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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傍晚,程青蔥和程母從郊區回到了家。
程母準備的晚餐,準備好後,秦以南還沒從公司下班回來,程母不肯吃飯,非要等秦以南,程青蔥只好陪著等,一直等到了晚上九點鐘,秦以南才回來。
秦以南的臉色看起來很疲倦,大概是忙的太久餓了,他將車鑰匙往玄關處的鞋柜上一丟,就去洗手間洗了一把手,坐在了餐桌前。
吃完飯,程青蔥洗的碗,秦以南沒去書房忙,坐在客廳里,陪著程母看電視。
程青蔥洗好盤子,不大想去客廳里跟秦以南打照面,就在廚房裡找了一些別的事情做,一直耗到了晚上十一點鐘,程母起身去次臥,她才從廚房裡出來,端著一杯熱牛奶,進了次臥。
程青蔥在次臥里磨蹭了很久,才出來,客廳的電視還沒關,秦以南人卻已經不在了。
她看了一眼書房,裡面一片漆黑,程青蔥知道,秦以南在主臥。
她想到那兩晚他的兇狠,有些怕,不敢和秦以南在夜裡單獨相處,於是就在客廳里傻站了一會兒,走到了沙發前,坐下,拿著遙控器,找了一個午夜播放的電視劇看了起來。
十二點鐘的時候,秦以南從主臥里出來,他剛洗完了澡,頭髮濕漉漉的。
他去餐廳倒水的時候,往坐在沙發上的程青蔥這裡瞟了一眼,明顯的留意到程青蔥在他看她的時候,緊張的身體往遠處挪了一下。
他知道,她是在躲他,他今晚下班回家到現在,她連一個眼神都不敢和他對碰,即使在程母面前裝友好,她沖他笑著講話的時候,都是垂著眼帘的。
不過才兩天兩夜沒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她似乎瘦了一些,人也白了許多,她本就白,此時的白是沒有血色的,不健康的那種蒼白。
現在她孤單單的坐在偌大的沙發上,顯得有些可憐。
秦以南喝完了水,沒著急離開,他靠在餐桌上,盯著程青蔥的背影看了一小會兒,就邁著步子,走向了主臥。
在經過沙發旁邊的時候,他停了一下腳步,他想跟她說,回屋趕緊睡覺吧,他不會怎麼她了,可是話到嘴邊,他卻又覺得自己簡直是莫名其妙,當初她把他耍的那麼慘,騙的那麼狠,她現如今好與不好與他何干?
反正他在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後,就一心只想著讓她慘不忍睹的從他世界裡消失,他每一步都做的很好,最後也成功的完美無瑕。
這次她母親過來,他幫她已經是自己腦抽了,他何必現在在腦抽的把他和她之間的關係搞複雜,反正再過三天三夜,程母就走了,他和她也就沒幹系了,一切也就回到從前了。
秦以南想到這裡,便什麼也沒說的邁著步子,繼續往前走,然後推開了臥室的門,走進去,將門關上。
已經很晚了,程青蔥還是沒有半點要回房睡覺的意思。
電視裡已經沒什麼可看的節目了,她拿著遙控器,胡亂的換著台。