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余拿著這半塊平平無奇,還殘了的貝殼離開了,她雖然疑惑,但是也不敢多問,直接就跑進去了,此刻只留下那幾人在原地等待。
他們幾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他們身上的避水珠替他們阻隔了海水,這三個人默默地收回目光,有點好奇地看著那半塊殘破的貝殼。
難不成還是信物?
可是這等殘破的貝殼不是隨處可見嘛?怎麼會有人拿這些東西來作為信物呢。
但是聽自家帝妃的意思,似乎是這樣沒錯。
他們幾個略微好奇,而彼時,雲暮挽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道:「想問什麼就問吧,不必憋著。」
三個人面面相覷。
聽到雲暮挽這麼說,此刻,冥河便是大著膽子問道:
「帝妃難不成,在鮫人一族,還有舊識?」
「算是吧。」鮫人一族當初拿走聖水鏡後,他們解決了族內危機,所以主動臣服於她,算是她風域的子民,如此,應該也算是舊識了吧。
「……鮫人一族避世幾千年,帝妃是從下界而來,如果有舊識的話…這時間似乎對不上。」冥尋不由得思索了一下,他們可是一直在她身邊,這……也不對啊,什麼時候認識的?
面對冥尋的疑惑,旁邊的冥河卻是暗戳戳的拿手肘捅了他一下,示意他閉嘴。
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雲暮挽已經聽到了這些話。
她淡漠地回頭,掃了他們一眼,然後,又收回目光,道:「我以為我表現到了此等地步,你們應該已經猜到了。」
「不敢,我等怎可妄自揣度冕下之事。」風羨隱約明白一點,但是並不敢真正地開口。
煉藥師殿堂本是為了她而存在,她是什麼身份卻是他們不可猜測,也不能猜測的。
冥河和冥尋驀然一驚,互相對視了一眼,均是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不敢置信。
真的是這樣麼?
帝妃…是,活了幾千年的人?
可她的骨齡明明才十八!
不……不對,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奪舍重生!
奪舍重生…這,這未免也太荒謬了一些!
這個念頭一出來,兩人此刻便是不敢在繼續想下去,慌忙地低下了頭,然後,便是不敢再問。
雲暮挽似乎早就料到了對方會是這樣的反應,但她似乎也並不打算隱瞞,而是淡淡道:
「不用害怕,本尊允許你們猜測。」
只要能拿到聖水鏡,她就可以知曉一切因果,等她明白了一切,她就去和北冥淵坦白這一切,不管他是否還記得這一切,也不管他是否相信這一切,她都要說明白。
同時,她也想看看,他為什麼……會不記得這一切了。
雲暮挽的話音落下,周圍的人此刻都是不敢開口,他們心緒複雜,此刻不知道在想什麼,然而,還未待他們反應過來,驀然之間,便是聽見了前方傳來一聲驚呼——
「人族!」
「人族又來了!快通知女王!快把他們拿下!」
「快!!」
那極度的憤怒之聲落下,雲暮挽等人此刻還未來得及反應,下一瞬,便是見無數鮫人手中拿著三叉戟將他們給包圍了起來。
雲暮挽等人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