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魏大師眼下就是沒有多說,他狐疑地打量著他們,然後又試探性地問道:
「那你們可知道,現在是在哪國麼?」
「嗯?不就是雲國麼?有什麼不對勁麼?」徐安面對魏大師的問題很是疑惑,似乎是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問。
魏大師深吸一口氣,繼續道:「那你們可知道,女帝陛下叫什麼麼?」
「這,倒是不曾聽說。」徐安搖頭,隨後,也是狐疑地看向魏大師,緩緩開口道:「大師,您到底是想問什麼?」
魏大師眼下倒吸一口涼氣,只感覺自己閉關出來之後整個世界都變了,他眼下默默扶額,聽到了他們的話,便是道:「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而已,你們不用管我。」
他現在思緒混亂,滿腦子都是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這些人似乎都有問題,他也不能從他們這邊知道些什麼,那就只有看自家師父了。
只是自家師父還沒有醒來,這還得等好久。
魏大師苦惱之下,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最後,他借著要看病的藉口,順理成章地留在了煉器師分院,之後還找了幾個侍女過來為自家師父換衣沐浴,然後這就是眼巴巴地等著。
對此,煉器師分院的人雖然有疑惑,但是也沒有多問。
於是乎,大家就這麼幹等著,時不時還會被魏大師拉來嗑嘮幾句。
就是這麼個相處模式,一眨眼,一個月就過去了,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雲暮挽沒有醒來過,而魏大師也是暗戳戳地把這些人的情況摸清楚了。
這些人,都不知道自家師父就是女帝,也不知道她之前是聖域帝妃,更是忘記了她已經成婚的事情,也就是說,他們全部人,都幾乎是忘記了有關於帝尊,也就是他家師公的存在,其他事情都還是記得蠻清楚。
一想到這個,魏大師更是覺得驚悚不已,這些人忘記了帝尊的存在,甚至於……只知道聖域有一位女帝君……
不錯,就是女帝君。
是帝君,不是帝尊。
他們該不會是把自家師父當成這位女帝君了吧?
魏大師眼下正守在床邊鬱悶,時不時想到一個點,時不時就抖一下,都一個月了,還是沒能接受過來,還是想不通,這些人,怎麼就,怎麼就忘記了他家師公呢?
那他師父不會也忘記吧?
這不能啊!
好嚇人噢。
魏大師在這邊自我驚嚇,而時不時來看一下雲暮挽的司徒凌則是不太放心,倒不是擔心魏大師會害他們家小師妹,就是覺得魏大師最近似乎不太正常。
看起來似乎……腦袋不太靈光的樣子。
司徒凌這一回過來查看,見雲暮挽還是沒有醒過來,這一會兒看魏大師還在旁邊,然後,就是忍不住道:
「大師,您看,我們家師妹這麼久還沒有醒過來,您能不能再把脈看看?」
「啊…噢。」魏大師的思緒被打斷,但是聽到對方這麼說,也沒有拒絕,他也就是一個月前衝過來的時候把脈了一下,見沒有問題,之後也就沒有再把脈了。
現在既然有人要求,那就再看看好了。
他乾脆的應聲之後,這一會兒便是幫雲暮挽把脈,他的手搭在脈搏之上,然後,愣了一會兒,臉色猛地一變,然後就是蹭的一下從位置上彈起來,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般!
司徒凌在一旁看著,也是嚇了一跳,剛想問是怎麼回事,這一會兒,卻是看見那一直閉目的少女,緩緩睜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