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其人,佩劍先動。
長劍飛出劃破了空氣,直直朝著來人所在的方向過去!
男人一襲黑衣,身側還跟著一名青年,青年看見長劍襲來,嚇了一跳,旁邊的黑衣男人抬手將長劍收下!
「好大的膽子,你們竟然現在在這裡動手!」
青翎深吸了一口氣,他冷冷地看著下方的雲暮挽和北冥淵。
雲暮挽和北冥淵同時看了上去,面前的男人眉眼熟悉,雙方四目相對,他們沉默不語,周圍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青翎見此,他默默地張了張口,剛想再說什麼,旁邊的黑衣男人抬手阻止了對方。
他不解地看向男人。
男人身形一閃,隨後,來到了兩人的面前,他沒有開口,而是直接撩開衣袍,單膝跪地,恭敬而誠懇地開口道:「臣,赫褚拜見君上,公子。」
「赫褚?」雲暮挽語氣當中帶著幾分疑惑,「你是這裡的攝政王?」
「正是,我確實是這裡的攝政王,君上和公子怎麼來了?」面前的赫褚疑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北冥淵和雲暮挽互相對視了一眼,後方的青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
為什麼自家師尊,竟然對著這來歷不明的人俯首稱臣!
「我們來此,是有點事情,沒想到剛好就碰上了你。」雲暮挽淡淡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她目光幽幽,彼時,就看向了旁邊還昏睡著的少年,道:「我在他身上發現了帝淵的氣息,所以就將人留了下來,但是沒想到,被你的弟子誤會了,所以就喊來了你。」
「原來是這樣,都是誤會一場,沒事,既然都是誤會一場,還望君上不要介意,若是公子和君上不嫌棄,我們可以先回去再好好說一說這些事情。」赫褚說著,這就請兩人去攝政王府。
青翎眼底划過了一抹疑惑,但他不敢多問,眼下,只能是去將那個昏睡的少年扶起來,帶著他跟他們走。
雲暮挽和北冥淵沒有拒絕,跟著他就去了攝政王府。
兩人剛剛進去,赫褚就將他們帶到了大廳,並且喊人給他們上了茶點。
赫褚坐在了主位上,笑著道:「能在這裡看見君上和公子著實是令人意外,你們不要客氣,想來一路上也累了,快吃一些茶點,我們慢慢聊。」
北冥淵拿起從茶杯喝了一口,雲暮挽也喝了一口茶。
「說吧,他身上為什麼會有帝淵的氣息,你為何,會成為攝政王?」雲暮挽開門見山。
她的話音清冷,聽不出別的情緒。
赫褚見他們喝了茶,再度笑了笑,解釋道:「這個情況,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我之前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樣了,至於是為什麼,我自己也沒有查出來,所以才讓我的弟子保護他的,倒是沒想到,剛剛竟然被君上給碰見了。」
「噢?你也不知道麼?」北冥淵挑眉,他說完,繼續問道:「可是他身上,似乎還有一點你的氣息,你之前,是不是也查看過了,你查看過了,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赫褚的面容之上划過了一點複雜之色。
「唉……」
他嘆了一口氣。
「我其實,這些年來一直在探查這究竟是因為什麼,但是探查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成功,所以,一不小心就留下了一點氣息,君上和公子不要誤會,我並沒有傷害他。」
雲暮挽沒有說話。
她默不作聲地喝了一口茶。
旁邊青翎將少年安置在了他們對面,自己則站在了赫褚的身邊。
北冥淵笑了笑,「所以,這麼說的話,你什麼都沒做,也不知道他身上為什麼會有帝淵的氣息,更不知道,如何取出碎片,對麼?」
「不錯。」赫褚點頭,他說著,眼底生出了幾分惆悵,「因為實在是找不到辦法,所以,我成為了這裡的攝政王,就是想擁有一點勢力,好讓我查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只可惜,查了這麼久,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還有這劍,也不知道怎麼的就飛到了君上和公子的手上,實在是給兩位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過都是一些小事情。」
雲暮挽放下茶杯,她再度道:「我來這裡,並非是意外,你也知道,我日常公務繁忙,並沒有時間理會這些,我和他一直疏忽了我們家孩子,所以,才會讓他出了這樣的事情,現在多虧了有你幫我們,說起來,我們還需要感謝你。」
「不錯,你的功勞,我們不會忘記的。」北冥淵說完,就道:「所以,這個人,我們可以帶走,回去好好的探查一下吧?」
「帶走?這個可能不行。」赫褚連忙拒絕,「他的體質特別弱,怕是經不起折騰,這不太可行,兩位要是想探查,現在在這裡就可以的。」
聞言,雲暮挽和北冥淵再度對視了一眼。
兩人起身,這就想著再去探查少年,剛剛走過去,青翎就想攔住他們。
旁邊的赫褚攔住了他。
少年疑惑地看著他。
雲暮挽和北冥淵過去,指尖一點靈力燎燃,剛剛過去想要探查的時候,恍惚間,兩人只覺得一陣眩暈,他們的靈力,竟然消失了!
靈力消失,兩人同時一驚,眩暈過後,兩人強撐著才沒有倒下,他們後退了幾步,眉頭緊鎖,只覺得體內一陣一陣的古怪力量洶湧襲來,兩人面上划過了一抹震驚之色,他們看向赫褚:
「你在茶裡面下了藥!」
「不錯,我確實是在茶裡面放了藥。」赫褚緩緩起身,冷笑了一聲:「可惜了,你們現在才發現,已經晚了,我這個藥,不論實力多麼強大,都絕對抵抗不住,你們剛剛喝了那麼多,就算是你們有通天的本領,也不行了。」
男人冷笑了一聲。
眼底滿是輕蔑。
雲暮挽和北冥淵跌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兩人咬牙,眼裡帶著無法言喻的痛心之色,他們似乎很不解:「你為什麼要害我們?」
「害你們?」對方嗤笑:「自然是因為你們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