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商量好了之後,便是直接離開了原地,同樣是悄無聲息,因為雲暮挽的庇護,他們都沒有暴露。
……
宴會在即,黃昏將至,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在此刻到了宴會場地,一排排過去,他們的修為都是不相上下,也就唯有那麼幾個人高一些而已。
那些空位幾乎都是沒了。
眼下就剩下了幾個。
分別就是南域領主和北域領主的位置。
奇怪的是,雪域的人也還沒有到來。
因為這裡是明域,所以,明域域主就是要坐在主位之上了。
眾人是誰都不服誰,但是出於某種目的,現在沒有翻臉而已。
大家都是沒有說話,靜靜等著那幾個空著的位置的人。
最後,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直到夜幕降臨,才是聽到有人通報導:
「北域領主到——」
「南域領主到——」
兩道聲音接連而至,彼時,眾人幾乎是下意識的,齊刷刷地看向門口,卻是只見——
為首的男人一襲黑袍尊貴,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小的奶娃,兩位領主,一左一右地跟隨。
男人面上帶著面具,一雙黑眸冰冷,更是看不出什麼來,此刻,只見對方那一雙好看的眸子掃了全場一眼,然後,就是自顧自來到了南域領主這邊的席位。
他們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本以為對方會坐在主席位之上,但是他卻是抱著孩子,到了後面的角落。
南北兩域領主的位置相近,現在兩位領主坐下,就是剛好遮擋了眾人探究的視線。
一時間,眾人內心疑惑不減,紛紛是盯著他們,但是這兩個人,一個一個的,面無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
他們微微蹙眉。
這是怎麼回事?
明域域主見周圍氣氛不對,現在,就是開口道:
「大家遠道而來,想必都是很辛苦了,我們不若來聊聊天如何?這兩位領主同時來,想來是平日裡感情很好的吧。」
「感情是很好,畢竟是昔日戰友,域主大人這才看出來麼?」
司寇余回答。
寧城霖也是挑眉。
「哈哈哈,自然,兩位是昔日戰友,同為神女大人座下的大將,感情絕對不是我等可以相比的。」
「你既然知道,那還廢什麼話,諸位,域主大人費盡心思叫我們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說啊?」
寧城霖往椅背一靠,慵懶地看向他,神色多多少少帶著一點不耐。
「……」明域域主的笑容一僵硬,他不由得暗自攥緊了拳頭,隨後,瞥了一眼那邊還空著的位置,就是開口道:
「這不是還有人沒有來嘛,我們再等等。」
「還有人沒有來?域主大人是在等我麼?」雲暮挽頂著雪霜的面容出現,此刻笑意淺淺地看著對方。
她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人,就是易容過後的蘇若煙還有莫羽許不言他們。
明域域主的話被驟然打斷,他面色不由得一變。
雲暮挽可沒有管他們,自己就自顧自地帶著人在位置上坐下了。
他們的位置剛好就是在南域和北域的對面。
北冥淵在司寇余和寧城霖身後,現在看見雲暮挽,不由得眼前一亮。
月月能感覺到自己娘親的氣息,她此刻好奇地看著自家娘親的臉,然後就是湊到了北冥淵的耳朵旁,悄咪咪道:
「爹爹,娘親怎麼沒有之前好看了。」
「那是假的。」北冥淵笑了笑,隨後道:
「但那還是娘親,娘親變成這樣了,月月還喜不喜歡她?」
「娘親什麼樣月月都喜歡。」
月月傲嬌的揚起小下巴,然後調皮地衝著對面的雲暮挽眨了眨眼。
雲暮挽見此,唇角弧度不由得上揚。
而身後的莫羽此刻是有點發抖地看著周圍這麼多厲害的人,就是忍不住道:
「這……這是真的嘛?好多人啊,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多的大佬。」
「你問我,我還想問別人呢。」許不言也是不由得蹙眉,完全沒有想到這是什麼原因。
就在今天早上,他們出來之後,就跟著雲暮挽到處走,然後就去了一家客棧。
他們在客棧之中易容之後,就直接來到了這裡。
時間很短,他們全程都跟著雲暮挽,但是並沒有發現對方要去打暈哪個域主然後綁架,就是直接易容了。
他們這就稀里糊塗地跟著進來了。
還沒有人攔他們。
這進來之後,才發現是雪域的人。
眾人心情複雜。
只有蘇若煙是早就猜到了這一切,所以半點表情都沒有,只有在她看向司寇余的時候,才出現了些許動容。
但她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隨後,便是低下了頭。
而對面的司寇余早就是看見了對方,一顆心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好像漏掉了一拍。
太……
太奇怪了。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這樣的感覺,還曾經是在萬年之前,那個人……難不成,也回來了?
司寇余的心已經亂了。
寧城霖敏銳地感覺到了什麼,他朝著那邊看了看,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眼下,雲暮挽入座之後,眾人的心思又沉了幾分。
明域域主此刻微微蹙眉,半晌,才是重新開口道:
「本座在最近幾日發現,神界還有妖族和魔族出現,為了保證神界安然,所以才特地將諸位請過來,現在,不知道諸位有什麼看法?」
「看法?」林域域主嗤笑了一聲,道:
「要論看法,怎麼著也得先看看,兩位領主大人,該如何說明。」
「是呀,身為神女大人座下的大將,這些事情,我們理應先請教一下他們,兩位大人,有何高見?」
炎域首領開口了。
雲暮挽挑眉,此刻就是看向了那兩個人,道:
「你們怎麼不乾脆說,請神女大人來定奪更好一些呢?」
眾人齊齊一頓。
北冥淵唇角弧度上揚。
「神女大人不在,這一點,雪域域主難道不明白嘛?」
那兩個域主反駁。
「噢,這樣啊。」雲暮挽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這一會兒就是慢悠悠地開口道:
「可是,我前些日子聽說,她回來了。」
平靜而寡淡的語氣,好像是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雲暮挽就好似惡作劇,唇角弧度帶著幾分邪肆,補充道:
「而且,說不定,馬上就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