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挽已然是將這些事情猜得七七八八了。
但是對方現在還不自知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澈聽到雲暮挽的話,再度皺眉,一雙冷眸微眯,內心更加是認為此刻的雲暮挽卑鄙無恥。
「你偷仙草你還有理了?呵,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我不會有一點損失,倒是你,死定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會幫她。
現在大局已定,她必死無疑。
當初他是未曾弄明白這個人同洛雩是什麼關係,這才留下他的,現如今,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竟然敢擅自跑去偷盜仙草。
現在既然被查出來了,他怎麼可能會保他?
想都不要想。
雲暮挽聞言,也不惱,此刻,她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前方那個韓忻雪,不再傳音,而是淡淡地開口道:
「你真的認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麼?長老,你要知道,人一旦與什麼有了牽扯,就不可能能獨善其身。」
「你到底想說什麼?」方澈發現自己和她說不通,這個人,簡直就是卑劣至極。
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竟然還不明白!
哼!
愚蠢!
「你覺得,我一個明鏡期的人,能避開天族重重守衛,以及藏寶樓中無數的機關陣法麼?」
雲暮挽忽而笑了一下,她此刻也是不怕別人聽見。
方澈一頓,伴隨著她的話音入耳,他仿若是明白了什麼一般,瞳孔一縮,然後便是猛地抬眸看向那邊的雲暮挽。
卻見,她此刻平靜如水,在他的注視之下,一字一頓地開口道:
「話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若是能還不明白,那就沒辦法了。」
她已經提示到了這份上,若是他還不明白,那他的腦子,留著也沒什麼用了,乾脆丟掉算了。
她在這裡壓制下來的實力,就是屬於明鏡期,而天族之內,無數人聚集,他們的實力,哪一個不是比她厲害?
如果她是明鏡期,又是怎麼可能,避開重重守衛,然後又順利地在藏寶樓之內取得仙草的?
在這之後,她又是如何順利地回到房間,不被發現的?
說她偷盜仙草。
這顯然就是污衊。
這麼明顯,想想就知道有貓膩。
如此,她已經提示到這個份上了,這方澈,身為一族長老,應該已經活了好幾百年了吧,這點頭腦都沒有,如何配當長老?
方澈眸色已然深了下來,在聽完她的話之後,此刻,亦是陷入了沉思。
而彼時,一直走在最前面的韓忻雪早聽到了雲暮挽的話之後,唇角一抹好看的弧度上揚。
她費盡心思策劃了這一切,如今已經到了這一步,現在發現,已經晚了。
事情,已成定局。
方澈,必然要下台。
呵呵……
天族之內其實是分有很多的職位什麼的,她就是族內護衛隊的領隊,地位超然。
僅次於聖女還有長老族長這些。
她若是想拉誰下台,有的是法子。
這一次,他們死定了。
韓忻雪笑容浮現,隨後,亦是又消失不見,仿若剛剛只是幻覺一般。
此刻,雲暮挽掃了那邊已經陷入沉思的方澈,亦是不由地笑了笑,還不算太蠢。
孺子可教也。
這好戲,才剛剛開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