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沉重選擇

  西德斯陷入了思考,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最好的解決方法當然是讓整片大陸恢復生機,但是能否做到,以自己現在擁有的力量,未免太過困難,第二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讓這座島嶼恢復生機,至少要讓他們能獲得食物和飲水,因為土地中有自然賦予的生命靈力,讓土地能夠生長出可以食用的農作物和可以恢復生機的清水,但是隨著大地泰坦蓋亞的沉睡,土地變得失去了生命靈力,而這片漂浮在天空的島嶼也不能倖免。

  想不到連第一試煉都是這麼的艱難。而西德斯他們,甚至不知道試煉的最終目標到底是什麼。

  如今他們就像兩個漂泊無依的旅人,在沙漠中的綠洲短暫歇息,而這片綠洲,也快要被酷熱摧毀了。憤慨,無奈,五味雜陳,諸多情緒湧上心頭,西德斯有點自責,不該這麼輕易的就決定進入試煉。

  之前怕母親擔心,一聲不吭的就決定開始第一試煉。現在想來,至少應該道個別再走。

  恩佐拿翅膀狠狠的敲了一下西德斯的頭:「我們還沒死呢。」

  「額,你咋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的表情啥都藏不住,真是跟個小孩子似的。」

  「好吧。。。」

  這個營地曾經是更大的營地,所有的倖存者都生活在其中,大家那時還都懷揣著希望,甚至有時候會有新的生命降生。而到了現在,經過了數十年的探索,大部分人的熱情都被折磨的一乾二淨,甚至連情慾都難以迸發出來,大家變得都不願意談戀愛,生孩子了。

  原本還能種植的糧食和藥草,在土地靈力一天天衰竭的現在,產量變得越來越低,病死的人,處於飢餓的人卻變得越來越多。

  生活在空中,如果掉下去的話,也許就是粉身碎骨了,可是繼續這麼生活下去,也許比粉身碎骨還要痛苦。

  西德斯突然覺得,有些時候我們面臨一種虛假的選擇,看起來有所選擇,實際上無處可逃,我們只能不停奔跑,不能放下腳步,讓時間停留在此刻。時間總是這麼殘酷,如同人落入水中,不論是否掙扎,都會消耗空氣。

  營地里的許多人已經產生了放棄的念頭,但是求生的本能卻促使著他們活著,選擇艾德蒙做領袖,也是相信他眼中的光芒,那是一絲希望,也許能讓大家從痛苦中解脫,在更大的世界得到更多的發展。

  艾德蒙則堅信,拯救世界的奧秘就在天之殘骸里,但是他沒有能力進入那個地方。曾經比他更強大的戰士前往那裡,也依然再也沒能回來,他在期待著一個天賜的機會,或許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希望或者安慰吧。

  而西德斯,恩佐,一人一鳥的到來,不論是否能起到效果,對於他已經是莫大的安慰,而他們又願意為了這座島上的人戰鬥,雖不知是何原因,但足以使營地中的居民,再一次燃起希望之火。

  艾德蒙將他們帶進了營地的寶庫。這裡隱藏著一個文明最有價值的全部寶物。

  第一眼看過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大堆書,那是一些歷史,文學,哲學之類的文獻。

  「這是,希臘語!」西德斯大吃一驚,這些文字他都認識。

  雖然他們說著同一種語言,但那時西德斯並沒有意識到,這座島上的人跟他們有什麼樣的關係。直到看著同一種文字,他才猛然意識到,也許這裡就是希臘的某一個地方,那麼這裡到底是哪裡呢?

  他迫不及待地翻開歷史文獻,但是——

  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清,是哪一年,發生了什麼,甚至連文字本身,都變得模糊不清。

  「恩佐,你來看,你認得出來麼?」西德斯叫恩佐來看。

  「天啊,這種字型,按理來說應該是希臘語才對,但是我就是一個字也認不出來。」

  「老爺爺,你能幫我們念一下這些東西麼?」

  「好啊。」然後艾德蒙便開始念了起來。

  但不知怎得,那種聲音傳到耳朵里,竟變得什麼也聽不出來,並不是沒有聲音,而是無法理解,就像聽到一種外國語言一樣。

  折騰了半天,還是放棄了。

  看起來從這個角度入手不行,而且這個世界似乎有意讓西德斯與他們的歷史有些隔膜,不能全然地被理解。

  不過嘛,雖然歷史理解不了,但是還是有許多有價值的東西。

  這個國家顯然是氣魔法研究的重要國家,他們的魔法文獻簡直是包羅萬象。

  「恩佐,上,用你的腦子記住他們。」

  「我記這些,真的假的?!」恩佐絞盡腦汁,感覺拼盡全力也無法記住。

  「切,反正你是雅典娜的貓頭鷹,背書也算是天職了,你就在這慢慢背吧。」

  而他自己,則要給自己選一些更有價值的東西。

  好多頗為強力,威力巨大的寶具,但是自己現在卻沒有能力掌握,不過未來還有機會獲得他們,畢竟西德斯已經感覺到,自己跟這個世界,肯定在根源上有所連結,自己不會這麼輕易的離開。所以這次不能得到的寶具,也可以留到下次嘛。

  經過好一陣時間的嘗試,最終選好了一把短劍。一把輕盈的利刃,據說是青銅飛鳥的鳥羽雕鑄而成,雖輕盈,但削鐵如泥,因其中含有氣魔法的元素,即使投擲出去,也可以使用氣魔法將其喚回。

  「暴風羽刃。它的名字就是這個。」艾德蒙很樂意有人欣賞自己文明的寶物,「勇士,你也可以學習一些氣魔法,能讓它的實力成倍增加。」

  「好,恩佐,聽到了麼?」西德斯對恩佐說。

  恩佐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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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麼一根羊角,擁有夢神修普諾斯留下的神力,由「夢滿枝」花的製作成的汁液,澆灌浸透的羊角,再用冥府的火焰烘烤,現在一般叫做修普諾斯的綺夢羊角,用這根羊角歌詠出長眠的咒語,可以讓身邊的人陷入美夢,只有持羊角的人能夠喚醒他們,持羊角的人將長久的甦醒,飽受疲憊的折磨。

  對於老人來說,這也是一種孤注一擲,如果他們兩個人無法做到,他就打算使用最終的方法。

  若沒有辦法,他願意使用這根羊角,讓大家在美夢中等待死亡,而自己則慢慢等待著世界的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