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經被他們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在場諸位大臣一度認為國師大人瘋了,他竟然想要造反,造反就算了,還是因為一個女人,然後當著陛下的面和陛下說要造反的事情!何其狂妄,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般猖狂囂張之人!
皇位怎麼可能是說坐就坐的!這又不是大白菜!
「國師大人,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嗎?您還是先不要說話了。」左丞相坐不住了,已經開始著急了。
鳳寒江聽完了他們的對話,眼下,底氣更甚:「陛下,您現在該相信,臣弟不是在說謊了吧?國師大人和這個女人,目中無人,卑劣至極,完全就沒有將陛下您放在眼裡,要是再不動手,國師大人可就要對我們動手了!」
敢在朝堂之上說這些話。
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皇帝有一瞬間的猶豫。
「禁衛軍何在,速將他們二人拿下!」鳳寒江不等皇帝的回答,自己自顧自地下令,但在這下令的一刻,在場再度被一道威壓控制,溫玄卿淡淡一笑,看了在場眾人一眼,目光定格在了鳳寒江的身上:
「寒王殿下是不是沒有好好聽我剛才的話?」
鳳寒江只感覺了寒氣。
「本座說過,在場沒有人能打得過本座,還對本座動手,你是想讓本座殺了你?」
他向來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人。
沒有這個實力。
還妄想要絕對的權力。
先前他是在閉關修養,所以前幾年並沒有參與鳳國的事情,以至於皇帝將兵權給了誰,是誰擊退了之前異族,他都不管,他們想要權力,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他們就是了,只要不動到他的頭上。
他就不會對他們如何。
但……
似乎有點不盡人意啊。
「是你自己要造反,本王不過是在履行職責罷了!」鳳寒江咬牙,他的實力為何這麼強?在場這麼多人在他面前,竟然都無法反抗!
「噢?那本座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挑釁本座?」溫玄卿冷漠,他指尖一點靈力凝聚,化作了長劍對準了鳳寒江的腦門,周身殺意四起,冰冷低沉的話音仿若死神的宣判。
「本座最近是清湯寡水了一些,以至於諸位忘記了我之前是如何手段,我殺伐果斷慣了,最見不得的就是此等人,若非你身上還有個親王的名頭,你現在早就死了。」
長劍刺入了鳳寒江的肩膀,他整個身體如同破敗的風箏,倒在了地上!
狼狽至極。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等等!國師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他並非是故意的,求國師大人手下留情,朕沒說不同意,就是……你們真的只要三天的皇位,並且,一定能退兵嗎?」
「這個自然。」溫玄卿慢悠悠地收回了手。
「我家君上說了可以,那就是可以。」
諸位大臣已經跪在了地上。
「求國師大人息怒!!」
朝堂之上呼聲一片,溫玄卿此刻的心情才算是好了一點,他滿意起身,隨後,面對雲暮挽,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君上,現在,皇位是你的了。」
「看不出來,你還會威脅人。」雲暮挽笑了笑,在她的印象當中,溫玄卿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很少會做這種威脅人的事情,來了下界一趟,性子倒是變了不少。
「君上過譽了。」溫玄卿淡淡道:「要是不會威脅人,被威脅的,可就我了。」
皇帝臉色有點蒼白。
他至今還沒有搞懂眼前之人的身份。
君上?什麼人才會被稱為君上?
國師大人在鳳國的時間已經無從考證,只知道他一直都是鳳國的國師,不論是哪一代帝王,他從未見過,而他雖是國師,但是從不稱臣,眼下,這是在向這個女人俯首稱臣嗎?
她到底是誰!?
「辛苦了。」雲暮挽點了點頭,說完,對著皇帝道:「那就委屈陛下了,先下來吧。」
雲暮挽說得很平靜。
好像這個皇位對她來說就是家常便飯一樣。
皇帝僵硬地下來了。
雲暮挽上前,坐在了龍椅之上,她閉上了眼睛,感覺到了一點奇異的力量涌動,隱隱有什麼東西在呼應她一樣。
雲暮挽感受周圍靈力的流動,大地之下,屬於鳳國的龍脈正在涌動,那一點力量匯集在她的身上,最後匯集在了她的心臟處,進入了龍魂珠之內!
她在瞬間睜開了眼睛。
一雙冰冷的紫眸乍現。
溫玄卿渾身一震,連忙低頭,不敢再看。
「我明白了。」雲暮挽懂了,她明白自己為什麼不能回去了,這個世界不完整,龍脈四零八落,都不能被稱之為龍脈,自然也就不能支撐起鳳國的氣運,所以鳳國的皇帝都不長久,並且還會陷入無休止的戰亂當中。
因為龍脈不全,世界殘破。
所以都不能算在三千世界當中,自然就不可能會有天道和大道庇護,既然沒有,這裡就相當於是遺落的廢墟,這裡的人也就無法飛升,無法離開這裡。
「君上,您可是發現了什麼?」
溫玄卿詢問。
「是發現了一點不對。」雲暮挽起身走下來,揮揮手,道:「我已經知道為什麼不能飛升了,皇位不需要了,陛下自己坐著吧。」
皇位說拿就拿,現在說不要就不要。
眾人簡直吐血:「……」所以她這是在玩?
「你……閣下,什麼意思?」皇帝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鎮定下來。
「多說無益,皇位已經還你了,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雲暮挽說完就走,溫玄卿跟在後面,追問道:
「是不是龍脈有問題?」
「這個世界的龍脈可能都有問題,正好你隨我去看看,別的地方是不是也有問題,或許我可以修復一下,說不定就能回去了。」雲暮挽解釋,這個世界的龍脈簡直就是破碎不堪。
再過幾年說不定靈力都沒了。
這樣下去這裡的人遲早都會死。
這裡會淪為廢墟,最後永遠消散在天地間。
溫玄卿心驚。
兩人就這麼走了,皇帝在後面看著,驚呼道:「等等,你們兩個人,如何能退兵!你們難道就不需要幫手嗎?」
雲暮挽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幫手?」
她漫不經心:「我一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