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挽一愣,快步上前,來到一位老人家的面前,蹲下問道:「老人家,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乞討?你們城主,沒有給你們發放糧食麼?」
她記得,對於沒有修為的普通人,神界各城是每年都會發放相應的補給,絕對不會讓他們挨餓才對。
「哎呀……現在哪還有什麼糧食啊,我們兢兢業業地幹活,就是為了換取一點吃的,但是,城主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不再給我們吃的了。」老人家骨瘦嶙峋的,雙眸混沌,隱隱還帶著一點淚花。
「我們已經活不下去了……」
「是呀,沒有人會管我們的死活……我們這裡人,已經餓死一大半了……」
旁邊的人嘆氣,眼裡毫無生氣。
周圍儘是荒蕪,也是什麼都沒有。
雲暮挽微微蹙眉,道:「這樣的情況,持續多久了?」
「已經,三個月了……」沒有靈力,沒有靈石,更沒有依靠,他們只能卑微地在這裡乞討,偶爾路過的人會接濟他們一下,不然,他們也早就餓死了。
「這裡,似乎是屬於邊界了,應該是林域的地界。」
秦時開口。
雲暮挽思索了一下,隨後,就是將自己空間當中的食物拿出來,分給他們:「吃了東西,拿著這些靈石,去附近的地方坐傳送陣,前往南域,會有人接待你們的。」
眾人一哄而上,爭搶食物。
他們是已經餓得兩眼發昏,就差是要吃人了。
現在得到幫助,那幾位老人的淚水就是直接落下,不斷地朝著雲暮挽跪拜:
「神人啊,您一定會有福報的……」
「恩人啊。」
「請受我們一拜……」
眾人的聲音此起彼伏,一直是在跪拜,雲暮挽和秦時什麼時候離開了都不知道。
兩人將東西留下之後就走了,秦時看了一眼身後已經遠了的人,就是道:「君上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雲暮挽看了秦時一眼,解釋道:「我是猜到了一點,但也只是猜測而已。」
天道的信上寫了。
三千世界,大劫將至。
這意思不就是,她要是不遵從天道的意思,那天道就會降下劫難,首先為難的,就是雲暮挽這些子民。
這是在警告她。
「這是天道在警告我而已。」雲暮挽朝著前面走,秦時追了上前,心中也明白了一些,不敢多說。
兩個人來到了這城池之前,四周還有不少來往的馬車,相繼進入城內。
永城。
熱鬧得與那幾個難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麼這麼多人?」雲暮挽眉頭一皺。
「我們進去看一看吧。」秦時開口,而彼時,旁邊路過的人就是看著他們兩個,開口道:「你們是剛來的吧?你們難道不是因為秘境要開啟,所以才來這裡的嘛?」
神界疆域遼闊,每個地方都有可能出現。
雲暮挽聞言,目光閃爍了一下,她好像去哪都能碰上什麼大會啊,秘境之類的地方。
「我們是路過這裡的,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能不能勞煩你告訴我們一下,這開啟的,是什麼秘境啊?」秦時適當詢問。
「這開啟的,是每百年一次的無極秘境,傳說是太古時期,某位大能之力幻化而來,這個秘境,大於五千年歲數的人不能去,高於聖神級別的不管是什麼年齡都不能去,你們兩位,看起來挺年輕的,說不準可以進去看一看。」
那人說完,也就是離開了。
疑惑被解答,雲暮挽聽完,就是和秦時互相對視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兩個人這就是進入了永城之中。
「契約獸可以進去,為了避免意外,你可以化作擬態。」讓神獸將實力壓制在聖神級之下,就可以跟進去了。
秦時明白雲暮挽的意思,現在在說明了之後,他就是趁著沒有人注意,直接化成了擬態,擬態是一隻黑乎乎的小烏龜,烏龜頂上還有兩個稜角。
小烏龜落在了雲暮挽的肩頭。
雲暮挽見此,不由得笑了笑,道:「這烏龜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秦時不由得黑臉:「君上,您就不要再取笑臣了。」要不是意外,他又怎麼可能變成玄武,現在還得被迫變成一隻烏龜。
實在是太過於草率了。
雲暮挽笑著搖了搖頭,這一會兒就是沒有再說什麼,這就是走進了一家客棧,對小二道:「來一間上房。」
「客官,您來得真不巧,我們這最後的房間,全部都被那幾位包下了,您要不,問問那幾位客人,願不願意分一間房出來呀?」小二歉意地開口。
雲暮挽聞言,抬眸看過去,正好那幾個剛準備上樓的人就是回頭,雙方四目相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葉驚鴻?
這不是,之前和風風還有藍容他們在一起的人麼?
蒼穹學院的人也來了?
風風他們不會也來了吧?
雲暮挽正在疑惑,葉驚鴻旁邊的女弟子就是皺眉道:「哪裡來的土包子,還帶著一隻烏龜,你小子是想要房間?但不好意思,這房間我們不讓。」
「君上,這個女人有點囂張,需不需要臣幫你教訓一下她?」秦時開口,他堂堂三十六部將之一,竟然會被人罵成烏龜?
「不用。」雲暮挽沒什麼反應,因為沒有感覺到風風和藍容的氣息,她也不想和那個女弟子爭辯,轉身就準備離開,然而那個女弟子,見雲暮挽直接轉身,神色冷淡,一愣,以為對方是看不起她,氣惱道:
「喂,你這個小子給我站住!你竟敢無視本姑娘,你什麼意思?!」
女弟子擋住了雲暮挽的路。
雲暮挽一愣,就是有點奇怪了,她沒幹嘛呀,這人是不是腦子不太好?她不過就是想要去另一個客棧而已。
「你這個小子,竟然無視我,念在你是個土包子的份上,你向我道個歉,我就將房間讓給你。」
「安可師妹,你不要無理取鬧為難人家。」葉驚鴻這就是開口了。
「我沒有為難他,我就是在要一個道歉而已,哼!」安可冷哼一聲,眼裡滿是不屑。
雲暮挽聞言,剛準備開口,然而下一瞬,就是聽見了一道清冷的話音傳來,道: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