的。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我們要追查的人並非是普通人,而是能放出鎖龍淵惡龍的人,此人不除,必將為禍天下,要是惡龍放出,天下將無人能制衡惡龍,這非常危險,還希望陛下體諒一下我等,讓我等入宮搜查。」
二長老繼續開口。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
這麼嚴重?
但看陛下的意思,陛下似乎毫不在意……
「這裡是盛國,不是你們想查就能查的,再者,你們如何斷定,人在皇宮當中?朕要是不給,你們想怎樣?你們又能怎樣?」
他不想殺人。
所以他在給他們機會。
要是不識相,他不介意親自動手。
二長老和他的幾個弟子皺了皺眉。
這皇帝的態度,為什麼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