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要同你說何事?」雲暮挽緩緩回首,抬手示意對方起身,明衍玉也是自然而然地起身,然後,開口道:
「臣不知。」
「今天的事情想必你也聽到了,仙靈界如今很不安定,幾個勢力蠢蠢欲動,而涉及到了我,所以,我得出面,解決他們。」
雲暮挽開口。
「所以,君上是想讓臣在此,保護天族安危?」他略微頷首。
「嗯。」雲暮挽點了點頭,隨後,便是又拿出了一塊令牌,交給他,道:
「此令為煉藥師殿堂的東西,他們暫時還不知曉殿堂為我的勢力,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拿著這個,請煉藥師過來,我會在外留下一萬人駐守,你只需暗中調度即可。」
「是。」明衍玉應聲,雖略有驚訝,但,一想到這是君上,便是理所應當地認為她本該如此,也就未曾多問。
雲暮挽將這個令牌給他之後,又再度開口道:「天域是從天族分裂出去的,你派人前去調查一下,我會留下兩名冥衛協助你,若得機會,便拿下天域。明白麼?」
「臣明白,只是……冥衛…那不是聖域那位帝尊的勢力麼?君上你和帝尊……?」
明衍玉一頓,君上和那位帝尊是怎麼回事?
「他是我的夫君,冥衛的掌控權他已交給我了。」雲暮挽解釋。
「夫君?那…您和万俟公子豈不是……」明衍玉有點不敢相信,聖域素來和天族不合。
她是天族少族長,對方是聖域帝尊,不過倒也沒什麼,只不過,君上先前,不是和万俟公子兩情相悅麼?如今和他人結為夫妻,那万俟公子豈不是就是孤家寡人了麼?
以君上的性情,斷然不是這樣的人,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被人算計,從而淪落下界,而兄長…似乎也沒有了記憶,他此刻,應當就是他了。」
雲暮挽聞言,默默地嘆息了一聲,隨後,便是閉上了眸子,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明衍玉聞言,亦是一頓,已然知曉了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反應過來之後,卻是依舊還有點後怕。
君上為風域之主,万俟公子為其兄長,此二人之功績足比天地,數萬年來無數仰慕者皆為其俯首,多少戰亂都未曾能讓他們折敗。
但是……
究竟是誰,如此厲害,竟然能讓兩人雙雙隕落於下界!
明衍玉眉頭微蹙,此刻領命過後,也是呼吸微窒,不再多言。
雲暮挽也並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然後又道:「明日我便離開,你同連丞好好守著天族,玄之境內魔氣甚多,切記不可讓族人入內,蠱盒為我契約之物,若是有事,記得傳信於我。」
「君上放心,臣知曉如何處理,天族有臣在,必然不會有事,君上只管動手,不需要顧及這邊。」
「好。有勞了。」
「隨君上征戰千年,君上何須同我客氣。」明衍玉說到這裡,也是恍惚了一下,雲暮挽聞言,唇角弧度亦是微微上揚,然後,又說了幾句話,兩人也便是散了。
而待兩人離開之後,那遠處的人,這才從暗處出來,向長老眉頭緊鎖,不敢相信地盯著那兩人剛剛聚首的地方,眼裡寫滿了震驚。
他也是剛剛到這裡不久的,卻是意外地看見了明長老和少族長在一起。
這裡離得有點遠,但……修煉者的眼眸向來明亮,可以看見遠處較為小的東西,而剛剛,他清清楚楚地看見……
看見明長老,向少族長行禮。
作為天族的太上長老,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禮,就算是少族長是他的救命恩人,那也不需要行此大禮。
他是實實在在地向少族長行禮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難道,真的認識?
向長老想不通。
然而此刻他卻是不知道,他們本為君臣,不過區區小禮,亦是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