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你這是什麼時候帶的人啊?」魏大師有點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看了看那已經空了的地,然後開口詢問。
自家師父不是和他一起出來的麼?
何時帶了這麼多君衛啊!
「要是能被你發現,那他們可就不配在這裡了。」雲暮挽淡淡回答,說完,她便是抬腳離開了原地,離開之際,還慢悠悠地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拿這麼多低級靈草到底如何用麼,待紫須草找到,我便教你,如何治療獸族。」
「治療…獸族?」魏大師聞言,不由得愣了愣,他只曉得自家師父要救她的契約獸,還要拿靈草救,但是他尋思著,這不就是和救人一樣的道理麼?
那乾脆拿丹藥或者是一些高級靈草,親自為他們另外製造一種丹藥這樣也可以吧。
所以他不是很理解自家師父為何要拿那種低級靈草。
但她現如今說要教他治療獸族,難不成還有別的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不過先前……也確實是沒有哪位煉藥師會治療獸族的。
魏大師陷入了深思。
雲暮挽此刻已然走遠了好多,魏大師在原地發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雲暮挽已經是差不多要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了。
「師父!你等等我啊!」
魏大師發現之後,連忙追上去,生怕自己被丟在這裡了。
……
客棧之內,數個冥衛半跪在地,周圍的空氣冷凝,氛圍已經降至冰點,北冥淵此刻一語不發,靜立窗前,眸色幽深之下,半晌,他才幽幽道:
「往後不管本尊如何,你們都千萬要攔住她,絕對不許,那種事情再發生。」
他猜得果然不錯,她竟真的用心頭血為他療傷。
北冥淵的眸子微冷,眉頭緊鎖,半晌,他略微疲憊地閉上眼睛,抬手捏了捏眉心。
「是,屬下遵命。」
冥河等人低頭應聲,周圍的威壓讓他們有點喘不過氣來。
周圍的氣氛依舊冷凝,而旋即,房門忽而打開,雲暮挽從外面走了進來,剛剛那股子逼人的威壓,亦是在瞬間消散。
「怎麼了?」
雲暮挽從外面走進來,似乎是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便是不由得問道。
眾冥衛此刻感覺到了那股子恐怖力量消失了,旋即,亦是非常感動地望著雲暮挽。
北冥淵聞言,此刻亦是轉身,溫柔道:「這麼快就回來了,藥材都找齊了麼?」
「那些低階靈草都很容易找,不過現在還差一些紫須草。」雲暮挽說著,便是坐在了一側,然後又道:
「我已經差君衛去找了,相信等會兒就會兒有結果。」
「那就好。」北冥淵不動聲色地坐在她旁邊,旋即,不著痕跡地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眾冥衛原是想離開,但是,雲暮挽卻是在這時開口,道:「你們先起來吧,我有點事情要問你們。」
「……是。」眾人內心有點複雜,他們不動聲色地瞅了瞅旁邊的帝尊,接著卻是只能乖乖地待在原地,不敢忤逆雲暮挽。
雖然尊主很可怕。
但是很顯然,帝妃才是最為重要的那個人,尊主都聽帝妃的,那他們就只能也都聽帝妃的了。
眾人如此想著,然後就是乖巧地在旁邊等待雲暮挽發話,下意識地忽視了旁邊的北冥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